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收獲？”

有收獲總是讓人高興的，就像農忙時，雖然很累，但是忙活的人的斗志總是高昂的。聽到有收獲，適江的注意力也就轉移了過來。

反正剛才江小兒說了一大堆，她聽的也不怎么懂。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似乎被卡住了，思維運轉不開來。現在有了一個更輕松的方向，適江的大腦也就自動偷起懶來。

“就像我們當初要交流，我總得費老半天得勁，現在我們可以直接說話了，這不算是一個不錯得收獲嗎？”

“嗯，確實時這樣，不過看你得表情，怕是不止這個吧？”

“當然。”江小兒笑了笑，“雖然是燙手的山芋，但是既然都到手了，也沒有不利用得道理。我已經開始和水晶得中樞控制系統開始了融合，這也就是剛才我跟你說，我既是江小兒也不是江小兒得元嬰。”

聽到江小兒得這個回答，適江慌張第說道：“你怎么能這么莽撞，沒有看過電視嗎，隨便喝機器融合到最后都會把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要是變成一個沒有情感只會邏輯運算的死程序怎么辦？”

“事情哪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復雜，我還是我，只是升級了一下而已。融合成功之后，這個水晶就真真正正屬于我們了。你想想這個空間里面，單就你腳下的這一層，里面有多少的房間，每一個房間里出一件寶貝，都賺翻了。”雖然不是實體，但是江小兒還是人性化第擦了擦嘴。

“我開箱的運氣可不怎么樣，如果開到的都是空的呢？”見江小兒一副白日夢的樣子，適江適時地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或許是被破壞了興致，江小兒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轉到了現狀上來：“本來呢以我當時的狀態，剛獲得自由行動的能力沒多久，也就是說相當于剛學會走路的嬰兒。要融合這個系統就相當于那個嬰兒要去駕駛宇宙飛船一樣。難度本來就已經非常大了。”

“然后呢？”適江知道接下來必然會有一個轉折，于是便配合了一下。

誰知道江小兒非但不領情，反而又生起氣來：“你以為自己很聰明是不是，還不都是因為你。”

“又關我的事？”

適江心想，水庫事件之后，自己就一直躲在診所里，什么都沒有做，張月存主動找上門來，這也能怪到她的頭上來？

“”當然關你的事，本來融合就很困難了，結果你還在那邊哭哭啼啼，搞得我必須分出一個線程去處理你的事情。對，這個分出來的線程，就是現在正在和你聊天的我。而我的本體，正在和中樞系統融合的本體，現在還在努力地進行融合。

因為你那一哭，本來一個月就可以融合的過程，現在又被拖長了，而且我還不知道究竟會被拖多久。

因為，你他喵的竟然還有仇家找上門，為了對付可能的危險，我帶的給這個線程增加權重，也就意味著融合那邊的速度會一降再降。

誒喲，我的天啊。

好不容易撿了個大蘿卜，想著好好啃一啃，結果身上全是麻煩事。”

江小兒稀里嘩啦講了一大堆，不過這次適江倒是聽得清楚明白，“對不起，我的事情，勞你費心了。”

“不是費心不費心的事情，我們是一體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可是你不能總是這樣，只在那里樹目標立志向喊口號，懷古傷今，感動自己，哭的稀里嘩啦。你真的一直念念不忘，你就去做啊，不要只是在那里糾結這個糾結那個，行動起來啊。只會哭哭啼啼，避而不談一味逃避有什么用。去做啊，行動起來啊。我那邊不知道要融合多久，不也悶著頭融合了嗎？”

“……對不起。”

“我這不是在發脾氣你知道嗎，我是希望你能夠……”

“可是我現在除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還能做什么呢？我也想要立刻就趕回奧深，可是院長攔在那里我有什么辦法，難道我真的不去管她嗎？”

“你看，搶話了吧，我說的話讓你難受了吧，不想聽下去了吧，你也知道我要說什么吧，你就是一直逃避，不想去面對而已。算了，我也不跟說那個了。我們還是聊正事吧。”

江小兒談了口氣，開始說起正事：“我這次叫你進來，一來是想要見見面，安撫安撫，不過看來是我搞砸了。”

“不是，都是我不好，是我的不對，對不起，對不起……”

適江低著頭，眼淚不知怎么地又涌上了眼眶，江小兒說得沒錯，她一直都在用“迫不得已”逃避現實，她其實一直就只是個懦夫而已。

“我們不說那個了，還是說第二件事吧。”江小兒也不知道本來兩人還說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氣氛就變成這樣了。心里其實也是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語氣或許有些太沖了。

雖然對于眼前淚水盈眶的適江有些歉意，但這歉意只是針對自己的語氣態度而已，她可沒認為自己又說錯什么。

是故她也就沒在管適江，接著自己的事情：“第二件事，是關于所謂的鼠魔的。那個家伙應該和當初的蠟人一樣，屬于能夠將靈分成一份份存放在體外，并且能夠保留控制權的能力。所以說他們之間沒有關系，我是不太信的。這或許也是為什么，他會過來尋仇的原因。”

江小兒說完便一直盯著適江，在等她配合自己，而不是一直在那里像只鵪鶉一樣，看著讓人生氣。

“……那，那他是怎么找過來的呢？”

腦子總算還在，江小兒點了點頭，“從他的路線來看，他似乎是盯著你來的，對此我也很奇怪。我想這多半和他的靈能力有關，將靈分成一份份只是被動，靈的本體或許是某件能夠追尋氣息的物品或者動物。”

“可是我離開那里這么久了，什么氣息都消散了吧？”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他的靈和蠟人的靈必然是有聯系的，你還記得自己對蠟人的靈做過什么嗎？”

明明都是你做的，卻又要安到我的頭上來。心里是這樣想，嘴上卻不敢這么說：“把它吞噬了。”

“對了，我估計他就是循著吞噬之后，放在大夢空間里的那團蠟靈來的。”

“可是大夢空間，現在……”適江已經兩天沒有進過大夢空間了。

“對，它已經和這里融合，而且很順利，因為它是屬于被水晶空間吞噬的那方，這邊毫不費力就吃了個干凈。當然包括里面的那些抽來的靈體。這也就是為什么，在樂濱口中明明已經該到桐城的鼠魔沒有直接出現在你面前的原因。”

“這么說，我根本不用擔心鼠魔，也不用離開這里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