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金甲軍副將劉順,拜見王上!”
杜康看著眼前單膝下跪的將士,原本完好的金色鎧甲,變得坑坑洼洼,遍布刀痕,其上沾滿了血跡,也不知是他的還是敵人的,幾道血痕使得原本堅毅的面龐,變得有些兇神惡煞。
“愛卿,快快請起!前方戰事如何?需要什么盡管開口!”
杜康連忙走上前,扶他起身說話。
這時原本站起來的劉順再次跪下
“請王上責罰,是屬下學藝不精!那么多兄弟,他們~他們都犧牲了!”
說著竟嗚咽了起來,淚水止不住地流出來。
聽著話語的杜康,握在他臂膀上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屬下沒臉回來見您!但是為了您的安全,屬下懇請您和王后,現在就離開吧!王上!”
“請您和王后離開吧!”
此時房間外面,鎮守的兩個金甲士兵,走了進來跟隨著單膝下跪。
“隨我沖進去!誅昏君!~”
“誓死保衛王上~!”
突然,嘈雜的喊殺聲從樓閣外面傳了進來
聽聞聲音的杜康放聲大笑了三下
“劉順聽命!孤要御駕親征,爾等隨我來!”
說著大步向外走去。
“這……唉!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也定護您周全!劉順得令!”
“夫君~!”
娜娜看著走出去的杜康,舒展的眉毛皺了皺,原本握著酒杯的手,不由得攥了攥。
“雙月同天,必有大亂啊!”
跟隨著走出去的天一,抬起頭望向天空,這天空中央竟有兩輪血月渲染著,而后將目光轉向正在殺戮的人群中。
“這真的只是士兵?而不是修仙?”
天一看著人群中的一道金色身影,手持一桿七尺長槍,槍身銀白,槍尖卻被血染得通紅,也不知殺了多少人,只聽得他大吼一句
“塞北槍神在此!爾等宵小鼠輩,皆是在送死!”
而后挽了個槍花,一個橫掃千軍,將側面奔過來的二人打得橫飛了出去,落在二十丈遠,一動不動。
“他們應該是喝了我釀的酒。”
沙偶面無表情的回應
“這么叼?所以對方那個穿著藍色鎧甲的將軍,也喝了你釀的酒?”
天一側過頭看著揮舞著一柄方天畫戟,將人打出約么三十丈遠的人,詫異的問向身邊
“嗯~酒嘛!不分國界的!”
沙偶頭一次露出尷尬的笑容
“你想體驗一下嗎?”
“什么?”
“刀光劍影,上陣殺敵,所向披靡。”
“聽起來還不錯,怎么體驗?”
天一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很簡單!走你。”
沙偶說著打了個響指,只見得天一化作一道流光,唰的一下,沖進了那個自稱塞北槍神的身體里。
“咦!這感覺好真實啊!”
天一低下頭,看了看身上的鎧甲,握了握手中的銀槍,最后也有模有樣地挽了個槍花,大喊一聲
一槍捅進眼前的身影,而后控制著槍身,如筆走龍蛇般,拍向兩側人影的腦袋,
看著倒飛出去的人,不由得感慨。
“爽!”
而后繼續拼殺著,突然一柄長戟由斜里刺來,那一抹寒光突然的閃亮,令天一有些措手不及
暗嘆一句
“完了!莫非我要命喪于此?”
此時他的手像不受控制一般,控制著槍身擋了一下,巨大的力氣,使得天一不斷的向后滑去,而后一頓槍身,借由地面,停了下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槍下不殺無名之輩”
“嶺南方布前來討教!請~”
說著手持著方天畫戟直奔而來,天一甩了一下槍身,打到戟尖
而方布頓了一下腳步,扭轉了一下腰,改刺為橫掃
天一知道硬悍不過,后撤兩步
只是方布不饒人,借勢頓了一下手中的戟,改為由上至下地拍了下去。
天一心道一而再,再而衰,不能再撤,于是舉起槍身扛了起來,只是傳過來的力氣太大,一只膝蓋不自主的彎了彎,隨后右手一拍槍尾,
借著戟勢,將它挑于一旁
隨后盡全身氣力于槍身,直直地刺了過去
最后的畫面定格在
天一躺在地面,槍身插在身后的地面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一桿長戟指在頸間。
“金甲軍聽令!放下武器。”
這時杜康的聲音傳遍每一個角落。
“是孤對不起你們,帶你們出來,卻沒能帶你們回去。
此時的杜康,一身黃金鎧甲,雙手握劍,看著眼前為他擋劍而死的劉順,還有其他,因為他而死的兄弟袍澤,雙眼充滿了悲傷神色。
“太乙!我知道你在!孤認輸了,這江山可以給你,只求你放過他們。”
說著回頭看向剩下幾百人的金甲軍,露出一絲慘笑!
“王上~!”
“不~王上,我們還能戰斗!”
這時嘈雜的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匹高大的駿馬從中走了出來,上面坐著一位穿著藍色鎧甲的高大身影,把玩著一柄長劍。
“嗯!這些人都忠勇可嘉,如果愿意放下武器,可以留他們一命,算是給你酒仙一個面子,你自裁吧!死后我會以國君的規格埋葬你!”
說著駕著駿馬,緩緩離去。
杜康抬起頭,仰望天空,慘笑著,隨后轉過身,望向來時的亭臺樓閣,一道優美的身影立在窗前,此時四目相對
杜康嘴唇微微一動
“好好活下去,我們來世再做夫妻!”
說著揮了一下手中長劍
娜娜望著直挺挺倒下去的身影,淚水奪眶而出
“夫君!酒是真的香呢!臣妾這就來陪你!”
說著縱身一躍。
“后來呢?”
坐在地上的天一,有些好奇的問著眼前的沙偶
“后來好像他建了個國,名號叫商。”
“哦~!”
天一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傷感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沙偶仰著頭看向天空。
“你說。”
天一抹了抹眼睛。
“幫我在現實世界找到她,謝謝!”
“好的,小事一樁啦!”
而后頓了頓
“這風沙怎么這么大,都吹進眼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