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外的運河上,一艘巨型帆船正停靠在此,這艘帆船就是威震四海的龍三太子號,而這艘船的主人覆海龍王陸四海,正在蘇州城的監獄中等待著被處決。竹葉青在此就是為了營救自己的拜把大哥陸四海,竹葉青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了左黎。
甲板上,左黎平靜的說:“所以,你是為了救自己的大哥?那你到是去救啊,抓我們干嘛!”
后半句基本上是吼出來的,此時的左黎正被綁在桅桿上無法動彈。
竹葉青手一揮幾個海賊上前將左黎的繩子解開。竹葉青說:“如果是大哥在外面救我,現在肯定已經沖進去了,但是我不能這么做。我的確保大哥的安全,必須的有內應確保萬無一失。”
左黎說:“我就是那個內應?可我憑什么幫你們呢?”
竹葉青一時不知說什么:“這個……”
這時林子楓上前拉住左黎說:“左大俠,這竹先生也是為了救自己的兄弟,我們多少應該幫幫他!”
王儀涵隨聲附和到:“就是嘛,四姐我們也出份力。”
左黎攤攤手說:“切,麻煩。”
說完左黎便消失在原地,眾人四處看去沒有發現左黎的蹤影,竹葉青苦笑著說:“也罷,萍水相逢而已,憑什么為我們拼命。”
沈靖琪說:“他是個賊,你還指望靠他?”
“喂!”一個聲音從上方響起,眾人抬頭看去,左黎正蹲在帆布頂端看著蘇州城。
左黎說:“走吧,去蘇州城溜溜。”
蘇州城的監獄與其他監獄沒什么太大差別,紀律嚴明,守備森嚴。左黎在房檐上觀察了一段時間后便離開了。
離監獄不遠的客棧里,竹葉青一行人正在客房里等著左黎。窗戶被推開,左黎跳進屋里,竹葉青上前問到:“情況如何?”
左黎說:“和你想的一樣,就按你的計劃進行吧。”
第二天鬧市上,兩姐妹正在胭脂鋪前挑著胭脂,這時一個男子搶了姐妹倆的錢包就跑。旁邊的捕快上前抓住了男子,十分鐘后便押送到了蘇州監獄。
牢頭從捕快手里接過犯人將其押進監獄里,男子發牢騷到:“哎,官爺,能不能給安排個坐北朝南的房間?”
牢頭不耐煩的說:“少說廢話。”
男子動了動腰間說:“哎呦,官爺您看這,這是剛剛忘交上去的臟款,您收好。”
牢頭看了看男子腰間,拿起一個錢袋里面還有一些散碎銀子,牢頭掂量掂量,收到自己腰間。說:“大膽小賊,還敢私藏,快走。”
男子輕佻的說:“好嘞。”
沒一會得功夫便來到一牢房面前,男子走進牢房,看見地上還四仰八叉的躺著一個大漢,男子埋怨到:“官爺,這還是雙人間啊?”
牢頭數著“贓款”說:“這是個死刑犯,過幾天就處決了,到時候這間房就你一個人的了。”
牢頭說完便離開了,男子見狀又看了看地上的大漢,輕聲哼到:“彷徨著,歸路迷茫,北方呼嘯,旅人必將止步于此。”
地上的大漢聽完,坐了起來,盯著男子上下打量著說:“是竹葉青派你來的?”
只見男子滿臉的絡腮胡,膀大腰圓,常年的風吹日曬讓他的皮膚變成了古銅色。
男子說:“正是,在下左黎,閣下可是覆海龍王陸四海?”
大漢開懷大笑到:“哈哈哈,沒想到這名號在陸上也好使。”
左黎在陸四海耳邊輕聲說到:“四爺,今晚子時,以煙花為信號,竹葉青會帶領手下劫獄。”
陸四海點點頭,倒身接著睡去。左黎也倚著墻壁閉目養神。
轉眼間邊日落西山,皓月當空。子時一到,邊聽見外面一陣嘈雜,絢麗的煙花將半個蘇州城點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么節日慶祝呢。
牢房里左黎聽見外面有廝殺聲,便過去喊陸四海:“四爺,時辰已到。”
陸四海緩緩從地上坐起,說:“竹葉青那小子謹慎的很,不可能這么快進來。”
說話間就聽見,獄卒們幾聲慘叫,一紅衣女子持劍走了進來。
左黎說:“竹葉青是很謹慎,可有人很利索。四爺,這是沈靖琪,是百香谷的人。鑰匙在牢頭身上。”
沈靖琪覺得麻煩直接用劍將牢門砍開,對著左黎說:“用得著那么麻煩么。”
左黎等人逃出監獄后,一路向著城門逃去,沈靖琪說:“竹葉青說會在城門出接應我們。前面就是了。”
話音未落,一細微閃光破風而來,左黎眼神一閃,出手便接。看著手中細小銀針說:“這是白牙,是巳蛇的獨門暗器。”
沈靖琪神情緊張說:“是青衣十二剎的巳蛇么?”
青衣十二剎,至帝國成立以來,社會動蕩,朝廷為鎮壓各地,特選十二人,組成十二剎,因十二人皆穿青衣,故名為青衣十二剎。
沈靖琪突然站住,看著屋頂上的已蛇,說:“你們先走,我攔住她!”
已蛇在屋頂上拿著手弩站立,俯視著沈靖琪三人,已蛇身旁還有一青衣男子,將手按在橫跨在背后的刀上。已蛇開口說:“戌狗,這里交給你了,我去城門劫殺其他人。”
說完,已蛇沿著屋頂向著城門跑去。戌狗則拔出自己的刀,跳砍向沈靖琪。
沈靖琪來不見拔劍用著劍鞘去擋,刀落的一瞬間沈靖琪覺得虎口發麻,仿佛已經被震出了血。而劍鞘也被戌狗的刀砍出來一道口子。
沈靖琪拔出佩劍看向戌狗,不料戌狗已經出現在沈靖琪面前,揮刀便砍。
“噗!”刀已入骨,血灑街頭。
“唉,女人啊!麻煩。”聽著熟悉的聲音沈靖琪抬頭一看,左黎不知道什么時候擋在了沈靖琪和戌狗之間,替著沈靖琪挨了一刀,這一刀剛好砍在左黎的右肩上。
左黎抱住沈靖琪,輕聲說:“沒事了,我來了。”
戌狗見狀,拔出自己的刀,說:“昂?你是何人?”
左黎將沈靖琪擋在背后看著戌狗很輕松的說:“一個你們這群青衣捕快做夢都想抓的人。”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左黎臉上。
“誰要你來救了!”倔強的聲音從左黎背后響起。
左黎捂著臉說:“我靠!你這女人,我救你哎,你還怨我,要不讓他砍你一刀。”
兩人互相斗嘴間,一旁的戌狗把刀橫在自己肩膀上,吸了一口氣,咆哮道:“喂!你們當我是空氣么!”
左黎看向戌狗。轉頭對著沈靖琪說:“你這一巴掌真的很疼啊。”
戌狗見自己被無視,頭上的青筋都快氣炸了,拎著刀便看向左黎。
不料戌狗人還在半空中,左黎和沈靖琪已經消失在原地,落地后。看著背著沈靖琪逃跑的左黎,戌狗大吼一聲:“畜生!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抓到你!”
另一面,左黎將沈靖琪倒背在肩膀上,以極快的速度來向著城門處跑去,半路上便追上陸四海。三人還沒到城門,就看見城門早已經火光四起,尸橫遍野。
“大哥!”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角落響起,三人望去竟然是滿身傷痕的竹葉青。
“老三!老三,你沒事吧?”陸四海一把抱住自己的兄弟關懷的問。
竹葉青虛弱的說:“大哥,小弟來遲了。”
陸四海說:“唉,老三。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竹葉青說:“小心,小心拿棍子的人。”
說完竹葉青便昏過去了,陸四海怒發沖冠,一拳便旁邊的墻壁打碎,咬著牙說:“敢傷我兄弟!”
左黎見狀,攔住陸四海說:“四爺,還是先帶竹葉青回船上吧!”
陸四海大手一揮將竹葉青背在肩上,說:“走,先帶老三療傷。”
陸四海正打算往前走,卻看見,一個猴頭猴腦的家伙身穿青衣,手拿著棍子站在火光里。
陸四海一瞧,說:“拿棍子的人。喂!可是你傷了我兄弟。”
拿棍子的人不搭話,拖著棍子便沖進人群,手握棍子尾部用力掄了一圈,眾人為躲避攻擊四處散去。
陸四海將竹葉青托付給左黎,便沖向前與拿棍子的人打了起來。這時在左黎身響起了一聲怒吼:“喂!混蛋,老子要將你捉拿歸案!”
左黎回頭看去原來是戌狗追了上來,左黎將竹葉青托付給沈靖琪說:“帶著他,先回船上。我們會活著回去的。”
看著左黎堅定的目光,沈靖琪點頭說:“嗯,我在船上等你!”
送走沈靖琪,左黎回頭對付戌狗。戌狗一路跑過來迎面便看,左黎身子向右一側,便躲過了攻擊。
這時陸四海靠了過來,喘著粗氣:“這小子不好對付啊,要是我的偃月刀在這就好了。”
戌狗也靠近那棍子的人說:“申猴,你對付那個大胡子,這個瘦子留給我。”
申猴點點頭便沖了上去對這陸四海便是當頭一棒,左黎想要去幫忙,戌狗的刀卻直取左黎面門,左黎無奈向后躲去。
左黎將手上的白色布條綁緊認真起來。戌狗卻橫著刀站立說:“我認得那個白色布條,當年有人夜闖皇宮時也是帶著一個白色布條,你是左黎!天字第一號的大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