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情書
- 病系嬌寵
- 葉九妤
- 2067字
- 2019-06-02 08:21:25
江也把毛巾扔向一邊,起身朝她而來,伸手意示:“別亂想。”
“把它給我。”
許竊又把手往身后藏了藏,大大的眼滿是憂傷:“給你干嘛?”
“借鑒啊。”
“你要寫情書?”
“對啊。”
“給誰的?”
他勾勾唇,被問煩了,還是搶比較適合。
動作幅度不能太大,硬搶會傷到她,后面有椅子,撞到她不好。
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他怕傷了她,她滿眼都想著情書。
許竊趕忙扔下拖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了床,步伐一亂,差點(diǎn)撞墻,嚇得江也心口一緊,身子往前傾,生怕她跌了。
好在許竊平衡力極好,高舉情書,死活不肯給他。
他昂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姑娘,莫名想笑,她額上帶著汗水,因緊張而泛紅的小臉,纖纖玉手舉起,握著粉色愛心情書。
他嘴角上揚(yáng),溫聲喊她:“竊竊。”
此時心情無比沉重的許竊絲毫不曾察覺他面上的笑意以及逐漸溫柔的聲音,她又踮了踮腳尖,回答:“干嘛。”
“給我好不好?”他試圖跟她講道理,雖然跟許竊這樣的人,沒法講,不是你沒耐心,是她根本不肯聽。
“我寫給自己玩的。”
“我不信。”
這次,是她先不肯聽,然后他再沒耐心的。抬手撩了撩額上滴水的碎發(fā),他朝前一步,抓緊她,慢慢收緊,直接抗在肩上,走向窗戶,試了試角度,準(zhǔn)備扔回去。
肩上的許竊還在掙扎,他有片刻呆滯,回神時,她舉著情書在喊。
“江爺爺,救我,江也為了談戀愛欺負(fù)我。”
叫聲一聲比一聲凄厲,言語一句比一句毀他男人的尊嚴(yán)。
談什么戀愛?
而且談戀愛這件事,從小到大,他似乎只考慮過她。
他想說別動,想說再鬧再動就直接扔下樓,二樓還算高,不死也得終身殘廢。
可話堵在心口,許竊壓根沒給他機(jī)會說出來。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許竊,在用年少時吃奶的力氣掙扎。
想了想,覺得嚇?biāo)缓谩?
準(zhǔn)備放下,剛想往床尾走,誰知剛抬步,一腳踩在她甩飛的拖鞋上,身子飛出去的同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砸在了一個軟乎乎的龐然大物上。
大腦來不及思考,兩人直接跌在床上。
許竊眨眨眼,罵人的話直接憋了回去,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光,完完全全沒有自己著力的男人。
這要命的尷尬。
江也覺得胃里一陣翻滾,來不及難受,一抬頭,就看到許竊泛紅的臉蛋,紅唇,鼻尖,眼……睛。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不敢直視她的眼。
許竊的眼生得好看,圓溜溜的杏眼,明亮又清澈,仿佛多看一眼,便會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他低頭,試圖別開她的眼。
要死了。
十月的天,當(dāng)真燥得這么厲害嗎?
他目不轉(zhuǎn)睛盯了半天,直到許竊抬腿踢他,他才如夢初醒,尷尬一咳,起身。
剛站直,許竊也順勢坐起。
誰知還未來得及透氣,他猛然朝前,眼皮一沉又跌了下來。
她沒那么好脾氣了。
抬胳膊肘撞他,只知身子又重又酸:“江也,你搞什么?”
他閉了閉眼,唇白得出奇,聲音微弱,對著她的臉吹了口熱氣,才低聲說:“我貧血。”
她欲哭無淚,忘了這茬。
江也貧血,她是知道的,小時候,他不喜按時吃飯,餓了就吃,從不按點(diǎn),他的面色,并非純凈無暇的白,而是那種毫無血色,看不清狀況的白。
她泄了氣,無奈點(diǎn)頭:“那你快起來。”
“不行,我頭暈。”
努力昂直身子看了他一眼,身子卻又迅速下墜,一米六七的男孩,到底有多重?
反正是她這個一米五的小矮子無法觸及的。
不過看他這臉色,確實不太好,唇口發(fā)白,可是,這些,并不能成為壓她在床的理由。
她咬牙切齒回答:“加油,我相信你。”
他搖頭:“許竊。”
“不要相信我。”
“那我怎么辦?”總不可能隔這兒躺一整夜吧?她不肯認(rèn)命,嘆了口氣,一臉認(rèn)真,“江也,我要回家做試卷。”
“我也沒做。”大約是有些難受,他閉了閉眼,“待會一起,我?guī)恪!?
既然有大神帶,那她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可她的身子,是真的酸,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用來取代她?
事實告訴許竊,什么叫癡人說夢。
如是,兩人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聊起了天。
臉對著臉,眼望著眼,這感覺,不要太刺激。
“所以那張情書,你要用來干嘛?”她側(cè)了側(cè)頭,避免兩人碰到,“不會真準(zhǔn)備留著吧。”
此時,尷尬于她,早已不算什么,她心里只有情書。
江也閉著眼,輕輕呼氣:“不留,給你拿去玩。”
“真的?”
“真的。”
“江也,你以后倒下來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很重嗎?”
她用力點(diǎn)頭:“很重。”
“我身體不好。”
“我知道。”
“抗你的時候用了太多力氣,身子虛了。”他勾唇輕笑,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以前從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所以是你太肥。”
“你以前抗過誰?”
“抗過你。”
“就這一次。”
“不止。”
“哪次?”她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還是記不起江也說得是哪一次。抗過她?沒暈嗎?江也看起來很虛弱啊。
“人販子那次,背了很長一段路。”
“那時你想了什么?不會是我很胖吧?”
他含笑低頭,聲音溫潤,有幾分動人:“不是。”
那回我想,能背你一輩子就好了。
他沒說出口,她也就不問了。
怕后來的結(jié)果,和自己所想的背道而馳,那種感覺,太令人難受。
等等,江也看起來如此虛弱,怎么話這么多?
難道……
她翻了個白眼,抬侉踢他,力道不小,痛得他“咝”了一聲。
“頭不暈了就起來。”
雖然很想繼續(xù)趴會兒,可江也是個有風(fēng)度的男人,他起了身,一小步一小步靠近她,微瞇雙眼,狐貍一般問她。
“以后頭暈還能趴會兒嗎?”
她剛想拒絕,來句趴你自己床上去。
結(jié)果他又陰陰來句:“跟趴在豬背上一樣,又肥又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