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暗流下的入學(xué)
- 浮世有清歡
- 清霜綠葉
- 2635字
- 2019-05-28 21:55:42
玉林山宛如一個虛靜、充滿靈氣的世界,明凈淡雅如同水晶,神清氣朗如真空,韻味無窮。
主峰便是應(yīng)天書院所在地,一進書院,迎面就看見“應(yīng)天書院“的牌匾,堂前栽著幾顆蘇鐵樹,還有一些有名的樹,四周那點點綠葉,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清發(fā)亮;走進大殿,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臺,上面安放著數(shù)把紅木座椅,背后是皓月圍屏,方臺兩旁有六根高大的柱子,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艷悅目,而又莊重嚴肅。
四人分別站于不同的隊伍中,聆聽院長的入學(xué)教導(dǎo),致詞結(jié)束后,趁著各門主核對人員的空檔,有一盞茶的休息時間,眾人就紛紛聊了起來;
“你們看見沒,醫(yī)藥學(xué)最前面第一個就是安暖師姐啊,果然是應(yīng)天書院的‘冷美人’,冷傲靈動,閉月羞花。”
男子甲悄悄和身邊的人討論;
“你過時了,你沒聽說啊,天香學(xué)竟然破格提前錄取了一女子,你要知道這天香學(xué)門下可是美女如云,竟然能其門主如此重視,可想這女子定是天仙下凡,傾國傾城。”
男子乙不屑的反駁道;
“得了吧,我表兄可是說這世上他都沒見過比安暖姑娘更漂亮的女子。再說雖然咱是新生離得遠,可單遠遠看著背影,也能猜到定是美貌無雙,你說的那女子,你見過嗎?在哪呢?”
男子甲爭辯道;
“你,我是沒見到人,有幾個見到的同學(xué)都說了,此女子可是畫中仙也難比,也許只是你表兄見識不夠長遠,才這樣說呢。”
男子乙也不滿的反駁道。
天香學(xué)門中的人群各種討論也在小聲進行;
“江瑛師姐最后面那個就是端木蘭,讓師父偏愛有加,這么多年來唯一提前錄取的女子。”
“哦~”那個被喚作江瑛的青衣女子側(cè)身看向隊伍的最后;
“她還真天真以為,單有一張漂亮的臉,就能在我們天香門一揮而成。”
一群人紛紛附和十分不滿;
“噯,不能這么說,師父招她進來,就是因為她那張小臉不是。能入到我們天香門下,必然要是才貌過人;既然這位姑娘生的如此花容月貌,清麗絕俗,那自然要在這兒好好享受優(yōu)待,對吧,哈哈。”江瑛意味深長的冷笑道。
因為離得較遠,雖極為不滿旁人議論端木蘭,端木鈺新只能遠遠的看著安靜的站在最后的女孩。
一盞茶之后,各個學(xué)生便跟著門主回到其門下所在地;應(yīng)天書院的五大學(xué)科,除天香門外,其余四門距離均不算遠,唯有天香門在距離偏遠的北峰。
林蘭跟著隊伍行走在最后,山上的路峰回路轉(zhuǎn),逶迤曲折,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許久,最后到了天香學(xué)的庭院,庭院內(nèi)荷池曲徑,周邊皆是名貴花草,花香四溢,小橋流水,“丁冬,丁冬“的水聲與鳥鳴聲混合一起,交織成一曲動人的“春曲“;
林蘭對于此處的環(huán)境極為喜歡,也減少了許多初到此處的不安;
“端木蘭你過來。”前面身著紅衣的天香門主左蔓丘,轉(zhuǎn)過身對著隊尾的女孩說道;
“是,師父。”林蘭恭敬的走到前側(cè);
“你呢,就住在那邊的‘汀蘭苑’吧,那院子里有各個種蘭花,也算合宜。”
左蔓丘笑著說道;
“謝師父。”
施禮謝過師父后,林蘭卻感覺到周邊似乎突然出現(xiàn)很深的敵意;想來自己初到這里,不應(yīng)該得罪于人,便也沒太放在心上。
五日后,礙于男女有別而忍著不去找她的端木鈺新,實在忍不了了,便拉著平寧暄和、蘇冉竹一起去天香門看望林蘭。
見到三人的林蘭十分開心,雖然說不清這種感覺,但她這幾日確實非常小心,做什么事情都十分謹慎,每日都是一人繃著精神小心翼翼;雖然僅隔幾日,再次見到他們時,她真的十分開心,再次見到鈺新每日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一進入林蘭所住的院子,蘇冉竹便十分羨慕;
“蘭,你師父對你太好了吧,這兒也太美了吧,院子里的蘭花可是‘翡翠蘭’、‘墨蘭’、‘素冠荷鼎’啊,那些花極為稀缺名貴。”
看到林蘭的住所環(huán)境,端木鈺新也放下心來;
“師父答應(yīng),如果我能分株繁殖成功,那些花可以由我處置,如果你喜歡到時候,我可以送給你。”
“真的,謝謝你,蘭。”蘇冉竹開心的抱著林蘭,拉著她不客氣的開始挑自己喜歡的花;
“天吶,這只小兔子通體雪白,但眼睛、耳尖和尾巴的絨毛卻是黑色的,毛絨絨的,只有一個手掌大小,也太可愛了,蘭,我可以抱走嗎?”
“啊,對不起,這垂耳兔是師父讓我代養(yǎng)的,所以不可以,你,你不要生氣……”
“哈哈,我開玩笑的,你不要這么緊張嘛。它有名字嗎?”
“‘磨嘰’我取的名字。”林蘭看著窩在自己身邊的小家伙蠢萌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說道;
“‘磨嘰’?為什么啊?兔子可是跑得很快的”
“第一呢,是因為它身上那幾處黑色的絨毛,像極了墨水的墨跡撒到白雪上一般;第二呢,是它可一點也不勤快,行動很磨嘰,能窩著就決不動一下,一天基本除了吃就是睡,它還差點吃了我好幾盆花草,還有啊,就連我的衣角都不放過,經(jīng)常被它吞到嘴里。”一說起‘磨嘰’,林蘭的臉上滿是笑容,話就多了起來;
“嗯,真是物隨其主,跟某人一樣蠢萌。”一旁的端木鈺新適時接道;
“你…我若是笨,那鈺新你也一樣;也是你這個飼主,把我這只‘小狐貍’養(yǎng)的這么笨的。”
“噯,蘭,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俗語說名字是對一個人的愿景;我是希望你想‘小狐貍’一樣聰明,所以才這樣喚你;吶,后來我就改口不叫了嘛,因為我終于明白,外界是不能改變一個人的內(nèi)核的;所以認清現(xiàn)實就不再抱希望了。”端木鈺新一本正經(jīng)的揶揄著林蘭;
“你…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小心我放磨嘰咬你。”自知講歪理永遠比不上端木鈺新的林蘭威脅道;
“確實它急了,咬你;你急了,還不如放自己呢,小狐貍”看著此時傻乎乎的咬著林蘭衣角的磨嘰,端木鈺新調(diào)侃道;
“我,我今天下午不要再同你講話”吵也吵不過,氣的林蘭白皙的臉頰脖頸憋得粉紅;
“別,別,我錯了”少年連忙道歉。
漸漸回歸于下午,四人圍坐于棋盤四周,端木鈺新和平寧暄和下棋對弈,林蘭與蘇冉竹泡好茶帶著磨嘰,在旁邊觀看,四人開心的聊著自己開學(xué)這幾日的趣事,開懷愉悅。
“江瑛師姐,你說這個端木蘭除了一張臉,有什么好的,師父竟然把最好的‘汀蘭苑’讓她一個新人住,還有那么名貴的蘭花也讓她處理;最近還送了一只兔子讓她養(yǎng)著,真以為自己是嫦娥仙子了,每日帶著個兔子。最不能忍的是,她一個才到的新人,師父竟然就帶她到‘研香閣’學(xué)習,完全不顧忌師姐的感受,還有啊……”丁沅不滿的說道;
“夠了,這個端木蘭,師父偏袒她,也許只不過因為將軍府罷了。”江瑛金水壓抑著怒火;
“將軍府?師姐,你不是不知道吧,大家都知道端木蘭,只不過是四王爺在路上,撿回府上做陪房丫鬟的野丫頭罷了。”
“什么?”江瑛原本以為端木蘭地位尊貴,雖多有不滿,但也不敢行動;
“是啊,要不然那個端木鈺新才幾日不見,就急著要來看她。”丁沅一臉壞笑道;
“噢,原來如此啊,生理需求嘛;她還每日在這兒裝清高,躲著那些好奇來見她的人,原來是早有金主,能攀上端木鈺新,也難怪她看不上其他人。”江瑛一臉鄙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