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我的是你。”我堅定的說。即使站在我面前的是尼科吉爾。

“怎么？不相信？”尼科吉爾輕松地說。

分明蘭斯已經(jīng)對我說過了，我為什么還是要選擇性忘記呢？因?yàn)樽员埃X得在一群優(yōu)秀的人中間。

“莉莉絲，不是妻子……”我反駁他。

“你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他反問我。

“是蘭斯告訴我的。我也不是代替品。”薇兒就是薇兒，他是這么說的。

“恭喜你，可以繼續(xù)活下去了。”他勾起嘴角。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如果我一直認(rèn)為自己沒有價值的話，我會選擇尼科吉爾，一旦我選擇了他就證明我的立場一直搖擺不定。那我也失去了價值。他一直沒有止血，就證明他更相信我脖子上的字這個能讓蘭斯情緒波動更大。我選擇他，字也就沒有必要了，我更沒有用處了。蘭斯會拋棄一個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我。

天啊，蘭斯把我放在這里的目的也是在測驗(yàn)我嗎？他不是說已經(jīng)足夠了解我了嗎？不，他的目的是讓我更相信他。如果一直在他身邊的話更不會去思考，所有注意力都會讓他本身吸引。

“那么，游戲繼續(xù)……”尼科吉爾站了起來。

“奉陪到底。”我握緊拳。差點(diǎn)連這么簡陋的陷阱都掉下去。我……必須要撐下去，泄氣話可是用來說給戀人聽，讓他安慰自己用的，不能反過來。

“放松，薇兒。太緊張的話，很耗費(fèi)體力的。”他柔和的說。

“你會生氣嗎？尼科吉爾先生？”我問。

“有弱點(diǎn)的人才會生氣，完美的人是不一樣的。”尼科吉爾說。

“可是你還是輸給蘭斯了不是嗎？”我問。因?yàn)檩斶^，所以想搶奪蘭斯的東西。

“你要知道薇兒小姐，當(dāng)兩個人同樣睿智的時候，輸贏靠的是運(yùn)氣。正如我不覺得自己輸了。他也不覺得自己贏了。”尼科吉爾解釋道。

“我能知道那個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問。

“你想聽故事？”他柔和的說：“過來，我來講給你聽。”

“我想知道尼科吉爾先生的事情。”我知道了解敵人很重要。

“那你要用什么來換？”他突然說了一句。我猜他原來是做生意的吧。他補(bǔ)充道：“這么重要的情報，對你一定很有利吧。”他看出來了……這還怎么玩？

“用我的血?”我試著做交換，他現(xiàn)在正需要血吧。

“你的味道的確不錯。”他思考著。

“是莉莉絲血的味道。”我說。為了讓我接近蘭斯，由諾調(diào)制的味道。

“變得坦蕩了？蘭斯拉特一定很喜歡你這一點(diǎn)。”他說：“他就是因?yàn)槔蚶蚪z的血液想要得到她。”

“只是因?yàn)檠海俊边@種理由我不能接受。蘭斯怎么會因?yàn)檠憾サ玫剿繛槭裁矗恳フ乙粋€人類女孩兒，而不去找一個吸血鬼少女？只是因?yàn)檠海垦赫娴挠羞@么大的誘惑力嗎？

“對，只是因?yàn)檠骸！蹦峥萍獱柨隙ㄎ业脑挕?

“他會因?yàn)橐粋€女孩的血液而去選擇她嗎?”這不是我認(rèn)識的蘭斯拉特。

“我們是吸血鬼，薇兒。血液是我們的全部。”尼科吉爾說。

“我不能認(rèn)可。”就像蚊子不會愛上人。

“他也慢慢發(fā)現(xiàn)了，即使她的血液對自己誘惑很大。幾百年的相處，他覺得莉莉絲無趣，像其他女人一樣。無論自己怎么努力她都不會變化。最后他放棄了，把莉莉絲當(dāng)做寵物。”尼科吉爾問：“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蘭斯想要的人，是可以理解自己的人。”我回答他。即使有完美的莉莉絲在身邊，卻無法交流，莉莉絲想做的是籠中鳥……但是蘭斯想要的是與自己相配的王妃。

“你怎么知道，不是因?yàn)樘昧怂詤捑肓耍俊蹦峥萍獱栒f。

我說：“我不知道，這是你告訴我的不是嗎？”在棋盤上。他對我說了一些話。

“你的判斷很正確。”他閉上眼睛：“沒人比我更了解他。”

“那你們在一起不是更好嗎？”我說。

“理解不代表贊成與臣服。”他回答說：“他抗拒著被血液吸引的感覺。他覺得這是像牲畜一樣的生存方式。而我認(rèn)為，不該抑制自己的欲望。連欲望都沒有的人，那就不是人了。連血液都不享受的吸血鬼，還是吸血鬼嗎？”

“我覺得他沒錯。”我支持蘭斯。理智，很重要。當(dāng)欲望蒙蔽自己的時候就會變成只會嗜血的魔物。

“都是些無趣的家伙。”他輕蔑的看著我：“我們的壽命看不見的盡頭，不能滿足欲望的話有什么意思。”似曾相識的對話，我與蘭斯。

“把每一天都當(dāng)成最后一天的活著。”我回答他。

“這是誰告訴你的？”他好奇的問。

“我是這么覺得的。”我回答他。

“所以交換嗎？”他向我伸出手。

“換。”我走向他。只是疼一會兒……值得入手的情報。撩開頭發(fā)，閉上眼睛。但是痛苦卻遲遲沒有來……尼科吉爾睡著了嗎？

“喂，你沒事吧。”是因?yàn)槭а^多嗎？他的身下全都是血，他是瘋子嗎？這么折磨自己？怎么辦，把自己的血給他。逃走？現(xiàn)在沒有人。他手上的手帕沾滿了血液。他死去，戰(zhàn)爭也結(jié)束了呢。我可以回到蘭斯身邊。所以不要管了……

這么想著的我，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為什么不去叫人趁機(jī)逃跑？因?yàn)楸凰覍?shí)的手下看見會以為是我做的吧。

狠不下心……就這樣逃跑太不像自己了。我就是這樣一個多管閑事的人。我把血液送到他口中。快喝下去吧，我祈禱著。

“不行嗎？”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再試一次，就去叫人。我是不是會心臟復(fù)蘇什么的來著，對吸血鬼有用嗎？再一次，我喂給他一大口自己的血液。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總覺的被騙了。

染血的手摁住了我的頭。果然被騙了……他是醒著的。我看見了他眼睛的變化，由藍(lán)色變成紅色。

“騙子！”我沒好氣的說。要自己的感覺可奇怪了。現(xiàn)在手臂都是麻的。

“你說什么呢？”他不解的問。裝接著裝，我才不信，一個他這樣的人會把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幾分鐘之前為什么自己都沒想到。

“你假裝暈倒了。”鬼才信他。

“這樣啊，稍微玩的有些過了。”他看著自己的手。

“只是手的話怎么會流這么多血。”幾分鐘之前自己怎么沒想到？

“我想大概是因?yàn)椋眱盒〗懔奶旌芨吲d吧。連心臟都跳躍起來了。”他微笑著說。我承認(rèn)你的確顏值很高，你以為我會被誘惑嗎？我早就習(xí)慣了，這群吸血鬼捕獲獵物的方式。

“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我開始越來越想要你了。”他低聲說。

“那你先讓自己的傷口愈合再說。”這個隨意浪費(fèi)血的家伙。吸血鬼不能自己造血必須依靠人類的血液。

“嗯。我答應(yīng)你。”他坐起身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跟我之前認(rèn)識的他是不是不太一樣？不許動心！都是陰謀，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