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元念輕輕地揚眉，無人得知，“世人皆是如此，無需介懷。”

月末迷茫的點了點頭。

元念看向月末，淡聲吩咐，“另外，明日需要早起。”

“早起？修習法術嗎？”

“不是。”元念否定掉，“選劍。”

說完，從藥草園走了出來，以法術引了一股清泉過來，洗干凈了手，見月末依舊看著自己，柔聲說，“你也先去休息吧。”

月末點了點頭，“哦……那好吧。”

……

因為夜里睡的晚，月末自然而然的起的不怎么早，也是聽見玉仙早早地收拾東西，才換換地轉醒。

一醒來，月末愣了一下，想起昨晚元念對自己說的話，猛地做起來，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收拾好自己，看見玉仙在洗漱，“玉仙，現在什么時辰了？”

“寅時了。”玉仙不明白月末要干嘛，“怎么了？你不是隨時起來都可以的嗎？”

月末轉身，對著玉仙露出一個凄慘的臉，“我也不清楚，但是師尊說今日有重要的事情，什么重要的事情來著……哦，選劍！”

“選劍？”玉仙垂眸，語氣有一絲落寞，“你怎么這么快就選劍了啊……”

月末沒有注意到玉仙語氣的落寞，連忙收拾好自己，丟下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就跑的沒影了。

玉仙握著毛巾的手，指尖泛白。

月末到達元念寢殿的時候，氣喘吁吁，看見元念已經等在寢殿門口，小聲地道歉，“師尊，對不起，我不小心睡晚了。”

元念抬眼看了一眼月末，放下手下的書籍，站了起來，“無妨，跟著我來吧。”

月末心中一喜，趕緊跟著元念。

元念一襲白衣，走過泥濘衣角似乎仍然不沾纖塵，走過花草才會稍稍沾染一些露水。

月末看的呆了，不由問出口，“師尊，你的衣服為什么不臟啊？”

“你避著點就好。”元念淡然的聲音傳來。

月末看著自己盡力躲避，依然沾了泥的裙角，“哦。”

抬頭，看著鳥兒從頭頂飛過，有些無聊，她向來不是個耐得了無聊的人，又開口，“師尊，你為什么不怎么說話啊？”

“……”

“你看你現在又不理我。”月末繼續說，像一只嘰嘰喳喳的小鳥，叫個不停。

元念嘴角抖了抖，“我不喜歡吵鬧。”

月末絲毫沒有聽出元念話里讓自己閉嘴的意思，自顧自的說，“那也不能這樣啊，而且師尊你嗓音那么好聽，不多說話，反倒遺憾呢。要是我有這么好聽的聲音，我肯定說個不停。”

元念沉默了一下，你聲音不好聽卻還說個不停。

他忽然抬起一只手，咳了一下，“你能不能不說了，很吵。”

霎那間，月末閉嘴了。

余光看到月末鼓起的嘴巴，想起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語氣不太好，應該嚇到她了，語氣放柔和，“谷中空氣稀薄，你現如今說這么多話當心屆時不舒服。”

月末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師尊不是嫌自己吵鬧，而是擔心自己啊……想到這里，月末笑著瞇起眼睛，“不會的，到了谷中，我一定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