凝視著華不殤的表情,術先生微微正了一下身子:“暴雨起于東邊云家,止于南邊陸北知,而猛于正中,這正中不是你們華府么?”
華不殤沒說話。
他總算明白了這三分天說的是哪三家。
陸北知有這個能力分一邊天,而且身份背景強大。
在陸北知背后有什么樣的勢力先不說,光是現在妙語集團接了五千億的發開項目,妙語集團就不遜色于華府。
所以旗鼓相當。
東邊的云家更不用說,整個南方的巨頭,無疑是最強的一方。
也就是說他華府已經成為了三家之中最弱的一方。
以為華府的實力有著上限,云家知曉華府的實力。
陸北知也不會畏懼。
所以他很被動。
然而術先生為什么要跑來這里說這些?
心中赫然冒出一種想法來驟然看向前面的術先生。
“華府想要繼續下去,這是唯一的可能。”
看著華不殤略帶怒色的表情,術先生笑了起來:“我昨晚見過陸北知,他真的很強,如果我猜得沒錯,水上云都云家派去的四個死衛是他殺的,還有云周凡身邊的五個死衛應該也被他殺了,加上他站在妙語集團背后,你覺得現在的陸北知比你們華府弱?”
一番話讓華不殤沉默不語。
確實如此,無形之中華府已經成為了這最弱的一方。
術先生并未停下,接著道:“你不同意也行,我把這卦象告訴云家便是,你覺得你下場如何?”
華不殤又是一陣沉默,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三分天。
是因為術先生站在了這里。
如果術先生不站在這里,而是告訴云家去,相信很快云家就會滅了華府。
華府在長水市是一哥,在云家眼里那就是個弟弟。
而云家要讓華府消失,有著無數種手段。
術先生的意思很簡單,華府是死是活,全看他的選擇。
活下去就必須要聽他術先生的。
的確這也是唯一的讓華府生存的辦法。
因為有術先生站在華府這一邊,無論是陸北知還是深沉的云家都不敢動華府。
“什么條件?”
沉默良久,華不殤終于開口,眼里帶著幾分不甘,更多的是無奈。
“即刻起,讓華宸來處理云家的一切事宜。”
“華宸?”
聽到這個名字華不殤的臉色驟然蒼白起來,更是憤怒的看向術先生。
“你別無選擇。”
然而術先生的聲音還是那么的淡定。
此時外面走進來一道修長的身影,正是華宸。
“父親。”
華宸站在華不殤面前喊了一句,但是已經沒了以前那種恭敬態度,只有一臉的冷漠和自信。
“哼。”
看著這個平時對他恭敬如命的兒子,華不殤感覺心中有著一口悶氣。
前兩天華宇派人去殺袁人修培養的精英,最后被人團滅,袁人修的那些精英沒有被滅掉不說,反而是華府的精英損失過半。
這讓華不殤非常生氣,把責任都怪到華宇身上,所以他一怒之下命令華宇去面壁思過,隨后華宇管理的事情都交給華宸打理。
不過華府的權利還在她華不殤的手中。
但是現在不一樣,術先生讓他把一切交給華宸,很顯然是這一切早就已經計劃好,華宸表面對他恭敬如命,其實已經把華府的事情都接手了。
也就等于他已經被架空,至于同意不同意都不重要。
術先生出現在這里只是要讓他配合一下,讓華宸顯得名正言順而已。
只是這樣的計劃竟然出自自己最信任的兒子,所以讓他十分寒心。
“父親,你這么些年也累了,你跟大哥總是說我優柔寡斷,那我就殺伐果斷一次給你看。”
華宸再次開口,話中別有一番味道。
“罷了罷了。”
最終華不殤微微擺手,隨后朝著書房走去:“希望你真的能讓這華府繁華下去。”
原本氣色很好的華不殤一下子變得有幾分滄桑起來。
心中儼然冒出報應兩個字來。
二十年前,他只是華府的一個庶子,憑借一手陰謀把自己的父親架空,隨后當上了華府的主人。
二十年后他又被自己的親兒子架空,這或許就是輪回報應。
“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并未去看華不殤顯得有幾分佝僂的背影,術先生淡淡看向了華宸。
“祖陵之中的七星棺我已經讓人去取,七天后會送到陸北知手里。”
華宸不像是平時那般儒雅,此時看起來有幾分深沉,好似徹底變了一個人一般。
確切的說,這才是真正的華宸。
“很好。”
術先生聽完已經起身,身子如閃現一般到了門口:“袁人修這兩天會消失,你讓人接手袁家的一切。”
“只欠東風。”
華宸嘴角微微上勾,更為自信。
他曾經跟陸北知說過,天上掉下來的那東西能夠決定華府和袁家的命運,這一點他并未騙陸北知。
因為術先生想要那東西。
而憑術先生的能力,安排其中一方消失并不是難事。
這也叫事在人為。
此時另一處別墅,這里是華宇的私人別墅,華宇滿臉冷光站在客廳之中,別墅外面帶著幾分打斗聲,不是不是很理解。
“我不管你用任何辦法,無論如何代價,讓袁傲死在醫院。”
冷冷看著別墅外面,華宇冷聲對旁邊的保鏢說了一句。
“少爺放心,我一定做到。”
華宇旁邊的保鏢回答一聲,朝著別墅的后門跑去。
嗖嗖。
別墅外面飛進來兩道黑影,正是華宇別墅的保鏢,不過此時已經變成了尸體。
最先走進來的是一道黑影,一身黑色的斗篷遮住了臉,手里提著一把彎刀,此時沾滿了鮮血。
斗篷男子并未說話,后面跟著兩個保鏢,其中一個保鏢向前一步:“華宇少爺,二少爺說了,這段時間暫時委屈你一下,哪里都不能去,我們兩個會照看你的生活起居。”
“哼,好一個華宸。”
華宇很憤怒,但是此時什么都做不了。
這是軟禁。
袁人修家中,袁百川一臉的嚴肅:“安排在華府的眼線已經全部失去了聯系,我想華府應該是出了什么變故。”
“變故?”
聽到這兩個字袁人修皺眉道:“繼續打探,還有,幫我安排一件事,我要見陸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