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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遺失的裝備

  • 詡影
  • 熠小苣
  • 3031字
  • 2019-07-04 15:10:00

是日。

皖詡國邊界,一小隊士兵,約莫幾十人,持槍配劍,來到位于國界之地偏遠村落的一處荒廢郊野。

眾人跋山涉水,撥開迷霧般茂密的森林,半月過去,終于在森林盡頭處找到他們想要見到的目標—一個被人特意建造起來的軍火庫。

“大人,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兒了。“領(lǐng)頭的士兵一路小跑到坐于馬上的將軍面前匯報。

男子看向那規(guī)模不小的軍火庫,眼眸微瞇,沉郁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隨即便翻身下馬。

因為眾人到來的聲響而猛然驚醒的坐在地上瞌睡的幾個小嘍啰,從原本香甜的睡夢中剝離出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一小隊嚴肅武裝的士兵來到自己跟前,都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這是云祿尚書……”本想故技重施,似以往般仗著尚書大人的名頭嚇唬來人,卻不曾想前一刻還狐假虎威的自己,此刻卻是一只手臂被人反制在身后,整個人伏跪在地上,不得動彈。

壓制著他手臂的士兵說道:“云祿是國賊,現(xiàn)在已伏法,云家沒了,你可明白?”

其他人看見自己同伴的窘境,精神頓時清醒了不少,困意全無,又聽到那士兵的一席話,哆嗦著兩腿慢慢彎曲了下去,央求道:“各位好漢,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我們原先就是在京城里要飯混吃等死的,這都是幾月前云祿那廝找到我們,說只要我們來到這幫他看著這個地方,就給我們銀子!小的們實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放過我們吧!”

“是啊,饒了我們吧!”剩余的嘍啰們也跟著倒起了苦水,隨聲附和著。

領(lǐng)頭的官兵為難地看向身后的男子,“大人,此當如何?”

卞狄淡淡看了一眼仍在不斷求情的嘍啰們,他們無一不衣衫臟污,外觀不整,面黃肌瘦,應是長年流浪不假;看他們此刻哭求的模樣,看來他們倒是真的與此事無關(guān)。

半月前,云祿剛死不久,皇上便命他帶一小隊人馬前去追蹤云祿與昶茗交易的那批軍火。

這半月來,他先是又回到尚書府,在書房的一個暗柜內(nèi)找到云祿的秘密腰牌;緊接著,便是帶著這些士兵,按照妤影提供的地址,一路尋找來這兒。

他一路上都不敢多作停歇,只希望還來得及,沒有被昶茗國搶先一步才好。

他開口道:“放了他們,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nèi)ジ浇某抢镎倚┗钣嬜觥!?

“是,大人。”領(lǐng)頭士兵答應著,從自己身上掏出一袋銀子,分量不重,但足夠這些人活個三五天。

將錢袋子扔向其中一個小嘍啰,那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亟幼×恕Ec其他幾人一道,感激著對卞狄磕了幾個頭,連聲致謝后便急忙跑向森林遠處。

卞狄走近那扇緊掩著的大門,抬手觸上那門壁,剛硬的觸感,外體黑得通透,應是用堅硬無比的滄州石所建,如此看來強硬地用外力破門倒是不太現(xiàn)實了。

他從腰間摸索出云祿謹慎存放的腰牌,四處找了找,終于在邊緣門壁處找到一個由一塊可移動的石塊虛掩著的凹槽。

他將腰牌對應上去,大小無差,就是這兒了,可以開啟機關(guān)的地方。將腰牌嵌入那凹槽,立時,緊閉的大門處機關(guān)啟動,從里邊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

卞狄正往門口中央走去,只是多年練武下的敏銳聽覺,讓他不止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似乎還有……

“不好,有陷阱!”他突然大喊一聲,想要提醒自己的部下當心,自己也立馬拔劍出鞘。

滄州石門緩緩打開,伴隨著幾十支羽箭疾風細雨般從門內(nèi)放出。

來不及躲閃的士兵在看著眼前的門打開后,下一刻便承受幾支羽箭先后穿過身體的痛楚,無力地向后倒去。其他的士兵都急忙跑向一旁,躲在樹后、石后,要么全身而退,要么咬著牙拔出自己身上的箭,捂著流血的傷口。

就在門被打開的前一刻,他便察覺到異常,只是這機關(guān)明顯被人刻意設(shè)置,放箭速度之快,分明想要置來人于死地。

卞狄不停地朝飛向自己的羽箭揮劍砍去,不多時,機關(guān)停止,恢復平靜。

四周,那些無助倒在地上,身上插著幾支箭,鮮血直流,只剩最后一口氣的士兵;一些人捂著各自不同的傷口,面露痛色,吃力地來到他身后。

“快給受傷的弟兄們包扎一下!”他對著尚未受傷的其他人說道。

望向那扇打開了的倉庫,他慢慢走了過去;握劍的手收緊,他全神貫注地留意著身旁的動靜。

只是這樣一個大倉庫內(nèi),如今只剩下了幾匹老馬被拴在一側(cè),還有幾輛廢棄的馬車,扔在一旁,并不見任何武器的蹤影。他走過去撫上其中一輛馬車,上面的積灰尚且還不算太厚,看來比他們捷足先登的人,也是幾天前才到。

跟著卞狄進來的領(lǐng)頭士兵憤恨地看了一眼擺在倉庫中央,正對著大門的放箭機關(guān),對卞狄說道:“大人,我們都被騙了,剛剛那幾個人,分明就是昶茗國的奸細!”

“不,他們不是,”卞狄回過頭,說道,“他們是在昶茗的人到來之前被人迷暈,以便布下機關(guān),只等我們到來。留那幾個人的命,只是為了打消我的疑慮,讓我打開倉庫大門。”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握緊了拳,“可惡,是我大意了!”

卞狄在倉庫內(nèi)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除了幾匹羸弱的老馬和被丟棄的馬車,的確再無他物;那批武器,還有被云祿交出去的地形圖,看來已落入昶茗人之手。

他沉重地深吐一口氣,武器倒不是最關(guān)鍵,只是連地形圖都被敵人所獲,確實有些棘手。

領(lǐng)頭士兵看到卞狄陰郁的模樣,說道:“大人,我們要不要追上去?”他回頭看了一眼因處理傷口而哀嚎的士兵,那些傷口都不淺,如此快速放出的箭,插入身體,深可入骨。他有些為難,卻還是硬撐地說道:“其他的弟兄都還挺得住!”

“不必了,”卞狄答道,“這里已是兩國交界,昶茗人先我們幾天,此時定已進入昶茗國境。單憑我們這些人,貿(mào)然追上去,無異于以卵擊石。”

“我們走。”他隨即下了這道命令,罹難的士兵就地安葬了,帶著其他人回京城。

臨走時,他吹了個口哨,一只信鴿聞聲從遠處飛來,落在他的肩膀上。

卞狄撕下身上的一塊布料,又抽出隨身的匕首,往自己的手指劃上一刀,寫下這里的情況。

隨后命人取來細繩和信筒,將這簡陋的書信裝入筒內(nèi),綁在信鴿的腿上,摸了摸它的頭,說道,“去吧。”白色的鳥兒撲騰著雙翅,向遠處飛去。

瀾楓山。

少主回來后的這些日子極為舒坦,每日都能在練武之時見到她,每次自己站在一旁靜靜看她練劍時的灑脫模樣,尚宸都覺得他們好似回到了從前。

自從上一次在妤影面前有過失控后,那個叫臨淵的女人便有段時間沒對他下過邪術(shù)了。

這樣也好,也不用再辛苦他,總是有所顧慮地在妤影面前,小心翼翼地藏著突增的功力。

這些天,面對妤影,他總是興奮又緊張;他不知道她是否已經(jīng)起疑,也不確定在和她對視時,自己的雙眼會不會不受他控制地泛出紅光。

不過,依現(xiàn)在的情形,暫時是不會這樣的。

“尚宸,你怎么了,我問你話呢。”收起劍,妤影推了推面前似乎有些呆滯的尚宸。

尚宸回過神來,不久前他和妤影一起在此處練劍,只是練著練著,他便又出了神。他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身前的妤影,笑了笑,說道,“少主,怎么了?”

妤影笑道,“我方才問你,你有沒有看到青巖去哪了,我要去找她。”

青巖,青巖……

他有些恍惚,感受到妤影在他身上探尋的目光,他急忙說道,“呵,她怕是又在偷懶瞌睡了,少主去她臥室找吧。”

妤影眼中抹上一層幽深,眼眸微顫,看著因她的注視而避開她眼神的尚宸,她開口道,“好,我先走了,你記得好好休息,別太累了。”說完,抬手握住他的右手手臂。

尚宸急忙掙脫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尚宸,你怎么……”

他笑了笑,說道:“少主快去吧,屬下手上有傷。”

她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青巖來暗影門快七年了,從沒有早晨偷懶瞌睡的習慣,這點,她知道,尚宸也知道的。

剛才,她不過是問了青巖在哪,她居然在他眼里看到困惑,他似乎,一時記不起來,青巖是誰。

武室內(nèi),尚宸拉起自己右手手臂的衣袖,手上先前若隱若現(xiàn)的血蛇又明顯了一些,就像刻在皮膚上的烙印。剛剛他的掙脫,不是假的,被她握住的一刻,他能感受到那股尖銳的刺痛。

他突然揮掌向?qū)γ娴膸r壁,瞬時,堅硬的巖石破碎,在山體上留下一個大窟窿。

他的功力似乎又漲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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