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像她喜歡的人
- 病系嬌寵
- 葉九妤
- 2059字
- 2019-07-12 13:31:20
為了緩和這要命的氣氛,許竊轉身往他床上一躺,呈大字伸開,打了個哈欠:“江也,我想在你床上睡會兒。”
他低頭不敢看她:“哦。”隨后卻還是忍不住補充,“別流口水。”
“我沒流。”
“知道了。”
天氣太熱,許竊懶得該被子,蹬了鞋子,就往枕頭上躺,她要怎么告訴江也,他的床,比她的軟好多好多,還帶著檀木的清香。
特引人入睡。
殊不知她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身旁那個無比高冷的小伙伴時不時回頭瞥她一眼。
見她睡熟后,才敢起身。
捏起被子,準備替她蓋上,伸手推了推,沒用,他有些無奈,再一推,床上的那只豬一喝點翻身,壓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試圖抽走,動作太大,容易吵醒她,她醒了,這事就不好解釋了,雖然他真的沒有想過要把胳膊放她膝蓋下面。
忍不住叫她一聲:“許竊。”
沒用,這條胳膊,會不會脫臼?
他不免有些擔心,半跪式在床上,左臂壓著,右臂運轉自如。
他努力抑制住企圖叫醒許竊的沖動,沒辦法,只得自己也躺上去,微微靠下,可眼前白花花的大腿子,是認真的嗎?
他再怎么說,也是個一米七八的大男人,招誰惹誰了這么玩他?
許竊醒時,江也縮在她腿旁,像只流浪的喵咪,無助又可憐。
再移至他的胳膊,被壓得泛紅。
看了眼自己的腿,再看眼他的手臂,心里不由得涌現(xiàn)一絲愧疚。
調轉了方向,和江也面對面,她微微躺著,趴在被單上,離她大概五厘米的距離,就是江也。
她彎彎唇,手指點了點他的眉頭,平時好兇的江也,睡著竟格外柔和,看起來又奶又蘇,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指尖劃過他的唇角,又薄又白,沒有血色,泛起淡淡的水泡,格外好看。
她忍不住笑,再靠近短短的頭發(fā),有些刺人。
“江也啊,以后的你,可千萬不要太難過,如果你愿意,我會一直陪著你,千萬不要重蹈覆轍,別不要我,我活了兩輩子,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多見你幾面,怎么都不敢把你落下了。”
“如果后來沒法在一起,我就當你的伴娘,和你同時走過紅毯,那時候,我一定要摸摸新娘的婚紗,告訴她,那是我活了兩輩子的夢。”
“真的江也,你幸福就好,我不重要。”
江也的醒來,讓許竊措手不及,還未來得及抿嘴,身旁人孩子氣的用臉在枕頭上蹭了蹭,因為慣性,他身子微微往前,再張嘴,睜眼一看。
許竊睜著大眼,與他面對面,而兩人均是……嘴對嘴,干瞪眼。
他沒敢動,就如許竊,只是嘴對嘴,那么干看著對方。
不知是誰給他的勇氣,他居然沒停下,沒有迅速離開,而后慢慢挪動,靠近許竊,輕著動作,慢慢輾轉,流連。
兩個人面對面干瞪眼確實很詭異,他離了她的唇,沙啞著喉嚨:“閉眼。”
許竊迅速閉眼,那模樣真是又快又狠,大約是緊張,她緊緊拽著他的短衫,唇微微抿緊。
他輕輕一笑,低頭繼續(xù)。
如果你注定是陪我一輩子的人,那我何不趁早,將你留于身側。
接完吻,尷尬的不是過程,而是結局。
比如現(xiàn)在,許竊看著趴自己身上,往下淌汗的江也,別扭的轉過了頭。
“江……江也。”
他嘶啞著喉嚨,目光炯炯:“嗯。”
“你壓疼我了,你先起來。”
“哦。”
他慢吞吞的起身,坐在床尾不敢吭聲,他把許竊按床上親了,而且還是挺長時間的。
這簡直有點,小羞恥。
抬眸掃了眼另一端緊張兮兮拽緊床單不敢說話的許竊,他試圖找個話題緩解尷尬。
“不知道別人是怎么親那么長時間的哈,不……不累嗎?”
“……”
哥,你親的時間也不長吧?
江也瞥了許竊一眼,氣氛還是如此低沉。
他沒話說了。
臨走時,江也叫住了許竊。
手里拿的是那根遺落了三年之久的淡綠發(fā)帶,他遞過,臉漲得通紅:“我承認,它是被我藏起來的。”
“現(xiàn)在還給你。”
許竊在憋笑,指了指頭上的皮筋:“禮尚往來,我給你我的發(fā)帶,你還我一根皮筋。”
“這算是交換信物嗎?”
許竊愣了一下,才笑著點頭:“對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后天晚上,我有話跟你說。”
“好。”
出了門,許竊一鼓作氣沖進房間,關上門,摸著自己的臉,笑得像個傻子。
想著剛才的情景,她忍不住笑,站起身,雙手背在后面,在走起路來風騷無比。
江也不會要跟她表白吧?想想就激動。
一直到約定的那天,許竊的興奮勁還沒過。
以至于大下午的蘇荷讓她出去買瓶醬油,她都樂呵呵的答應了,心里想著要早點回家,接受表白,迅速墜入愛河。
提著小醬油,在馬路上走得意氣風發(fā),冷不丁的,肩膀被人拍了一掌,她心情好,始終揚著笑,一回頭,笑容逐漸消失。
江妄努努嘴,有點不爽:“搞什么,你一見老子就喪著個臉。”
她勉強的扯了微笑,露出八顆牙齒:“笑了,別惹我,我要回家。”
她抬步走,他在身后跟著,嚷嚷的喊:“喂,我也不差,你別拒絕得那么快啊。”
“是我自嘆不如,配不上你。”
“老子不嫌棄你。”
“我嫌棄我自己。”
“……”
“許竊!”
“怎樣?”
他剛燃起的焰火就滅了下去,有些緊張的撓了撓頭:“一對你就沒脾氣。”
她嘆了口氣:“算了,你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什么話?”
“就是照片的那件事,謝謝你啊。”
“你要真想謝我,以生相許得了,我真不嫌棄你。”
“……”
許竊沉默了一陣,從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個大白兔遞給他:“謝謝你。”
這是平生第一次,江妄臉紅了。
如果有人問起,那時候,不可一世的他,為何會對一個女孩俯首稱臣,放棄自己原先的生活,心甘情愿做他人的影子。
他會笑著說:“因為那時候,覺得像她喜歡的人,是件特別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