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圍獵狼群收獲意外的大,獸體三重,青狼獸體,練成。
羅平將赤金山藏三人的人頭留給了原來南山部落的部眾。
沒有了高等級武者的領路,這些人雖然人多,但是想在雨林內站住腳跟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只能選擇回去。
現在羅平把叛變首領的首級交給了他們,相信他們回到南山部落也算有了交代。
雖然有些想回家了,但是羅平還是先把第三狩獵隊打發了回去,他和大頭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白水明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要跟羅平身邊,羅平當然明白這家伙的心思,告訴他一年內不會毒發,白水明這才放心地離去。
雨季已經過去三個多月,烏蘭河水消退不少,岸邊泥灘上到處都是虬結的樹根。
羅平在一處岸邊尋著一條最粗的樹根,向樹林內部走,樹根的主脈上開始長出一顆顆樹,尋到盡頭果然看見一顆足有十人環抱粗的大樹。
樹干上有許多樹洞,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普通野獸在里面出沒,是他們天然的庇護所,看來這個大樹并沒有被兇獸占領。
雖然這樣粗的大樹在外面不多,但雨林里每隔千米左右就會有一顆這樣的大樹,并不稀奇。
羅平找到一個大點兒的樹洞鉆了進去,樹洞里的一個普通棕熊正在睡覺,一臉懵逼地被扔了出來。
清醒了的棕熊張牙舞爪的想要奪回巢穴,又被大頭拎起熊皮,像丟皮球一樣丟得老遠。
樹洞不小,羅平在里面靜坐調息,大頭就在洞口守著。
相繼練成二重針毛豬獸體和三重青狼獸體,羅平終于感覺到氣海松動,有要突破的跡象。
羅平一天吃一顆凝氣丹,不用吃也不用喝,大頭卻無聊的緊,想出去玩又怕有什么東西進來打擾羅平調息。
大頭只好玩守株待兔,就在樹洞口等著,有路過或者來探查的動物,他就抓來,也不殺死,照著脖子吸幾口血后就扔掉。
就像喝慣了飲料不愿意喝水一樣,這些普通野獸的血對他能力提升沒有任何幫助,純粹維持基本體力消耗而已。
七天過后羅平睜開雙眼,人境二重后期了,但羅平并不滿足于此,他繼續閉眼調息,繼續吃著凝氣丹。
從一天一顆到一天兩顆,再到一天三顆,羅平把從赤金山藏三人那里搜刮來的凝氣丹全吃了,也沒有感覺到晉級人境三重的意思。
本身已經獸體三重,再加上吃了這么多的凝氣丹,羅平以為怎么也能晉級人境三重,現在看來他的修煉資質確實差得可以。
不過羅平并不氣餒,半年時間在修為上,連上一個大臺階兩個小臺階,已經是神速了。
“走,去雨林驛站。”
半個月的時間,終于等來了羅平的第一句話,大頭興奮地跳下樹洞,可把他憋壞了。
羅平和大頭砍下一截樹干,做成小舟,就在烏蘭河中心逆流而上。
河水濤濤,羅平以刀為槳,也不見他怎么使力,小舟卻平穩飛快。
羅平現在能真正做到與烏蘭河融到一起,要說在水面之上御水駛船,怕是人境三重的武者也不如他。
人境四重已經有資格在部落里擔任副長老,雖然濫毒雨林周邊是無主之地比較危險,一路上羅平他們二人遇到過幾艘船,即使船上有高人,但隔著遠,無法施展窺靈術,看到小船在河心里的行進狀態,也沒人愿意招惹他們。
羅平目前只掌握了一招激流斬武技,但他已經把激流斬練得爐火純青,速度快,氣勢強不說,光刀芒就能凝聚七尺。
大頭跟著赤金山藏可不是白跟的,就是為了長見識。
當時知道羅平只有人境二重中期,就能把一招刀技練到如此程度,一般練刀的人境三重后期修士也達不到這種水平。
所以大頭才確認羅平就是他要找的人。
目前羅平發出激流斬時,附加在刀身四周的靈氣只能形成一種神識上虛擬的水流之勢。
刀身四周讓人感覺到有水流涌動,但其實并不真實存在,只有刀身和刀芒接觸到的地方才能給敵人以實質性的傷害。
只有到人境四重能夠靈力外放成軌時,刀身四周才能凝聚成,由氣海靈氣外放演化而成的實質性的激流,即使刀不挨身,被激流沖到,敵人也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羅平很清楚,那時的激流斬,才算名副其實,但人境九重,每晉級一重似爬上一重天,升級一重說得輕松,哪有那么容易。
只掌握一種武技,終究不是辦法,羅平此去雨林驛站就是想解決這個問題。
雨林驛站原是天羅城設在濫毒雨林外部的一個據點,是一個用來給試煉弟子提供休息和交易物資的地方。
后來附近三鎮兩部的人也來驛站交易物資,因為驛站有天羅城守衛鎮守,大家交易起來不用擔心黑吃黑,而驛站守衛們又非常樂意可以收保護費,所以驛站又是雨林附近勢力的交易中心。
羅平和大頭行駛獨木舟幾天后,眼前出現了兩個高高的,用圓木堆砌,成井字型的大柱子,雨林驛站到了。
這里其實已經脫離濫毒雨林的范圍,是處于濫毒雨林和南灣鎮的中間位置。
羅平和大頭棄船上岸,走近一看,原來那兩個氣派的大柱子是門柱。
雨林周圍木材豐富,驛站的圍墻都是圓木做的,由于有圍墻看不清驛站里面情況,只有幾個木制樓閣的上部高出了圍墻,露出了里面的一點繁華。
雖然天羅城內部傳來消息,濫毒雨林已不再作為天羅城弟子的試煉之地,但那畢竟是內部消息,在沒正式頒布前,雨林驛站的天羅城守衛是不會撤的。
羅平早就準備好了一個獸皮包,讓大頭背上,羅平把儲物戒里的東西一樣拿出一點兒放到了包里。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修為人境低階的他,總不能到處炫耀,自己有部落大長老級別的人才有的儲物戒吧。
聽到驛站大門守衛說的十兩黃金的入站費用,羅平還是有些驚訝,怪不得當初炎火子目對天羅城的人有那么高的成見,原來他們賺錢是太容易了。
好在現在羅平身價不菲,這十兩黃金對他來說是九牛一毛。
羅平軟硬兼施,終于在進入驛站之前成功搞定了大頭,現在大頭的頭發已被剪短,臉上的黑毛被刮掉,變身成一個滿臉絡腮胡茬子的丑大漢。
二人穿著赤金山藏的衣服,交了入門費,大搖大擺地進了驛站。
一進入驛站內,氣氛一下喧囂起來,真是好熱鬧。
離驛站大門不遠就是一條主街,兩邊都是攤位,有的攤位旁邊有幾間木頭平房。
羅平帶著大頭簡單逛了逛,這里應該是散戶交易區,交易的大都是普通兇獸材料或是靈草,幾乎全能用黃金買到。
交易攤位中還夾雜著生活必需品店鋪,烤肉灘等,混亂得很。
羅平只是選擇一間比較干凈的生活店鋪,給自己和大頭,買了兩身布衣,將赤金山藏的衣服扔掉,換上合身的布衣后,羅平沒有過多停留,繼續沿著主街道路向有樓閣的地方走。
“進入樓閣區五十兩黃金。”主街被一道閘門攔斷,守衛看了看羅平和大頭的衣服,說話語氣不善。
一條主街卻被一道閘門分隔而開,成了兩個世界,平房區嘈雜混亂擁擠不堪,樓閣區寬敞整潔人車稀少。
羅平心道,你們城里人可真會玩兒,他伸手入懷,假裝在懷里摸了摸,手上多出一塊百兩金子,扔給了語氣不善的守衛。
守衛立馬變臉,滿臉堆笑道:“小爺里面請。”
“小心布衣之中有圣賢呢!”羅平學著教化大人的樣子,背著手慢慢踱步通過閘門,身后跟著一個走路姿勢怪異的大頭。
對于羅平的裝圣賢,守衛心里怎么想不知道,但行動上卻是點頭哈腰的恭送,這就是金錢的魅力。
樓閣區一共有八個樓閣建筑,其中有五個交易閣,兩個酒樓客棧,還有一個是城內維持秩序的守衛們休息的地方。
哈哈,果然有葉羅交易閣,羅平猜的沒錯,濫毒雨林四周五個勢力,分別在驛站內設置了一個交易閣。
來交易閣交易的,要么就是大車裝載的大批量物資。
要么就是各方勢力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或是天羅城來濫毒雨淋試煉的弟子,他們交易的一個物品可能就頂上平常的一車物資的價值。
羅平帶著大頭進入葉羅交易閣,像這種部落級別的交易閣可能一天都沒有一單生意,羅平就是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羅平進入交易閣大門,抬眼所見,交易閣一樓是一排排的儲物柜,每排柜子頭上有一個守衛把守,感覺就像一個大倉庫,而且充斥著各種兇手材料干貨的味道。
還好正對門口有一個方廳,讓人不至于覺得太壓抑,一個年輕伙計迎了上來。
年輕伙計掃了一眼羅平身上的衣服和大頭背著的獸皮包,微微皺了皺眉。
羅平的敏銳神識可不是蓋的,獸體三重,加上連續晉級兩個小臺階,他的神識力如今也增長了不少,現在連青年伙計有些瞧不起和鄙視的情緒都被羅平感知到了。
又遇到了一個狗眼看人低的,沒等青年伙計開口說話,羅平就怒道:“先給我來兩件兒用最好料子做的衣服。”
“客人說笑了,您要想買衣服,出門左轉,迎賓酒樓里有專門為客人量身制衣的服務。”青年伙計雖然沒有修為,但看樣受過專門訓練,說話波瀾不驚。
“小爺今天就要在你這里量身制衣。”啪的一聲,羅平扔地上一塊兒百兩黃金。
驛站之中最好的料子也用不了這么多黃金,別說兩身,二十身也夠了。
青年伙計盯著地上的金塊兒,咽了口唾沫,有些為難的向大廳中柜臺后面坐著的老掌柜使眼神求助。
“小子愚鈍,還不去把酒樓的裁縫請來,為客人服務。”
聽到老掌柜發話,青年伙計撿起地上的黃金飛快的去了。
人狂妄必有狂妄的資本,老掌柜閱人無數,心想今天沒準遇到大客戶了,他將羅平和大頭請到前廳客座上喝茶。
老掌柜問道:“不知客人有何意向?”
羅平沒回答,倒是把他葉羅部落的腰牌掏了出來。
老掌柜仔細看了看腰牌,說道:“腰牌是真的,可我沒有收到部落的傳令,請證明。”
羅平滴了一滴血在腰牌上,血與腰牌融合,腰牌上的紋路泛起紅光,身份識別通過。
老掌柜抱拳行禮說道:“既然是酋長大人的公子,不知有何貴干。”
老掌柜這是客氣的,如果羅平是來公干,部落肯定提前有傳訊。
現在羅平冒然進來,純粹是個人行為,酋長子嗣多,要是羅奇到來他肯定好酒好肉招待,外加贈送禮品。
可現在這個羅平,別說他不認識,連聽都沒聽過,不接待也很正常,老掌柜如此客氣,除了羅平的身份外,還是與羅平的霸氣入場有關。
羅平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葉羅部落的交易,你能做的了主?”
老掌柜笑道:“老朽雖不懂得修行,但深諳修行界的交易之道,對各種修行資源耳熟能詳,眼熟能辨,自被酋長從天羅城請來已有近二十年,這里的交易當然能做主。且我這里沒有修為高下身份尊卑之分,看的是客人你是否能夠有足夠的交易資源,這點你大可放心。”
羅平說道:“那就好,我今天當然不是以部落身份來的,純粹是來交易,亮出身份就是警告你們別坑自己人。”
“呵呵,那你多想了,咦!”老掌柜沒見羅平伸手拿東西,卻發現他手中忽然多了一個玉盒。
老掌柜忽然想到了什么,睜大眼睛往羅平拿著玉盒的手指上看,果然看到了一枚戒指。
“公子,請隨我到二樓。”老掌柜躬身在前引路,心里十分激動,帶得起儲物戒的人,一年也碰不上一個。
在這個修行者當道的世界,像老掌柜這種不能修行的俗人,唯一的追求就剩下財富了。
而擁有財富往往也能達到另這些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不能修行的普通人雇傭個修行者當保鏢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有時也能發生。
從繁華的天羅城來到偏僻的雨林驛站,老掌柜同樣是為了追求財富,想到即將有一筆高提成的大單子,老掌柜心里已經開始偷著樂。
跟著老掌柜走樓梯上二樓,羅平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