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人熊大戰(zhàn),整個隊伍上到隊長,下到趕象車的,全都非常疲憊。
王修下令,隊伍就地修整,大家恨透了鐵爪熊,就地生火烤起熊肉來。
羅平跟王修和四個副隊長寒暄了一番,帶著大頭在隊伍周圍隨便逛逛。
“小明,給我出來。”
羅平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白水明在哪里,但他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肯定在人堆里注意著自己,要說大戰(zhàn)時喊他肯定找不到人,但現(xiàn)在喊人肯定立馬現(xiàn)身。
果然,羅平剛喊完一嗓子,白水明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小跑著來到羅平身前。
“少爺有何吩咐?”
“哎呀我去,你這什么味?”
白水明小跑帶風(fēng),一股腥臊之氣撲面而來,羅平趕緊捏住鼻子,羅平身邊的大頭也是皺眉直搖頭。
“少爺,不要問了,我剛想去清洗一番,您就叫我,我不敢不來呀。”
“你肯定嚇尿褲子了,你這尿還真有特點,也太騷了。”
“少爺你抬舉我了,我可沒這本事,是那該死的長矛象,撒尿跟潑水一樣。”
“哈哈,誰讓你去抱象腿。”
羅平想起來了,戰(zhàn)斗激烈的時候,這家伙怕死,躲在了一只幼象的身下。
“少爺,我錯了,經(jīng)過這回我是發(fā)現(xiàn)了,誰的大腿也沒有您的粗,長矛象的肯本不行。少爺你雖然是人境三重,可我在遠處都看見了,你那氣勢如虹的一刀直接將一只鐵爪熊劈成兩半兒,而號稱五級兇獸的長毛象竟然被四級兇獸的吼叫給嚇尿了,你比五級兇獸還厲害,千古奇才也。”
“你可別,我戰(zhàn)斗時你抱我大腿,那是拖我后腿,我看你還是哪安全躲哪吧,你打架不行躲避危險的能力到不錯,這點我不用擔心,趕緊去清洗吧。”
白水明被尿了一身,也能找到說辭來拍馬屁,羅平也是醉了,抬起腿就想踹他一腳,腿抬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他可不想粘上那股騷味兒。
羅平也很累,之前連著發(fā)了四招激流斬,氣海內(nèi)靈氣被掏空,著實得恢復(fù)一陣兒。
羅平也不講究美食了,從儲物戒里翻出一個熊掌,拔下鐵爪和皮毛,用他的佩刀挑著,借著應(yīng)急組隊員們烤熊肉生起的火烤起來。
大家都很累,一時都沒有人說話,有人匆匆吃點喝點,倒頭就睡,只留幾個體力還行的輪流警戒著,好在隊長王修的話得到了驗證,別說不見熊影,連遠處鐵爪熊的吼叫都聽不到了。
羅平吃了兩個熊掌,大頭喝了整整一罐子熊血,修整一夜,第二天天剛亮,二人又生龍活虎起來,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王修這回強運靈氣施展真氣化形,導(dǎo)致陳年舊傷復(fù)發(fā),沒個三年五載怕是很難將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
隊員們包括四個副隊長經(jīng)過一夜的修整,也恢復(fù)了七七八八,只有臉上多少還留有一些疲憊之色,隊伍已經(jīng)適合繼續(xù)前進了。
受重傷的隊員不易再長途跋涉,王修安排了一名副隊長帶領(lǐng)十個隊員,將重傷員抬到他的車架上,返回部落去了。
整個隊伍中就屬羅平和大頭恢復(fù)得最快,體能和靈氣儲備恢復(fù)正常不說,比以前還略有一點增強。
羅平是因為默運了一晚獸體大法,大頭這個怪胎只是喝熊血喝得肚子老高,然后呼呼睡了一宿。
“早啊。”
羅平回歸應(yīng)急組,跟隊員們打招呼。
“少主早上好。”
“少主辛苦。”
......
應(yīng)急組隊員們見到羅平不再像以前那樣自然,態(tài)度非常恭敬,在羅平面前連走路都顯得小心翼翼。
“感謝少主救命之恩!”
原來東面小組的人集體過來向羅平問好,領(lǐng)頭的正是王猛。
羅平擺手道:“都是自己人,你們這樣我很不自在呀。”
王猛說道:“以后少主有任何吩咐,東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過來。”
羅平招呼王猛,走到遠離隊員們的地方。
羅平說道:“猛大哥,你這樣我可有意見了。”
王猛急道:“少主,我之前真錯了,昨夜父親又單獨訓(xùn)斥了我,你可別有成見,你現(xiàn)在讓我干什么都行,千萬別對我有成見。”
“什么少主,什么成見,我是意見,你是副隊長人境四重修士,我是隊員你的手下人境三重修士,就這么簡單。”
“可我父親大人說了,你不簡單。”
“你爹長老身份,當然可以想怎么說就怎么說,雖然是副長老,但從昨日露出的那照黑蟒絞殺看來,怕是在我那酋長父親心里地位比狩獵長老還高。可你們不行啊,隨隨便便就喊我少主,雖然那個少主我是要當?shù)模赡銈冞€是急了點,傳到部落里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都是自己人,愿意的話你就跟白水明一樣叫我少爺?shù)昧恕!?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聯(lián)系另外的副隊長,讓他們通知隊員。”
“王副長老不誠實,你一點都不愚鈍。”
“嘿嘿,少爺過獎。”
不知不覺中,王猛這個副隊長,人境中階修士,已經(jīng)把自己作為羅平的手下自居了。
羅平也知道經(jīng)過王副長老這么一渲染,羅平很難在隊伍里像之前一樣當一名普通隊員了,所以他干脆直接找王修去了,在一個人境高階武者的旁邊,能學(xué)到的東西太多了,哪怕只是聊聊天。
車架給了傷員,王修獨自騎乘這一匹云鬃踏雪馬趕路,本來王修自己牽著韁繩,羅平拿起韁繩為王修當前牽起馬來。
“我說,小羅平啊,我剛才見你把熊掌上的鐵爪都分給了大家,感情你執(zhí)意要我走鐵爪荒原不是為了要收集鐵爪呀?”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四級兇獸鐵爪熊還能如此團結(jié),否則我真就不麻煩您老人家改變路線了。因為我的提議,隊員們經(jīng)歷如此血戰(zhàn),我把鐵爪分給他們也算對他們有所激勵。”
“你那個長相怪異的跟班喝熊血我到可以理解,可你為什么專收集熊掌專吃熊掌啊?”
“這個,咳,是我個人癖好,就好這口。”
羅平說這話時目光有點閃爍,但沒有停頓顯得很自然,且王修在羅平身后肯本看不到。
可王修接下來的話,著實把羅平驚到了。
馬上的王副長老似乎一下子想起來什么,一拍大腿道:“不會是傳功長老那個老家伙吧?”
羅平轉(zhuǎn)頭,做驚訝狀道:“傳功長老他老人家怎么了?”
“咳,那老家伙,不,他老人家健康得很。只是,他不會是說你骨骼精奇,額外傳你什么大法了吧?”
“啊,王副長老也知道獸體大法?不過你真神了,連傳功長老給我傳功時說了什么你都知道?”
“看吧,我就說你這有蹊蹺,不應(yīng)該呀,當初可是立了規(guī)矩的,老家伙怎么能?難道歲數(shù)太大,糊涂了不成?”
王修翻身下馬,對羅平上下其手。
王修這捏一下,那里捏一下,有時手勁很大,把羅平弄得有些痛,但羅平知道這是王副長老在查看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沒敢出聲表示反對。
“哈哈,果然是獸體三重。羅平,我問你,傳功老頭傳你獸體大法時沒什么異常情況吧,比如說胡話什么的?”
羅平之前見王修注意自己吃熊掌就有所懷疑,現(xiàn)在聽他主動提出獸體大法這四個字,他便再也不懷疑了,王副長老肯定也知道這門功夫,更不用懷疑他的酋長父親肯定也知道,現(xiàn)在他推測,沒準整個葉羅部落的長老級別人物都知道這獸體大法。
羅平曾經(jīng)回憶起當初傳功長老那滿臉褶子的笑臉,是那么的和藹可親。
可現(xiàn)在想起來羅平心里還是尊敬有加,畢竟到目前為止這獸體大法給他帶來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他心里多少有一些失落,因為羅平曾經(jīng)以為這只是傳功長老和自己的一個秘密。
羅平撓撓腦袋對著王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半年前去傳功閣,傳功長老他老人家雖有些年紀大了,可精神矍鑠沒什么不正常的,傳我獸體大法時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像您說的那樣和藹可親地贊揚了我?guī)拙涔趋谰嬷惖脑挕!?
王修,點點頭說道:“那就好,繼續(xù)趕路吧。”
王修翻身上馬,目光看向遠方,看樣子是不準備再就這件事繼續(xù)說下去了。
羅平心道,話頭是你引起,問了一圈現(xiàn)在又不想說了,這獸體大法到底怎么樣,好是不好,也沒告訴我啊。
不過,羅平認為,傳功長老也許是夸大了獸體大法的神秘,估計還是想讓他多多重視,已經(jīng)修煉到了獸體三重的羅平堅信,這獸體大法絕對是一種好的大法。
至于王副長老剛才所說的立了什么規(guī)矩,羅平認為等到自己有資格知道時,王副長老自然就會告訴他了。
目光看向遠方的王修心里卻是在分析,傳功長老是原始部落中少見的碩果尚存的修士,閱歷深厚又最得酋長尊敬,絕不會無緣無故破例傳給羅平這繼承自原始部落的獸體大法。
姜還是老的辣,羅平剛?cè)司扯兀瑐鞴﹂L老就能從他身上看出不凡來。
短短半年時間,這羅平就晉級到了人境三重,簡直是神速了。
王修心里暗暗高興,他作這第二個識玉的人也不錯了,這趟鐵爪荒原沒白跑,隊員沒白犧牲,他的兩口黑血也沒白吐,羅奇和羅烈怕是不能遮擋住這小子的鋒芒,他這次押注是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