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奴隸鼠翻身把鞭揮
- 梟鼠
- 天與地卑
- 2288字
- 2019-06-13 01:04:32
感謝“暗夜里的天使”和“t2377879”打賞!
最近期末,壓力很大,沒什么時間碼字,望各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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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氏族鼠監工比崔勒再次醒來的時候,一股濃烈嗆鼻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在他面前,一只奴隸鼠正把一桿雙刃長斧從地上一具鼠人的軀體上拔起。
似乎因為砍得太用力了,第一下沒拔起來,第二下用足力氣后,才將帶血的斧刃從皮肉中分離出來。
他剛想脫口而出“奴才”二字,但突然反應過來,這只奴隸鼠身上披著不知名的盔甲,而地上躺著那個斷了氣的家伙,正是詐齒裁決鼠。
身上束縛的感覺在一瞬間變得清晰了起來,比崔勒努力掙扎了幾下,發現系在自己身上的繩子綁得很緊,似乎背后連著什么東西。
他回頭一看,對上了一張面目全非的鼠首。
是一具裁決鼠戰士的尸體!而他被長戟釘在了地上,同時也限制住了自己的活動范圍。
他們竟然把自己,和一只死鼠,給綁在了一起?!
恐懼于瞬間吞噬了腦海里的理智,比崔勒瘋狂掙扎著,想要擺脫連在背后起“固定作用”的鼠尸。
他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前面的奴才,奴才!快,快把我放開!”
比崔勒這一掙扎可不要緊,身后的那顆鼠首軟綿綿地垂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冰涼的觸感和滴落的血水,讓他幾乎抓狂。
“快!快啊!奴才!”
前方那個正在清理戰場的奴隸鼠察覺到了他的叫喚,扛起斧頭,慢悠悠地晃到了他的身邊,伏著身子,居高臨下地打量起了這個遭受驚嚇的氏族鼠監工。
這是一只礦牙群落的奴隸鼠,準確地說,曾經在比崔勒手下工作過。
“嘶,這不是比崔勒么?”他打量著一臉凄慘的監工,連名字后面的“大人”二字都自然而然地去掉了。
比崔勒愣了一愣,自己麾下的礦工太多了,他對眼前這一個完全沒印象。
不過,既然他知道自己,說不定有機會……
想到這,比崔勒臉上立馬掛上諂媚的笑容,不過頤指氣使的語氣沒有改變:“奴才,把我放……放了吧!我和族長上報,讓你晉升氏族鼠!我恰好認識,認識一個族長身邊的老書吏……你要進培育間,也可以,可以!”
在他的認知里,只要好處給足了,就沒有奴隸鼠敢不服服帖帖的。
不料眼前的這只礦牙奴隸鼠,竟嘶嘶笑了起來:“詐齒玩意,說誰是奴才呢?我可記得,你用鞭子打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比崔勒神色大變,他從這只奴隸鼠的眼睛里察覺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波動。而這異樣的波動,讓他感到危險!
只見他放下了肩上扛著的斧頭,爪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長而富有彈性的物體——正是比崔勒最得心應手的寶貝,那條凝固著血斑的長鞭。
“嘶——嘶,比崔勒大人,讓我也當當監工吧……”這只礦牙奴隸鼠嘴里的“大人”二字,此時此刻卻無比刺耳,伴隨著長鞭揮舞的噼啪響聲,徹底摧毀了比崔勒的理智。
氏族鼠監工,終于嘗到了被自己眼中卑微不堪的奴隸鼠支配的恐懼。
…………
“快,快!把鞭子給我,讓我也爽一爽!”
“嘶,不行,蒂梵大人說了,做什么事都要有順序,不能搶!”
“那你快點,快點!”
比崔勒的身邊,已經圍了一圈礦牙奴隸鼠。鼠首攢動間,時不時飄出幾句污言穢語,伴隨著鞭打的響聲。
比崔勒此時此刻已經確信,自己的身體不再屬于自己了。鞭打的疼痛混合著辱罵帶來的精神痛感,徹底讓他屈服了。
這只氏族鼠監工,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受到了被鞭打的滋味。
而且還是被一群奴隸鼠,一群自己最看不起的“奴才玩意兒”。
“呼,呼,我好了,嘶!該你,該你了!”一只滿頭大汗的奴隸鼠施虐完畢后,轉過身,想將鞭子交給下一位“享用者”。
沒想到,一只布滿白色短毛的手臂出現在他面前,并伸爪接了過去。
是蒂梵,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施暴取樂的奴隸鼠中,并鬼魅地從他背后走了出來。
“蒂梵大……大人!小的,只是想玩玩而已,玩玩!”這只礦牙奴隸鼠看見蒂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覺得有些不妙,連忙低眉順眼,壓低聲音討好。
沒想到,蒂梵并沒有生氣,反而嘶嘶地笑了起來。
他伸爪拍了拍這只奴隸鼠的肩膀:“沒事,沒事!玩歸玩,注意尺度!別死了就行!我要這家伙,另有他用!”
周圍本有些緊張的奴隸鼠聽言,都放肆地大笑起來,梗結于胸的不暢快和擔憂一掃而空。
蒂梵很清楚,自己在這個時候不能逆著鼠群的“共同思維”走。這幫奴隸鼠被打壓慣了,現在翻過身來,自然感到暢快。
自己要做的,是做一名合格的領袖,讓一幫精神抖擻、干勁十足的“戰士”服從命令,而不是做一名小氣的監工,讓他們依舊為奴。
小小的讓步,卻是大大的收買!
雖然這邊的奴隸鼠們開心了,但氏族鼠監工比崔勒,卻感到了徹徹底底的絕望。
這只白毛鼠人,應該就是這群奴隸鼠的“領袖”,也是詐齒氏族族長提蘭尼寇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捉住的那只“異端”。
自己當時還想得挺天真,以為就是一只手無寸鐵的奇怪鼠人。
誰知道,竟然帶了一整群全副武裝的奴隸鼠惡棍!
從地上零星的尸首判斷,他們甚至還直接消滅了一隊滿編的詐齒裁決鼠……
那可是裁決鼠!詐齒氏族最厲害的重裝步兵!
這誰頂得住啊!
在比崔勒動用所剩無多的力氣思考之時,這個叫“蒂梵”的白毛鼠人,緩步來到了他的面前,同時手里還拖著一根長線,不知道連著什么東西。
“你是叫比崔勒,嘶,是吧?”蒂梵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很有分量,迎合著比崔勒不斷加促的心跳。
“是……是的。”比崔勒吞下一口帶血的唾沫,清了清嗓子說道。
“很好……我有件事情要問你,”蒂梵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這只傷痕累累,但也劣跡斑斑的氏族鼠監工,“第一,離礦坑出口最近的路線。第二,詐齒·提蘭尼寇布置的兵力情況。”
比崔勒雖然累,但他的腦子馬上轉了起來。作為鼠人的本能,讓他第一時間并不想直接回答問題。
“別給我耍滑頭,”蒂梵加重了語氣,“不然,我的「小肉蟲」,不介意再吃一頓。”
他手里的長線一擺,一張布滿利齒的血盆大口迅速出現在了比崔勒的腿下——是蒂梵的幼年盲眼穴龍。
“我說!我說!”
比崔勒的心里防線徹底崩潰了,他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屈辱、緊張而無助。
這只鼠人,是魔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