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初秋,甘術已經在中國鐵路局下屬的科研所實習了有半年的時間,雖說科研所里的老同志對甘術都是贊譽有加的,可是甘術總是覺得差了一些什么。
這一日,甘術正巧休息,路過圖書館前看見了選調生的宣講會,便也進去聽一聽,這一聽不要緊,頓時讓甘術對自己的人生都有了新的看法。
原來自己最近悶悶不樂的,不是對工作,而是對自己的人生定位的錯誤,經歷了這次次的災害,原來自己最想的和始終希望的,都是直接的接觸到人民的工作,投身于基層的建設當中。
于是甘術瞞著所有人,報考了此次的選調生考試。
考試很順利,考試結果下來之后甘術才將這件事情給小勤講。
“你能回來工作,我很開心,既然這是你想做的事情,我也會全力支持。”小勤這簡單的幾句讓甘術十分感動。
是啊,小勤已經獨自在元川堅守了這么多年了,自己也應該回去了。
小勤從當初讀研兼輔導員到現在成為一名正式的大學工作者,這其中也有太多的艱辛,若是此次自己堅持留在燕京研究所工作,那小勤勢必也會放棄一切的過來,也許選調生的這個選擇不僅是自己的夢想,對小勤來說,也是好的。
研究所的領導雖然也惋惜即將流失掉甘術這樣一個難得的人才,但是最終還是遵循了甘術自己的意愿。
面試和政審都十分順利的通過了。7月,甘術便正式的回到元川的工作。
劉子毅當時已經因為工作的需調到了BJ,元都的一切都變得那么的陌生,只有小勤還在等回來的甘術。
和劉子毅等人的見面已經是在一年半之后了。三十歲的甘術和小勤終于走上了婚姻的殿堂。
酒桌之上,幾個已經準備好邁入中年的小伙子都感慨萬千。
“阿甘,你說你,放著新婚的小娘子,又要去那么偏遠的地方,你就放心。”劉子毅醉醺醺的說。
“我當然是放心的,是不。而且啊,我也會經常回來的,小別會勝新婚的。”甘術在劉子毅的肩膀拍了拍。有繼續說
“我也是確實想趁年輕,做點什么,天天在局子里,除了開會,能干嘛,只有到了最基層,才知道事情究竟是什么,應該怎么解決,是不。”
“好,好,來,敬你一杯,敬你為人民服務犧牲小我的偉大志向。”劉子毅說著又干了一杯酒。
“其實啊,你該做我爸的兒子。我爸這輩子都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兒子,結果臨了了他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幾年的兒子突然就不聽使喚了。哈哈哈,你說一個老頭兒,怎么氣性還那么大,怎么就給氣癱瘓了,你說我現在,我,我,我也考了啊,現在也考不上了啊,競爭那么大,我能怎么辦,嗚嗚嗚、、、”劉子毅說著說著便嚎啕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
“不怪你,不怪你,叔叔也不全是因為你,而且你現在也很優秀,事業有成,叔叔也明白你了,你就不要在自責了。”甘術安慰道。
“子毅,你醉了,甘術今天婚禮呢,說哪兒去了。”伊生江說。
“沒事兒,沒事兒。子毅就是喝多了。”甘術說道。
“你去忙吧,還有那么多客人等著你招呼呢,這兒有我照顧,放心。”伊生江說。
“那好,一會敬完客人我再過來陪你們喝酒。”
等敬了客人,遭早已經不見了劉子毅的身影。
“讓他去吧,”小勤說道“發生了這么多事情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也好。”
從此以后,幾位年輕人便各自過著自己人生,偶爾的相見也急急沖沖的忙活著,大家至相約退休,一起坐臺垂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