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內。
蜿蜒的石路如同蛛網連同四方,耕四郎手持木劍站在石路中間的草地上,眺望著無垠的藍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他身后,索隆以及艾爾各站在兩側。艾爾神色苦惱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索隆紅著眼盯著他。
耕四郎轉過身,向著草地上的艾爾說道:
“那么,我們開始吧!如果你贏了我就教你斬鐵與飛翔斬擊,如果你輸了就跟那些孩子一起學習基礎劍術或者離開這里。”
“沒問題吧?”
聽耕四郎的話,沉思中的艾爾總算回過神來,輕輕頷首表示同意,隨后他看著耕四郎手中的木劍說道:
“稍等一下,我也去拿把木劍,剛才忘了......”
“沒那個必要,你使用那把名刀就好。”耕四郎笑了笑,語氣非常輕松。
他要用木劍擋我的白淵?他會武裝色嗎?艾爾臉色一下凝重起來。
正常來說這個世界的劍士,一身實力九成在劍上,沒了劍他們就什么也不是。
原著里兩年后的索隆,已經是能斬斷大船的劍士,可也沒辦法用手斬斷鋼鐵,只是能斬出氣浪于身前防身。
一邊是艾爾隨便抽出的練習用木劍,一邊是快刀五十之一白淵,雞蛋碰石頭,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那邊厲害。
結合前世的猜測以及親眼所見,耕四郎還有可能是和之國出身的武士,艾爾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對方會使用武裝色霸氣。
并且他這一瞬腦補出了一個合理的劇本,和之國名門出身的耕四郎,偶然間愛上了一名鄉村女子。
為了與女子在一起,他不顧家人反對,毅然決的帶著這個女子私奔來到東海,并與她成婚生下了女兒。
然而悲劇才剛剛開始,在女兒出生沒多久,和之國傳來了被凱多進攻的消息。
雖說離了開那里,可是心中的忠義以及對家人的牽掛,讓他無法視而不見,只好暫離老婆向著和之國趕去。
可惜等他趕到時和之國已經是一片火海,家族駐地也變為廢墟,他發瘋似的想要報復,可他一人怎么可能敵得過百獸海賊團?最后只能重傷逃離。
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回到了東海隱居的地方,能看見倒的只有只有海賊肆虐的村子。
他呆呆的望著家里那身體腐爛,還發出尸臭的女子,只覺得整個天都塌了下來。
隨后他發瘋似得追殺整個東海的海賊,總算手刃仇人的他回到隱居之處。
心灰意冷的耕四郎,癱坐在隱居之處,這時一旁的島嶼上來了一個老人,看見老人懷里嬰兒,他由衷的留下了眼淚。
從此他就呆在了東海,成為了館主,養育著自己的女兒,一代冷面劍客就此落幕。
等等,好像有些跑題了!
想到這里,艾爾不再猶豫,拔出了腰間的白淵直接像耕四郎斬去,身體化為殘影消失在原地。
耕四郎臉上依舊掛著微笑,笑容溫和平靜,完全沒有一絲動搖,抬手將木劍橫于背后。
下一刻......
艾爾出現在了耕四郎背后,手中的白淵依舊以刀背斬去。
當。
木劍與白淵急速碰撞,又快速分離。
艾爾瞳孔一縮,雙腳發力身影再次消失不見。這一次是目標是耕四郎的手臂,白淵也從刀背改為了刀刃,
嘭。
好似早就知道路線,耕四郎的木劍早在艾爾到來之前就橫在了身前,木劍與白淵再次交鋒,然而改為了刀刃攻擊的白淵依舊沒有斬斷木劍。
不,別說斬斷,連一個缺口都沒有。
一擊不中艾爾的身影再次消失,沿著耕四郎跑動起來,手中的白淵不斷斬向對方。
嘭,嘭,嘭。
無一例外所有的斬擊全部被格擋下來,奇怪的是每次交鋒都沒有發出刀刃交鋒的聲音。
這就是他們的實力嗎......索隆雙拳緊握,瞪著眼睛看著耕四郎以及艾爾的交鋒,忍不住感嘆句。
此時他總算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會輸......哪怕是作為旁觀者他也無法捕捉到艾爾的動作,被打中不是當然的嗎?
大力劍士第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的一個缺點。
時間過去了五分鐘,艾爾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
他這是怎么回事?此時索隆終于能夠捕捉到艾爾的身影,可他卻又疑惑起來。
艾爾的刀不斷斬出,刀刃無影隨行般斬像耕四郎的大腿,手臂,肩膀,后背。
可無一例外都不是人體的致死點,也不會去冒險可能被對方還擊的胸口。
切!
這時索隆懂了,可以就忍不住咬牙。
既然輸給了這種家伙.....我的努力還不夠!還怎么成為第一劍豪!我得更加,更加努力!索隆咬著牙自語。
他眼中滿是不甘,可也沒了剛才的憤怒。
“喝,喝,喝。”
艾爾總算停了下來,手持著白淵大口喘息著,汗水打濕了他的全身,可他渾然不覺,雙眸死死的盯著對方,眸中充滿了不甘。
足足十分鐘,他充分的發揮出來自己LV3所帶來的身體能力,并且連同剛習得的劍士,不斷向著對方斬去。可是到最后為止,別說傷到對方,連對方的木劍都還毫發無損。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遇到的最強之人,阿龍跟他比起來連提鞋都不配。
耕四郎......果然恐怖!這就是是霸氣嗎?他都已經格擋了我不下1000刀,可那破舊的木劍竟然連一絲缺口都沒有.......
可也不像!武裝色想要使得木劍硬如黑刀會使得劍身漆黑,那把破劍還是那么枯黃......而且也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斬到的實感!
那完美預測到我斬擊方位的是什么?到后面我都占著他是木刀亂揮......可還是沒打到!這么看來也不太像見聞色.....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另一邊耕四郎靜靜的站在原地,依舊笑瞇瞇的望著艾爾,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連汗都沒有一滴。
悠閑的姿態仿佛剛才戰斗的人不是他一般。
“看來這就是你的極限.....那么接下來該我出手了。”
耕四郎語氣依舊溫和,說完之后握起身上的劍,腳步輕移,慢悠悠的向著艾爾斬來。
來了嗎?艾爾不禁警惕起來,雙手緊握白淵。
這是對方第一次攻擊。
呼,狂風呼嘯而過。
耕四郎緩步走來,只見他右手拿著木劍,左手好似虛握與胸前,身上的灰色道袍鼓動,腦后的黑發飛舞,手中的木劍輕飄飄的想著艾爾斬去。
劍速極慢!與艾爾的斬擊相比百分之一都不到,哪怕是道館的十歲學徒都能斬出,哪怕是孩童都能輕松躲避。
然而......
咚。
就是這樣慢悠悠的一劍,輕松斬到艾爾的臉龐,將他打飛出去,完美英俊的臉上沿著眉心到下顎多出了一條紅印。
耕四郎平穩收刀,下意識的想將木劍收入左腰,可插了個空,尷尬的搖了搖頭,對著艾爾笑著說道:
“你輸了!
“恐怖的身體能力帶來強大的力量,精確的斬擊殺傷力十足。
“可是光憑這樣,別說學習劍豪的斬鐵以及飛翔斬擊。
“你......就連一名劍客你都稱不上!
“如果你真的想要學習劍術的話,明天早上就來道館里,跟著他們從基礎開始學起......”
說完,耕四郎轉身離開。
“這就是師傅的力量嗎?!”索隆摸著自己佩刀,嘴角翹起,眸光閃爍滿是驚訝以及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