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打了!”
一個無奈的女聲響起,是徐晴晴等人趕了過來。
看到沈默悍勇的一幕,再看看龐雨澤自由旋轉(zhuǎn)的模樣,眾人不禁嘴角抽搐。
你們兩個真的是差點被邪人迫害了么?怎么現(xiàn)在這么精神抖擻的樣子??!
“快來快來,我被欺負(fù)了!”
沈默察覺第零局的人前來,狠狠將塑料凳砸在朱達常的腦門上,然后指著對方一臉悲憤的呼救:“就是他,不僅僅拿棒球棍打我和胖仔,還把那瓶特效驅(qū)邪液喝了!”
渾身狼藉的朱達常:???
你特么的還要不要臉,是誰追著打了我?guī)讞l街?而且喝下那瓶液體老子早就后悔了好嗎!
“白色怒氣一縷,分解為怒氣值5點.”
“還敢瞪我?”
沈默看到朱達常眼神當(dāng)中的怒意,當(dāng)即朝著對方彈出一顆玻璃球,又朝后輕輕跳了一步,做起鬼臉:“略略略……打不著,氣你肝疼。”
根本就沒想還手的朱達常:“……”
你他喵的是神經(jīng)病吧,老子根本就沒動好嗎,你從哪看出來我想打你的??!
“白色怒氣一縷,分解為怒氣值6點.”
“眼前這個歪脖子小哥不會也是第零局的人吧,怎么感覺他們的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啊……”一位年輕民警皺眉發(fā)問,第零局的人一向氣質(zhì)冷酷,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出手干凈利落,但眼前的一大一小是個什么情況?武器也太怪異了。
車門、塑料凳、玻璃球……看來我們第零局特工們的費用開支真低啊。明明吃得是草,還要擠出石油,真是值得敬佩啊。
年輕民警思索著,看向第零局眾人的眼神中充斥著同情。
“咳咳……別亂說話。”民警隊長打著眼色,表情也很微妙。他也算和第零局合作過幾次了,但某人這樣街頭流氓似的人,真的也能加入第零局嗎?
看著民警同志的眼神越來越神奇,第零局眾人也有些沉不住氣了。昔日里,他們走到哪里不是趾高氣昂,惹人注目,但現(xiàn)在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了的說。
“其實,他們兩人一個只是保姆,一個是見習(xí)戰(zhàn)士……”有第零局的人嘗試著作出解釋,老臉發(fā)燙。
“我們懂我們懂……”民警同志們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哪個地方?jīng)]有短板,只是眼前的那兩人稍稍奇葩一點罷了。
“呼……”
徐晴晴嘆了口氣,臉上的無奈又多了幾分,朝沈默招呼道:“收手吧,眼前這些事一會再說,我們有重要的事問你?!?
“行吧。”沈默點點頭,隨手彈出最后一顆玻璃球。
第零局的人帶著沈默和龐雨澤走遠了,原地只剩下朱達常和他那些同為黑車司機的兄弟們。
“民警同志,我舉報,剛才那兩人毆打我們!”朱達常咧著嘴,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們明明就是互毆,只是你們打輸了而已。按照這種情形的話,估計在做筆錄之前你們要待在一間屋子里,因為你們的人太多了……所以,還舉報嗎?”
民警隊長面帶微笑,在朱達常一臉呆滯的搖頭后,又道:“既然你不舉報了,現(xiàn)在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人實名舉報你開黑車、敲詐勒索?!?
朱達常看了某個方向一眼,嘴角抽搐:“我恨你!”
另一邊,沈默和徐晴晴等人進入一輛面包車,隨即后者開始發(fā)問。
“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們不是被那個邪人劫持走了嗎,是怎么逃出來的?”
徐晴晴皺眉打量著沈默和龐雨澤,這兩人全身完好無損,精神狀態(tài)也很正常,顯然沒有受過什么迫害。
不過,在荒郊處的掌印是誰造成的呢?眼前的小胖友應(yīng)該不可能,這位歪脖子戰(zhàn)五渣?更加不可能?。≌l敢相信一個靠玻璃球、塑料凳、驅(qū)邪液打架的人能發(fā)出那樣一掌啊!
“其實,是我當(dāng)年搭救過的一位老人……她是一個身形傴僂的老太太,擅長鐵頭功,還有大力金剛掌法,這次她恰好出門走親戚路過那里,就順手救了我和胖仔……”
沈默語氣深沉,神情嚴(yán)肅得猶如一位老學(xué)究,一邊輕捏著外甥的小胖臉,一邊信口胡謅。
“至于那位光頭老太太,我遇到她的經(jīng)歷曾和吳辰說過……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那位老人家光著腦袋走在小巷里,凍得哆哆嗦嗦,我看她可憐,就隨手把自己的帽子給了她,然后老人家非常感激,就傳授了我一門專幫別人修煉鐵頭功的奇法。”
“你能幫別人修煉鐵頭功?”一位第零局的成員詫異問道,資料上不是說這位歪脖子大兄弟是戰(zhàn)五渣嗎。
“當(dāng)然!我已經(jīng)給吳辰開過光……咳咳,其實開光是一種術(shù)語,在我們這行是指幫別人初次修煉鐵頭功……”沈默捏著拈花指,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他表示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
“開,開光?你這樣就能給人開光?!”
看著沈默那屈指欲彈的動作,一眾第零局的成員皺眉的皺眉,咧嘴的咧嘴,眼神里充斥著……深深的嫌棄。
你個歪脖子戰(zhàn)五渣壞得很,我們信了你的邪,還開光?你怎么不說彈玻璃球呢!
“白色怒氣一縷,分解為……”
“白色怒氣一縷,分解為……”
沈默收獲了一大筆怒氣值,不禁暗暗點頭,看向眼前眾人們的眼神更友好了。
“其實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真的能幫人修煉鐵頭功。”沈默一臉鄭重,只要對方能忍住疼,他不光能幫人修煉鐵頭功,還能修煉鐵手功,鐵腿功,鐵膝蓋功……嗯,大力彈彈彈果然是一門神奇的功法啊。
徐晴晴皺了皺眉:“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現(xiàn)在那位老人家去哪了?”
“她老人家云游四海,哪里天冷去哪里。”
“你特么……”徐晴晴氣得緊咬銀牙,少見的爆了粗口。
太特么能胡扯了,你覺得這種話有人能信嗎!就是糊弄鬼都不信!
“白色怒氣一縷,分解為怒氣值8點。”
“我覺得可能是真的,那位老人可能就是要以寒冷磨煉自身的意志,然后讓鐵頭功修煉到更精深的境界。”體格強壯的言賢蔡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隨即看著沈默的手指,若有所思。
徐晴晴:“……”
你中毒了你知道嗎!你還被人忽悠瘸了你知道嗎!
“兄弟,果然這一車?yán)镏挥心阕钣醒酃?!這樣吧,我?guī)湍阈逕掕F頭功,然后你幫我推廣驅(qū)邪液,賺錢我們?nèi)唛_,你三我七……”
沈默自來熟似的摟著言賢蔡,開始將話題岔開到一條神奇的道路上去了。
“這種人,胡謅八咧,沒心沒肺……”
徐晴晴重重瞥了眼沈默,無奈喟嘆。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童音。
“姐姐,你為什么嘆氣啊,電視上說經(jīng)常嘆氣的女人老得快,但我覺得你還是姐姐……”龐雨澤捧著一瓶酸奶,恣意吮吸,愜意的小身子一晃一晃的。他本就被第零局重視,長得又呆萌討喜,自然待遇頗高,剛剛就有人“賄賂”他一瓶酸奶。
“姐姐……我真的是……”
“好好一個孩子,以后少看電視知道嗎?還有離你舅舅遠點!”
“我不!”龐雨澤使勁搖晃著小胖臉,忽然朝后直縮身子:“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要搶我酸奶了。上次我剛離開舅舅一米遠,你就搶我蛋糕!”
“呃……”徐晴晴高冷的表情完全破功,羞慚的直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