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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扒手生涯的終結

  • 魔法學徒帕皮特
  • 魔法王
  • 5310字
  • 2019-04-29 05:27:07

第二天晚上,這個凱爾特族酒館里來了一個神秘的拉著馬車的黑衣人,只見一些拿著布兜子人圍了上去,其中包括鮑勃和派羅。

帕皮特問鮑勃這是要干什么,鮑勃說這是銷贓。

很快鮑勃的珠寶就換成了一枚枚精致的金幣,有的是希臘金幣,不過大部分是羅馬金幣。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其間只干過兩次“核桃”,因為這些凱爾特人有約定,每個月盜竊不能多于兩次——以免被當局盯上或者被發現手腳。

帕皮特覺得這個組織運行的過于井井有條了,他時常感到驚異——帕皮特發現他們甚至在夜間輪流站崗,而且那些處于休假期人們的每天都會定時進行體能訓練。

這種訓練帕皮特都被要求參加,這是最讓帕皮特苦不堪言的事,不過日子一久,也就沒那么抵觸了。

不過另一件令帕皮特煩心的事卻找上了門——帕皮特發現自己生了奇怪的病——他的血管發黑。

在某次擦傷后,他發現流出的血竟然有黑絲,當帕皮特靜坐或者站立不動的時候,帕皮特甚至能看到一絲絲黑氣正從自己的身體里飄出來。

帕皮特很害怕別人知道自己的怪病后會趕走自己,于是就盡量避免和人交往。

不過帕皮特沒能瞞過鮑勃。

鮑勃卻根本不認為這是病,他說:“我小時候在部落里那陣,部落的巫師說過,被阿祖拉祝福的人身旁就會出現金光,這和你現在這種狀態類似,應該是某個神明加護的結果。”

帕皮特相信鮑勃是真誠的,不過他害怕別人并不能這么覺得,就沒告訴過其他任何人,就老派羅也沒有告訴。

不過由于那癥狀確實不明顯,而且黑煙會逐漸消失,所以竟一時也沒有人發現。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這一天,老派羅回來告訴鮑勃和帕皮特,說他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核桃”,而且這個“核桃”吃起來很簡單。

帕皮特打聽之下才發現是教區孤兒院的活兒,一想到又要回到那鬼地方,而且還是以一個賊的身份,帕皮特就有些退縮,不過想到現在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孤兒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所以還是決定前去。

那個孤兒院帕皮特呆了十年,他對地形還是記憶猶新,而且鮑勃也是去過的,所以這次活動在這三人看來就是囊中取物。

時間定在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帕皮特在鮑勃的幫助下,輕易翻過了兩米多高的圍墻,而鮑勃一個猛沖也緊跟著翻了過來,兩個賊迅速的接近事先預定好的位置。

接受過體能訓練的帕皮特現在也能夠順著墻往上爬了,兩人就爬到了二樓的一個陽臺上,陽臺到里屋的門死死的鎖著,不過這難不倒鮑勃,不出十秒鐘,門就被鮑勃打開了。

二人走了進去,因為事先知道這里今晚沒人,于是二人也很隨意,直接點上煤油燈,就在房間里搜索起來。

帕皮特在書桌前坐了下來——那真是一把舒適的椅子,帕皮特甚至不太想站起來了,他翻找著書桌的抽屜,但僅僅發現了幾枚金幣,和幾個印章。

不過有一個抽屜是上著鎖的,帕皮特就叫鮑勃來打開。

打開之后,兩人發現里面是一個用蠟封好的信封。

鮑勃興致缺缺的走開了,不過認識一些字的帕皮特,還是把信封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繼續搜索的二人只發現了一根金筆,就無更多收獲,于是二人決定再搜索一個房間。

雖然鮑勃覺得在沒有情報的情況下,偷一個意外的目標不好,不過也不甘心空手而歸。

就這樣兩個人就又順著墻爬到了三樓,在一個陽臺上停了下來,這個陽臺很小,將將容下兩個人。

鮑勃迅速把門打開,點上了一根蠟燭。帕皮特驚訝的發現屋子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副桌椅,還有一個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當帕皮特走近時,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抽打自己的紳士。

不知道為什么,帕皮特從心里很害怕這個紳士,孤兒院的生活讓習慣了順從和卑微。

見到這個紳士,他心里沒有絲毫憤怒,相反,他的膝蓋甚至因恐懼而有些隱隱發軟。

他不禁想到,如果是偷竊這樣的罪行,會受到怎樣的嚴厲懲罰。

想到這里,帕皮特開始懷疑紳士們和那個老廚子對自己的斷言是對的——也許自己真的是一個貪婪又好逸惡勞的人。

現在,自己已經確實是一個小偷了,不就久也許就會是絞刑架了!

帕皮特沮喪無比——他覺得圣神伊蘇已經不會再給自己機會了,更不會拯救自己了!

帕皮特覺得也許自己當時不逃跑的話,結果說不定會更好些——或許上神伊蘇就會拯救自己,而自己也不會墮落為一個小偷。

而帕皮特所想的一切鮑勃并不知道,看到這樣的貧窮的景致,鮑勃的失望可想而知,為了彌補損失,鮑勃拿走了掛在衣架上的鑲著銀邊的禮帽,就準備招呼帕皮特離開。

但帕皮特看到鮑勃拿的禮帽,就過去阻止:“鮑勃,不要這樣了,咱們不要再偷東西了,還是盡早爭取神的寬恕吧,鮑勃,咱們不能再執迷不悟了。”帕皮特小聲說道。

不過鮑勃對這話莫名其妙——不是帕皮特提議想要過來偷東西的嗎?怎么突然又說起了奇怪的話,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所以鮑勃就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了帕皮特?咱們不是一直在偷東西嗎?”

“不,是你一直在偷東西,我只不過是被你迷惑了。”帕皮特搖著頭說道:“我本來好好地,我本來可以獲得伊蘇的拯救,是你這個異教徒誘惑了我。”

鮑勃聽了帕皮特的話后,生氣的揪起了帕皮特的衣領說道:“我當初真不該救你,就應該讓你活活餓死或者渴死!我這個異教徒,真不該救你這個高貴的、狗屁伊蘇的走狗!”

說完鮑勃就把帕皮特扔在地上,接著說道:“愿阿祖拉詛咒你!詛咒所有伊蘇的狗腿子!”說完就自顧自地離開了。

帕皮特獨自在地板上驚慌失措,不知在想著什么。

由于鮑勃說話的聲音過大,那位睡眠中的紳士被吵醒了,聽到人聲的第一時間,紳士就覺得是來了小偷。

那位紳士就拿起了自己放在桌面上的,用來壓紙的石頭,借著月光,他看到一個人影正坐在地上,于是就直接拿起石頭,狠狠地砸向了那個小偷的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

帕皮特看到那紳士直奔自己而來,就什么都顧不得了,極盡發揮了自己的爆發力,連滾帶爬的的躲了過去。

那石頭將將沒有打到帕皮特的腦袋,不過卻打到了帕皮特的腰上。

帕皮特痛的苦叫一聲。

紳士發現竟然是一名瘦弱的孩子,不過沒有起任何憐憫之心。

在他看來這個孩子已經違反了“圣神十誡”,于是就又追上去打怕皮特。

帕皮特驚呼道:“紳士,先生!不要打我了,我是帕皮特!”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后,紳士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幾個月前那個逃跑的孩子的模樣,于是更是怒不可抑。

紳士說道:“你最后還是投靠了魔鬼!看來我當年所做的一點沒錯,你天生就是一個賊!是個賤胚!”

接著,粗糙的拳頭打到了帕皮特的額骨上,一時間帕皮特嘴里充滿了血腥味。

也許是因為恐懼和痛苦,帕皮特作為一個生命的求生本能被激發了。

帕皮特撿起剛才的石塊,使出了自己自出生以來用過最大的力氣,朝著那紳士的臉扔了過去。

他的行動是如此的迅速,以至于帕皮特自己都不敢相信。

剛離開自己手中的石頭轉眼間就在紳士的腦袋上炸開了花!

那紳士來不及說任何言語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惶恐的帕皮特趕忙上前查看,發現剛才的石頭已經鉆到了紳士的腦子里——額頭上是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

帕皮特從沒想過自己有如此大的力量,瘦小的他的確也不應該有如此強的力量。

帕皮特的內心此時五味雜陳——恐懼、內疚、傷心、失望、疑惑——難以言表!

由于房間里吵鬧的聲音,已經讓一些人從睡夢中醒來了,帕皮特聽到有腳步聲正在走廊里逐漸逼近。

知道自己殺了人而驚恐不已的帕皮特想要逃跑,于是就趴著墻下樓。

就在他剛剛爬到二樓的時候,樓里就想起了警報聲,沒一會兒,整棟樓的燈就基本全亮起來了,不時的有人的叫喊聲和皮鞋與地面摩擦的聲傳入帕皮特的耳朵。

帕皮特猶如驚弓之鳥,剛到地面就一路狂奔。

可是發現一些點著煤油燈的人已經熙熙攘攘的把圍墻內側包圍了起來。

帕皮特看著這些分散著的守衛,想著如果能缺少其中一個守衛,自己就可以以此為突破口翻出去了。

此時他甚至有了再用石頭殺死一名守衛的想法,但是對于伊蘇的懺悔猶在心頭,這讓他又下不去手。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被耽誤著,人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翻了進來,那是鮑勃!這個身影帕皮特絕對認不錯。

只見鮑勃靈活的落在了在一個守衛的身后,然后那個守衛就倒下了,而鮑勃則提起了煤油燈站在了那里。

帕皮特看到了救命稻草,趕忙向鮑勃的方向悄悄走了過去。

就這樣,在鮑勃的幫助下,帕皮特很順利的逃了出來。

接著,兩個人一路無語。

在確定沒人跟蹤后快速的跑回了老巢。

帕皮特的心里內疚的感情逐漸占了上風——他認為這一切麻煩都是他造成的,他不但幫不上什么忙,反而給同伴制造了負擔。

然而,最先開口的卻是鮑勃:“對不起帕皮特,我真不該打你。”

鮑勃接著說道:“我拿的那頂帽子我以后會送回去的,我會親自送給那個紳士。”

“不,不用了鮑勃,是我不好,是我的錯,錯全在我!”帕皮特內疚的說:“我就是一個膽小而又自大的人,明明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修士,卻裝作了不起的樣子,還對別人指手畫腳。”

帕皮特抽噎著繼續說:“我是個虛偽的人!我是個虛偽的人!”帕皮特說著,就痛苦不堪的抱著腦袋跪倒在地上。

“不,朋友,你沒必要這么痛苦,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虛偽,那這就是邁向改變的第一步,你應當慶幸,你邁出了這一步。”鮑勃連忙對帕皮特說到。

也許是鮑勃的話語起了作用,帕皮特的抽噎聲逐漸減小了,不過沒一會兒帕皮特就想起自己殺了人這件事,就說道:“鮑勃,我還有一個不可饒恕的罪過,這個罪過比天還高,比地還厚,我覺得我已經完了!”

鮑勃聽帕皮特說他有這么深的罪過,就好奇的問道:“朋友,是什么過錯能有如此的程度?”

帕皮特說:“我殺了人,我把那個嚴厲無私的苦修士給殺死了!因為我偷竊,我殺死了他,我是何等的墮落!”

鮑勃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沒記錯的話,慈愛和寬容不也是你們圣神教義之一嗎,放心吧,只要你堅持信德(對神的相信的德行),你的神會寬恕你的,。

聽了鮑勃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就不在自責了,兩人也終于同歸于好。

一個月后,就在這件事情的風波逐漸過去的時候,帕皮特想起了當時自己放在衣兜里的信封。

由于當時衣服上又被噴濺上的血跡,于是帕皮特當天就把衣服換了,現在想起信封的事,就又從舊衣服里找出了這信封,打開信封,是一張寫在牛皮紙上的信。

信的內容如下:敬愛的米洛斯魔法協會理事洛菲蒂女士:

我的侄子因為傷病以及興趣減退的原因,今年三月二十五日的盛典上,將不能再前去做您的學徒,深感遺憾。

雷默·蒙德

一看到這個署名,帕皮特就內心一驚,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給孤兒院新人起名字的雷默神父,帕皮特這個名字也是他起的。

除此之外雷默神父還負責監督孩子們平時閱讀圣典,摘抄圣典,主持祈禱等宗教工作,所以整個孤兒院的孩子都認識他。

原來雷默的侄子竟然是魔法師協會的學徒,這讓帕皮特有點奇怪,因為平常雷默經常跟他們講,魔法師們都有褻瀆上神的嫌疑,但是他的侄子卻被送去學習魔法,這讓帕皮特覺得,要不就是雷默神父有難言之隱,要么就是雷默也和自己一樣是個虛偽的人——表面一套,實際卻又是另一套。

在經歷了這件事情后,帕皮特對于自己的認識加深了,這也讓他不再那么容易相信別人了。

帕皮特知道魔法師是一些有神奇力量的人,一些小有成就的魔法師,會招收一些學徒打雜,所以他覺得,既然雷默的侄子放棄了這個學徒的機會,也許自己可以去試一試。

帕皮特的這一決定源于他對于變強的欲望,但凡生物,誰不渴望強大呢?只是程度不同罷了。

不過上面的日子是三月二十五日,目前卻才是九月份,所以帕皮特還有半年的時間。

帕皮特認為自己在去之前應當極力掌握一些魔法上的知識,于是帕皮特就想去市民圖書館找一些資料,但是市民圖書館只對市民開放,而帕皮特是未成年人,所以帕皮特不得不請求鮑勃帶他去。

鮑勃年滿十八,已經是成年人,雖然是凱爾特人,不過早就用錢買到了市民權。

但是鮑勃是不識字的,所以去圖書館對他來說無異于折磨,但是在帕皮特的極力游說下,鮑勃終于答應和帕皮特去一次市民圖書館。

米洛斯市民圖書館占地面積和帕皮特的孤兒院類似,也有一個院子,不過沒有禱告廳。

帕皮特和鮑勃進入這由水泥和磚塊堆砌而成的方正建筑,兩人站在門口就能聞到一股書的味道。

這是這些抄本的墨汁和舊紙張混合所成的味道。

書架很敦實,因為是和地面一起建成的水泥書架。

帕皮特在里面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一本真正講解魔法的書,唯一一本是一個介紹魔法的書,可是對于如何使用魔法卻只字未提。

但是通過閱讀,帕皮特知道使用魔法就是編織魔法線的本領,魔法線在這個世界上普遍被認為有四種:水、火、空氣、大地,而對應的魔法分別是水系、風電系、火系、土系,只要通過對魔法線的合理編織,就能釋放出魔法,而且如果方法巧妙,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讓帕皮特覺得使用魔法有點像織毛衣,織褲子之類的事情。

然后書中又說,更考驗技巧的是把不同的魔法線進行混合編織,這樣的技巧很難學會,一般都是專精某兩個系的老魔法師可以做到,但是一旦成功,就有可能創造出各種神奇的魔法,遠遠超出單一魔法線魔法的威力。

“我一定會達到這個水平的。”帕皮特心里想著。

書上還說使用魔法最考驗的是對于魔法線的控制力,如果控制力不夠,即便有奇特的編制方法也無法施展。

再有就是魔力,魔力是通過不斷使用魔法,從而積累的能力,就好比是體力一樣。操縱魔法線時會消耗魔力,魔力底下就會萎靡不振,精神疲憊,導致無法繼續操控魔法線。

再往后面是一些關于宗教魔法的介紹,上面說普通的四系魔法是不需要念咒語的,釋放速度取決于操縱魔法線的速度,而宗教魔法卻需要咒語,因為那是來自神明的力量——需要得到神的應允。

但是帕皮特最關心的,如何學習魔法的內容卻沒有,這讓他有些失望。

帕皮特看到鮑勃在大廳里正在做俯臥撐,感覺有些尷尬,就和鮑勃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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