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蘇毓這次倒爽快，伸手，身邊的秋月遞上畫。

她一手拿畫，一手伸向那姑娘。

姑娘揮一下手，示意身邊的丫鬟遞上銀票。

蘇毓笑嘻嘻的將畫給她，看了看銀票，沒看懂，傻乎乎的揣兜里了。

姑娘接過畫，也不當眾打開，轉身就走。

“誒，這就走啦？不看看再走？”蘇毓問。

姑娘回答，“我信你。”

“……如何稱呼姑娘？”蘇毓又問。

回答她的事一片沉默。

沉默片刻后，蘇毓張了張嘴，終是什么話也沒說。

由于剛才那位姑娘出價太高，之前還躍躍欲試的人都捂緊了自己的腰包。

就他們那點錢，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的好。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又有人開口買畫了。

“我買花無虞和沈錢的畫。”

人群中出來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看得蘇毓甚是喜歡。

蘇毓看她靈巧的模樣，問她，“你想要一幅、兩幅、還是多幅？出多少錢？”

“這有什么區別嗎？”她問。

蘇毓答，“一副就是兩個人在同一張畫上，兩幅就是分別的畫像，多幅就是兩人各種不同的姿態集一體。當然，也可以買畫冊。看你喜歡。”

小姑娘兩手摸了摸，一咬牙，“要多幅的，但我只有一千兩黃金，不知夠不夠。”

“夠，當然夠。”蘇毓笑的眼睛都沒了。

縱然她對銀兩沒什么概念，但也知道這一千兩黃金肯定是大手筆，不然圍觀的人也不會嘰嘰歪歪半天。

小姑娘一聽樂了，趕緊伸手要畫，“快給我，我現在就要看。”

蘇毓摸著手中明顯比其他畫卷粗實的畫，笑道，“賣給你也可以，但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看她沒有給畫的意思，小姑娘有些不耐煩，“你這人怎么這么麻煩，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錢小蝶是也。”

“錢小碟？小菜一碟的小碟？”

錢小蝶給她一個白眼，“你這人識不識字？哪個女孩子會取那個字！本姑娘是蝴蝶的蝶。”

“哦，蝴蝶的蝶～”蘇毓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原來是只蟲子呀，還不如一坨石頭呢。喏，給你。”

說著就把畫給她了。

錢小蝶本要發作，一見畫來了，趕緊將銀票丟給她，將畫打開。

吃瓜群眾趕緊圍過來看多幅畫集成一體的畫到底長什么樣子。

這一看不得了，有臉皮薄的姑娘直接尖叫著捂著臉，但還是透過指縫偷看。

錢小蝶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了，但她還是慢慢的將畫軸展開，臉上本帶著一股子若有似無的怒氣，但越看越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到最后，竟變成了釋然。

女人吶~

蘇毓輕嘆一聲問她，“還滿意嗎？”

錢小蝶咬著唇點點頭。

意料中的事。

蘇毓勾著笑，“很好，那這銀票我可收下了。”說完將銀票收起來了。

又看了一會兒，錢小蝶將畫慢慢收起來，問蘇毓，“這畫上之景是你親眼所見？”

蘇毓白她一眼，“小姑娘你腦子沒毛病吧，他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給我看？”

還有一句她沒說出來，我倒是想看，問題是他們不做啊。

“那你為何畫得如此臊人？就跟你親眼所見一樣。”

蘇毓又好氣又好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啦？沒見過就不能憑空想象了？畫而已，我腦子里多的是，你想看什么我就畫什么。這就叫憑本事吃飯。”

“你，”錢小蝶還想說什么，但話鋒一轉，問她，“他們可是九公主府的公子，你公然叫賣他們的畫像也就算了，竟然還畫得如此不堪，你就不怕死于非命？”

“不堪？”蘇毓一副我最大的樣子，“不堪你別看啊。”說著她便假意要搶畫，嚇得錢小蝶趕緊將畫抱緊。

“女人吶～”蘇毓也不糾纏，賊笑著收手，“我看你看沈錢的樣子很專注嘛，喜歡他就直說。只要你價錢給的公道，我準你進公主府伴他左右，怎么樣？”

“真的？”錢小蝶并沒因為被戳破而氣惱，反而興奮的走過來拉蘇毓，“那我們快走吧，晚了公主府該關門了。”

蘇毓：“…………”

這小姑娘也太單蠢了，就不怕自己是壞人把她賣了嗎。還是自己長得太人畜無害？臉上寫滿‘我是好人’了？

錢小蝶看她沒反應，以為是自己沒給錢，于是放開她趕緊把身上的銀票拿出來塞給她，“我身上就這么多了，要是不夠的話明天再給你。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