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限制嗎？”

“當然，越快越好。”

……汽車快速駛向羅頭鎮。而警局這里，章遇芝將一個裝著她的靈云的特制瓶子交到秦觀的手上。

“這東西你已經會用了吧，去查查方樹生去哪了。”

關于當初綁票過程中疑似出現方樹生的身影，適江將自己對于拜月教有可能剝奪異能者異能的猜想說了。收到李方潛匯報的章遇芝自然不會忽視這么重要的情報，決定派人調查清楚。

秦觀接過瓶子，“放心，沒問題。”

“對了，派人去查一查李四光那幾個人，攔路炸死的那兩個，尸檢報告出來馬上送過來，沒死的那個你也盯著點。不要又無聲無息地就跑了。”

章遇芝將李方潛遞交上來的報告里，其中關于李四光，吳遠來幾人的內容抽了出來遞給秦觀。

秦觀接過資料，似乎想起了什么，問道：“攔路時開貨車的那兩個人已經抓到了，您要去看看嗎？”

章遇芝擺擺手，“審問犯人是警察的事情，你們把內容收集過來就可以了，我哪有這個時間。他們怎么說？”

“兩人都是黑車司機，單純的收錢辦事，具體內容他們并不知情，甚至連接頭的人長什么樣都不清楚。”

“就是多了他們這樣的人，我們的工作才會這么辛苦。跳梁小丑，不用去管他們，忙你的去吧。”

“是。”秦觀退出了房間，看著手上的資料，無奈地撇了撇嘴。

在里面那位領導來這里之前，他可是這里明面上的異能者領導，結果現在淪為跑腿。還不如李方潛那家伙可以躲得遠遠的，沒有這么多瑣事。

屋內的章遇芝沒有聽到屋外手下的抱怨，不然或許他的工作量會更大一些。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自己帝都辦公室的電話。

“喂，小玲啊，那邊的請怎么樣了？……那就好。你那邊派人去查查拜月教，讓去調查的同事小心一些，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行了，行了，我很快就回去了，就這樣吧。”

匆匆掛斷電話的章遇芝此時和剛才秦觀的心情差不多，一想起要回京處理那堆積如山的文件，她就頭大如斗。

……

言歸正傳，適江一行人已經回到了診所。

李方潛從公文包里拿出了那張繪圖，斯落在畫面預留的空白里寫上了地址：稻花香里說豐年。

“走，樂濱，載我一段去復印，順帶貼好它，之后我們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樂濱起身跟上了斯落，“為什么不直接寫地址呢？我剛看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你寫的哪里。”

“防止招來其他的蒼蠅嘛，我可不想再見到拜月教那群瘋子了。”

斯落本來出行的小綿羊被樂濱送去維修站還沒有取回來，導致他現在出門沒個司機還真的很不方便。

“還有，回頭你把我的小綿羊給帶回來，出個門都要勞師動眾的，麻煩死了。”

“嗯，知道了。”樂濱應下斯落的話，心思卻還是停留在那句話上，“要是那個鼠魔腦子笨，實在是想不出來，我們是在約架。或者說他根本就是個文盲，字都不會看呢，怎么辦？”

兩人已經來到了車上，已經綁好安全帶的斯落覺得樂濱說得也不無道理，松了安全帶，下了車，快步進屋修改了起來。

修該的內容，主要就是畫面的背景。女人的輪椅正好位于方樹生暈倒的位置，稻谷被壓倒了一大片。她身后的遠處，一輛大巴停在路邊，如同黃豆般大小的人正涌向女人這邊。

畫好后，斯落對畫作甚是滿意，比之之前傳達出來的信息還要準確許多。這樣一來，下面那句話就顯得有些多余做作了。

斯落將下面的話劃掉，重新寫了兩個字：來吧。

“怎么樣，這樣能看清楚了吧？”斯落問一邊的樂濱。

斯落的問話，樂濱將之當作一種重視，心里高興，認真地拿著畫看了好一會才答道：“這次應該能看懂了。”

“嗯，連你都能看懂，那就是沒有問題了，出發吧。”斯落從樂濱手里抽回畫紙，徑直走向屋外的自由俠。

適江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給他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意思意思就算了。李方潛對此卻是頗為好奇，一臉古怪地看著樂濱。

對于李方潛的反應，樂濱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理會吧，顯得自己似乎真的很在意一樣，不理會吧，又怕他亂想。

在斯落的催促下，樂濱還是放棄了解釋，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屋里此時就只剩下適江和李方潛兩人，李方潛還想著找適江問一問沙田的事情，適江卻是果斷借尿遁。

樂濱已經將水晶項鏈交回到了她的手上，還是趁著李方潛不注意的時候。看的出來，樂濱看上去毛毛躁躁，真要細心起來，也是很靠譜的。

適江借尿遁除了不想被套料之外，也是想著聯系以下江小兒。

可是沒有了靈體，或者說江小兒從她身邊消失之后，她已經沒有了說睡就睡，說醒就醒的能力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樂好一會，實在是睡不著。適江也只能作罷，起身走到大廳打起了電話。她第一個撥打的自然是素葭的號碼。

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

適江掛了電話，眉頭不由得擰成了一團。

素葭姐那邊究竟怎么了，為什么自從上次她讓自己離開桐城后就沒有音訊了？當時她還說會給她安排一個新的住處，這不就是保持聯絡的意思嗎，為什么突然就聯系不上了呢？

適江倒是想給敘梁打個電話，可是她只記得敘梁做酒店經理時的電話，逃亡之后，她和敘梁都把手機丟棄了，號碼自然也失效了。

之前她一直是和素葭單線聯系，敘梁和適江的溝通也是混在這條線上，并沒有獨立的號碼傳出。如今是真的找不著人了。

“怎么回事？”適江座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李方潛在樓梯的拐角里，默默轉身，躡手躡腳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