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心中焦急:“怎么鎮里還沒人來呢!”
李天不知道的是,李天留下的那個布片線索在李天離開不久后就有人被雞鳴聲吵醒發現了。
但是等人去錢員外家報信后,錢員外家已是血紅一片。整個錢家除了被綁走的錢依依外,一家剩余的10人,全部慘死。
因為錢家獨門獨院,周圍沒有住戶,所以也就沒有別人知道。而等報信的人驚叫聲吵醒鎮上其他人來到錢家后,紛紛臉色發白,商議后認定賊人是個狠角色,更有些人猜測,這里面或許牽扯著惹不起的人。
所以集結鎮上的好手花費了許多時間,且大多數人并不想趟這趟混水,因此遲遲沒有動靜。
李天看到那個絡腮胡已經朝錢依依走去,而那麻臉賊人也開始罵罵咧咧的準備上樹,當即喊道:
“我在跟蹤你們的時候已經通知了鎮上了人,很快鎮上就會有高手來了。“
絡腮胡一聽,臉色一沉。
他和麻臉只是落英宗雜事處的人員,托了點好處打點了關系才得以出來快活一番。只是因為對錢依依起了歹念,而錢員外一家又烈的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劫殺了錢員外一家,正好補充財務損失。
但如果這個小子說的是真的,事情鬧大之后,就麻煩大了。
想到此便冷聲道:
”你想死,就成全你。“
當即從腰后掏出一把短刀,朝李天方向一甩。
李天一直留意著絡腮胡的行動,見到了絡腮胡的動作后,心下一緊,只覺得這柄短刀速度極快,那散發著殺意的刀尖泛著點白光朝自己襲來。
李天下意識腦袋一偏,只感覺到臉頰邊出現一瞬間快尿了得涼意,余光瞥見幾縷斷落的頭發,差點沒把李天給嚇的掉下樹去。
“你......你你。”
李天被這刀攝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更何況那絡腮胡已經是提著那大刀來到了樹下,冷哼一聲:
”三刀,我便把你和這樹劈成兩半。“
麻臉一聽這話,急忙閃到遠處,知道絡腮胡動真格的了。
”吭哧“
隨著一聲大刀砍入木頭得聲音,李天覺得樹身一陣搖晃,若不是這樹足夠堅硬粗壯,怕是一刀就被絡腮胡砍倒,饒是如此,怕是第二刀這樹就撐不住了。
李天忽然福靈心至,快速說道:
”絡腮胡,我可是仙人徒弟,我師父馬上就來,你要是放了我,好處多多。“
絡腮胡沒有搭話,把刀拔出,繼續準備朝樹砍向第二刀,倒是那麻臉賊人一旁陰陽怪氣得說道:
“你這慫包要是仙人徒弟,我就是仙人他爹。”
李天輕嘆一聲,不再言語。想到自己馬上要死了,不由悲從心來。但隨后感到胸口的玉佩有些暖意,心里不由生出一絲期望。而絡腮胡第二刀也已經是砍在那樹上。就在這時,
“咦”
李天好像聽到一個聲音從自己頭頂上方,但是自己已經是在樹頂了,樹頂還有什么人?
不過李天來不及多想,因為樹已經開始倒下了,李天只得趕緊全身緊抱著樹杈,正不自覺得要閉上眼睛時,眼前突然擠進一大片得藍光。
隨后李天得眼睛變得愈來愈大,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得景象。
而絡腮胡卻是直接飛了出去,他在刀砍在那樹上后,絡腮胡突然就感覺自己似被一頭猛獸撞上,且目中憑空出現一個白衣男子,隨后滿眼的藍光推飛了自己,之后后背猛地砸向地面,全身散了架一般。
自己也被那藍光包裹,那藍光壓迫自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個麻臉賊人更加不堪,藍光襲來便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摔落到哪里去了。
“仙......仙人”絡腮胡現在滿腦子都盤旋著這兩個字,兩眼渙散,似有些神志不清。
“你怎么樣了”
白衣男子嗓音清淡,聽起來高冷得似乎在高山和天地對話,但在絡腮胡心里卻是像響起了炸雷一般,這白衣男子肯定不是問自己怎么樣,那就是問那個小子。
“艸!真是仙人徒弟。”
絡腮胡徹底昏死過去。
相比較這個白衣男子的聲音,那樹被砍倒后造成得動靜顯得不足為提。
李天得腦子也是嗡嗡的,倒不是摔得,李天得玉佩在最后關頭散發幽光護住了李天,所以并無大礙。
但李天望著眼前這個白衣男子得背影,只覺得好像時光停滯了一般,腦袋糨糊了一會,才后知后覺的知道這仙人問自己話呢,正欲開口。
白衣男子卻轉身過來,察覺到李天氣息平穩,并沒有受傷,微抬起頭:
“你叫什么名子。”
“李....李天“
李天腦袋清醒了點,連忙說道。
“那你師承何處。”
白衣男子問道。
李天一聽這話,臉色微紅,也知道了這白衣男子估計一直在李天頭頂上方,訕笑著道:
“剛剛瞎扯的,咳咳。”
白衣男子臉色毫無波動,李天遂站直身形,正色道:
”小子李天,開山鎮人士,無父無母,被鎮里李爺爺收養長大,不過李爺爺半年前已亡故,所以小子我已了無牽掛。今天遇賊人涉險于此,得仙君相助,無以為報,還望仙君收我為徒,日后報答仙君。“
李天說完,便朝白衣男子跪拜下去,心里只剩下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好在白衣男子那清淡得嗓音再次傳來:
“不必如此,這是你我之間的緣分。我乃青水靈君,你暫且先跟在我身邊。待回到我修行之處,觀察考量下你,之后再談這師徒之事。不過你先處理眼下這等事,處理完后,我便帶你走。”
“是,靈君。”
李天心下歡喜,覺得前路刺進了一片強光,未來可期。
但眼下的事還沒有處理完,遂朝青水靈君拜了個禮節,就快速的去解救錢依依。
不一會,便從傷心欲絕的錢依依口中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知曉了錢依依一家已被賊人盡數殺害。
李天怒不可遏,狠狠的一拳砸向大樹,轉頭從地上拿起那把砍樹的大砍刀,來到被藍光覆蓋的絡腮胡前。
因為這藍光先前已經感受過,于是李天先是用手觸摸了下那藍光,發現果然不會阻礙自己,當即深呼口氣:靈君讓我自己解決,且把賊人如此束縛,應是讓我親手了結。
又回想起今天經歷的一切,心中也有了些煞氣,再聽著依舊在一邊小聲啜泣的錢依依,胸中憋的難受的很,大喊一聲:
“我李天,今日殺賊,以賊人之血證心,今后也定當殺賊。”
沒人注意到青水靈君此時微微點了點頭。
手起刀落,絡腮胡就在昏迷中身首異處。
李天感受著噴濺到臉色血液的熱度,李天渾身顫抖,咧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轉向錢依依:
“依依,別怕,這個仇我馬上就幫你報了。”說完四處張望找尋那麻臉賊人。
“李天哥,那個賊人在那。”錢依依用手指向一個地方。
李天一看,果然那里也被藍光包裹著一人,正欲上前,卻又聽錢依依的聲音傳來:
“李天哥,我。。我想自己報仇。”說道最后,錢依依聲音透著一股子堅定。
李天看著錢依依,看到錢依依那報仇心切的目光,以己度人,點了點頭。
但手中的大刀實在有些大,怕是錢依依拿著不太方便,忽然想到自己還別著個短柴刀呢。
這把短柴刀平時被李天打磨的十分光亮,也就比一般匕首稍大一點,進了野豬林也沒有派上什么用場。此時給錢依依報仇正好合適。
錢依依接過短柴刀,雙手緊緊握住,回想今天這噩夢般的一夜都拜這兩個賊人所賜,眼中又涌出了淚水,但錢依依緊咬嘴唇。來到麻臉賊人身前,嘶喊道:
”爹,娘,女兒給您們報仇了。”
“啊”麻臉賊人被這扎進胸腔的一刀給痛醒,但還不待發出第二聲,錢依依又連續十幾刀扎著麻臉賊人,像個瘋子一般。
見麻臉賊人已被扎成了破麻袋,錢依依依舊機械般的扎著,李天覺得錢依依不太對勁,趕緊上前:
”沒事了,依依,沒事了“
錢依依聽李天的話,回過頭來,徹底崩潰,撲向李天的懷里,嚎啕大哭,手中的短柴刀也掉落在地上。
李天摟住滿身血污的錢依依,一邊拍著錢依依的后背一邊輕聲說道:
”一切都過去了。“
過了一會,錢依依哭聲越來越小,李天一看,錢依依已經睡著了,臉上滿是淚痕,嘴里還是不是發出一些”爹,娘“之類的囈語。
李天小心翼翼的將錢依依扶像一邊的樹給她背靠著,并且把外套脫下給錢依依蓋著。
而青水仙君不知時候來到李天身邊,看向睡著的錢依依,輕嘆一聲,隨后彎下腰,喂了錢依依一顆青色的丹藥。而錢依依的臉色也馬上緩和起來,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
”小天替依依謝過靈君。“
李天看到錢依依應該是已經沒有了大礙,也是長舒了口氣。
”走吧“青水靈君那清淡的聲音依舊事那么平淡。
”但是......“李天眼神看向錢依依,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開山鎮的人過一會就會順著你留下的痕跡來到這里,我也給她喂了顆氣血丸,不會有事。她親手手刃仇人,心結亦解開大半,不久她也會有屬于她的機緣。“說到此,青水靈君便不再言語。
李天看著已經在平靜的熟睡了的錢依依,知曉青水靈君說的是事實。至于青水靈君說的錢依依的機緣,李天沒有往心里想,而是想著錢依依估計再過兩三年就應該嫁人了吧。
李天忽然覺得自己成熟了許多,又想到最后生死關頭,那藍光出現之后的一切,李天深呼口氣,虛握著胸前衣服后的玉佩,看向青水靈君。
”靈君,我準備好了。“說完目光堅定的看向青水靈君。
李天只覺眼睛一花,待再次睜開眼時,已經來到了云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