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只是一顆動物系惡魔果實而已,我的同伴沒有這么弱,他能應付。”
艾爾靠在船舷上伸出手,攔住了打算前去幫忙的艾斯。
他也知道惡魔果實?看來是有把握的。艾斯聞言瞄了他眼,見他語氣輕松,臉色平靜也不再說什么,立在一旁一起摸魚。
這就是艾爾說過的惡魔果實?看起來真不錯......加魯落在甲板上,擦了擦嘴角滲出的鮮血,眸中紅芒閃爍,露出一絲莫名的神采。
“切,真結實。”愛德望著近乎毫發無損的加魯,眉角吊起咂舌說道。
對于自己半獸人形態的力量,他還是很有自信的,曾經他用這個形態活活把鐵皮戰艦砸的凹陷,可眼前這人卻毫發無損。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這一次加魯主動出擊,一拳砸向對方的肚子,而愛德也不甘示弱,同時砸向向了加魯。
加魯一拳擊中對方肚子的時候,一股彈力傳來,只覺得打在了氣球上,力道被泄掉十之七八,與此同時隆起肌肉硬抗住了對方的攻擊。
噗。
硬吃了對方一擊的加魯吐出一口鮮血,神色卻顯得更加興奮,下一刻直接又是一拳直接打去。
雙方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傷害著,同是功高防高的累型一時并且基礎相差不大,一時局勢微妙起來,雙人如同兩架人形坦克般在船上互毆起來。
看來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摸魚的船長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腦海里回憶起上次更新過后的加魯的數值:
加魯 Lv2
種族:人類
發展能力:潛水I
能力值:
力量:A 801
耐久:S 912
靈巧:D 583
敏捷:D 550
魔力:I 0
不知道是與后山相遇的怪力劍士進行了怎樣的比拼,加魯三個月后力量與耐久得到了長足的長進,敏捷與靈巧幾乎沒有變化,看起來這也基本接近本級的極限。
看看你卡薩,足足三個月只有你能力值提升小于20的,只有潛水提升到到G,你究竟抓了多少魚換錢,那些姑娘也不嫌棄你魚腥,看來錢果然是萬能的。艾爾又不禁腹誹一會卡薩。
至于安娜到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不過充其量也就是沒有魔力的娜美那個級別,把敏捷換成了力量而已,看來掌廚果然需要一定的碗力......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一旁的海賊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場沒有太多技術含量的戰斗,雙人都已經傷痕累累。
加魯雙眸徹底血紅,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般咧開猙獰的笑容,身上滿是青紫交加的痕跡,甚至剛才硬抗子彈的傷口再度裂開,鮮血汩滿了全身,好似為他披上了一層紅妝。
至于愛德身上穿的古銅色鎧甲如同被巨錘砸過,厚實的鐵皮凹陷進去,雖然因為厚實的皮毛與鎧甲表面看起來沒什么傷勢,可也吐出了不下于加魯流掉的鮮血。
加魯到底在干什么?艾爾微微皺眉,有些搞不懂為什么加魯還沒有解決掉對方。
按理說雙眸完全血紅,那就是狂戰士這個技能發動到了極限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加魯的敏捷完全可以算作S級,力量甚至要更高一點。
如果同等級艾爾與其死斗,讓加魯成功發動到這個層次,死的絕對是艾爾。
當然這是不太現實的,比較跟用劍的人戰斗要么不受傷,要么直接死去,很少有情況是拖到雙方重傷。
可此刻擁有了S級速度的加魯,卻并沒有能躲開對方任何一次攻擊,這在艾爾看來很不合理,因為如果換做是LV2的艾爾完全可以讓對方摸不到自己。
畢竟野豬果實提升最大的是力量,其次是防御,對速度的提升微乎其微,更何況對方本身的肥胖速度并不出眾。
難道......
就在艾爾就快得出結論的時候,船艙旁有一個海賊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把巨大的雙管獵槍,顫動著身體抬起槍口對準加魯。
艾爾來不及多想原因,下意識的拔出白淵,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對方身前。
海賊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栓機,艾爾的斬擊已經到來。
鏘。
白淵的漆黑刀刃斬在槍管中部,發出了清脆的金屬交擊聲,海賊握槍的手宛如折斷,他發出一聲慘叫松開了手,獵槍倒飛出去。
可獵槍的槍管只是微微凹陷,并沒有折斷。
還是不穩定......艾爾看了眼獵槍,有些不滿的嘟囔一句。
與此同時,加魯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握緊拳頭一拳砸向身前的野豬,力量瞬間炸裂,鎧甲凹陷加深好似快被洞穿,野豬被打得再次飛入船艙。
這是加魯第一次成功把野豬形態的對方擊飛。
加魯望了眼拳頭,滿意的點了點頭。
咚,咚。沉重的腳布聲傳來。
“渾蛋,我要送你們上天。”
愛德紅著眼再次從船艙里走出,不同的是他此時扛著個三米長的粗大鐵管,這是個巨大的榴彈炮,這么一個笨重的東西大概也半獸化的他能使用吧,別的人根本不可能扛得動。
“去死吧,去死吧!你們真是該死,這花了我4000W貝利定制的一次性武器,竟然會用到你們這些雜魚身上。”
愛德獰笑著走來,肩膀上的炮口發出橘黃色的火光,甲板隨著他的移動微微下陷。
加魯瞳孔猛縮,寒毛根根豎起,頭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猛一咬牙就打算向前撲去,顯然他是想以自己的肉體硬抗住炮擊。
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
噗嗤。
鋒利的刀光一閃而過,巨大的炮身如同豆腐般被切成兩半,橫切面整齊、光滑。
啪。一截抱著炮身的手掌掉落在甲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只如此,刀鋒沿著炮身自愛德肩膀劃下,厚實的古銅色鎧甲也沿著劃痕裂開,他胸部的助骨被整齊切開,森森白骨裸漏出來,刀刃最后被他的盆骨卡住,他如同屠宰場被屠殺的豬仔般發出凄慘的叫聲響徹云霄。
讓人驚奇的是,好似因為刀鋒過于鋒利,鮮血并沒有第一時間濺出,而是在斬擊結束后才汩汩滲出。
鮮血先是如同漏雨般的星星點點,隨即如同暴雨般傾盆而出,甲板馬上披滿了一層紅色的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