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姑聽此沒有一絲一毫之反應,眼如死水,平淡無波。
即使從諸葛恪的口中說出,其也依舊習以為常。
好似她當這代族長理所應當一樣。
但在如此場合,她也不好當眾折了這一族之長諸葛恪的面子。
其面帶笑意,直接開口對諸葛恪回道。
“族長在此,當然是全憑族長處置。”
言罷,其又朝著臺下之人質問著。
“你們說是不是?”
“是。”眾人一時皆畢恭畢敬,在無半點逾越之舉。
而諸葛恪看著自己小妹的表演,再加上在場之人的呼應。
只覺得胸中一口悶氣涌上心頭,竟無處發泄。
其已然確認,他這諸葛一族之族長,只有其名,沒有其實了。
一時心灰意冷,也不想多說什么了。
可看著眾人依舊緊盯著自己,作為諸葛一族之族長,有其應盡的責任,其必須弘揚諸葛神侯之精神。
無奈,只得開口言道。
“經過此次比武守擂之戰,易小天憑借自己的實力堅持到最后,成為最后的勝利者,那么根據規則,這凌光寒鐵劍,自當是他所得。”
其聲威嚴,不容任何人質疑,直接當眾宣布,寒光凌鐵劍的新主人,為易小天。
眾人一聽,為之嘩然,皆都表示不服。
這諸葛恪到底是不是他們的族長,為何如此偏向一個外人,我族之神兵,豈能容他人據之。
“族長的判決,我等自當遵從。”
可還不等眾人繼續反駁,站在一旁的中年道姑便率先表態,表示支持。
眾人一見,既然代族長都支持了,那他們也不好在多說什么,也得支持。
“既然大家都沒有任何意義了,那么我……”
“我不同意。”
正當諸葛恪正式宣布之時,諸葛文卻突然之間打斷了他的話語。
“你不同意?這里何時有你說話的地方,”
諸葛恪一臉嚴肅,怒視著諸葛文。
其直接一道精神之力向他轟去,要給諸葛文一點教訓。
他這族長之威嚴,怎能容忍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
“啊。”
一聲慘叫,從那諸葛文處傳來。
只見他模樣凄慘,全身一片焦黑,似被雷電擊中了一般。
異能喪失,讓他面對如此異能之術,已然沒有了絲毫的抵抗能力。
“現在還有誰反對?”擊中諸葛文之后,諸葛恪冷眼看著眾人,大聲喝道。
這次出手,第一是為了找回自己族長的尊嚴,第二也是為了好好敲打敲打在場之人。
好讓他們知道,這諸葛一族,不光有代理族長,更有他這一族之長。
不是誰,都能夠冒犯他的威嚴。
“族長英明,我們自當服從。”
眾人一見諸葛文凄慘的模樣,再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畢竟,反對之人就躺在那里。
“那么我現在正式宣布,寒光凌鐵劍,為易小天所得。”
諸葛恪見再無一人反對,便當眾宣布了寒光凌鐵劍的歸屬權。
說完,其手臂直接一揮,伸向虛空之中,似要抓取什么一般。
不多時,眾人只覺一股寒意似要穿透他們的身體,使他們的靈魂都有些顫抖。
再仔細一看,不知何時,一把劍,出現在了諸葛恪的手中。
其被霧靄所環繞,絲絲冷氣在它周圍漂浮,一股徹底寒意,從這柄劍身發出,似要凍絕萬物一般,不留一絲一縷之余溫。
眾人震驚,這就是諸葛神侯所用之靈劍,寒光凌鐵劍,果然非比尋常,不可用常理揣奪。
光其透露的劍意,估計就能秒殺在場大多數人。
如此絕世神兵,居然被易小天所得,眾人一時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易小天,接劍,現在他屬于你了。”
可諸葛恪并不管那么多,其大喝一聲,直接把劍向易小天扔去。
一時之間,只見一錚錚寒意刺骨之劍,極速向著易小天而去。
猶如劍身出竅,必殺人滴血般,銳意進取,勢不可擋。
而易小天看著靈劍朝自己飛來,凌空而起,運轉精神之力,將其聚集于掌心,一把握住飛來之靈劍,直接大聲喝道。
“好劍。”
劍長八十有余,紋路古樸,刀鋒凌厲,一絲絲徹骨的寒意經易小天的手直傳入他的大腦。
光抵御此劍的寒意,就要消耗易小天一半的精神之力。
不過好在靈劍有靈,當其握于易小天之手時,那刺骨的寒意,也逐漸的消散開來。
易小天一時興起,直接舞起劍來了。
只見演武館中劍光飛舞,寒意席卷著整個在場之人。
誰不想有一個夢中的姑娘,誰不想仗劍走天涯。
劍是好劍,可易小天并不打算將其握于手中。
“這把劍,還是當歸還給你們,謝謝前輩的好意了。”
其舞了一會兒,便直接走到諸葛恪旁邊,向他歸還著寒光凌鐵劍。
其雖是寶物,但也是燙手的山芋,殊不知剛剛自己舞劍時那中年道姑看自己的眼神,殊不知在場之人對自己的羨慕與嫉妒。
人言可畏,人心可怕,易小天自認為自己的實力還不能一騎絕塵。
所以,這寒光凌鐵劍,他絕對是不能收下的。
“你確定不要此等寶物?”
諸葛恪有些疑惑,在場之人誰不想將它握于手中,以此來繼承諸葛神侯的衣缽。
而今天居然會出現如此之人,真的是奇哉怪哉。
眾人見此,同要也是十分疑惑。
得之而又不要,這是為何?
那之前的戰斗,又有何意義?
不過他不要無所謂,正好便宜了我等。
眾人一時也很是開心,這寒光凌鐵劍的主人,下次一定會在他們中間所出現。
“你卻定不要?”諸葛恪再次問道。
“謝謝前輩的好意,想必前輩也知我所覺醒之異能為詛咒系,所以,這劍,對我也沒多大的提升,前輩還是繼續尋找有緣之人吧。”
易小天直接解釋道。
劍是好劍,不過與他的能力有些不搭,更最為主要的還是,易小天怕自己拿到此劍之后,走不出武侯祠的大門就身首異處了。
當然,這些肯定不會當面與諸葛恪詳說,其中的曲折,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你需要何補償喃?”諸葛恪又問道,畢竟此劍本就該他所得,如今他不要了,自己應該對其有些表示。
“我要一百萬元。”
“嗯,是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