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這樣？

陶花幺有點怔愣。他問的是多久以前？

她從小就模樣好，小伙伴都喜歡她，所以什么事都要帶她一起，她就什么事都管一管。后來初中時候容顏漸盛，引發騷亂，她也就安分了很多。

高中后她唯一熱心的事情就是守著沈宮闕。

但是偶爾有女孩子忘記穿校服，她就會把自己的借給人家，自己挨訓。因為老師本來就不喜歡她，多訓兩句也沒啥。

那時候沈宮闕就很無語，讓她不要亂發慈悲，她只是無所謂，“反正是偶爾的嘛，多來辦公室離你也近呀~”

“收起你的熱心，別人不一定記得，我也不稀罕你離我多近。”他錘一下她的腦殼，涼涼地打擊。

所以……她以前什么樣，他能不知道么？

她觀察沈宮闕的表情，不像是興師問罪，也不像是拿高中的她來戲謔。

她斟酌了下，開口說：“咳，以前不熱心的。”

沈宮闕直覺她在撒謊，管閑事這種東西，天生的。她居然美其名曰【熱心】。

“收起你的濫好心，不是所有人都識得。”他覺得自己也在管閑事，居然跟她廢話這些。

【轟隆！】一聲，陶花幺覺得自己耳膜被炸得粉碎。

高中的沈宮闕重合而來。

他為什么，要跟她說一模一樣的話？！！

而且他說完，面色毫無異樣。

是故意的嗎？

她以前的回答是：【不識得就不識得唄，我是給咱們兩個姻緣積德呢。】

她嘗試開口：“不識得就不識得唄，我……在給自己的姻緣積德。”

沈宮闕聞言略微無語，譏諷一笑：“姻緣這種東西，積了也不一定有用。你要是再這樣作死，怕是很難得到姻緣。”

陶花幺靜默在原地。

積了不一定有用……

她覺得沈宮闕有點不一樣，態度很不一樣。聯想起他在A市上大學，都很反常，心臟開始猛跳。

是當初發生過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嗎？

“你……你為什么……”

“玲——玲——”沈宮闕的手機驟然響起。

陶花幺閉嘴。

她看見他拿出手機，來電顯示的屏幕上寫著：秦璐璐兒童。

秦璐璐兒童！！

居然會有這么寵溺的備注！！！

這根本不是沈宮闕的風格，他都沒這樣喊過她！

Who？？

Who is it？

沈宮闕接起電話，皺眉嚴肅地說著什么，凝眉不語。

“我這就回去。馬上！”他語氣冷峻，冷到陶花幺覺得他很生氣。

“走，我送你回去。我那邊有事。”

“你忙你的，我可以自己走。”她不敢耽誤他。

沈宮闕審視她一番，衡量她自己走回去的可能性。

陶花幺笑笑說：“正好在這里透透氣，病房外太擠了。”她有點接受不了，某某兒童這個稱呼，所以想靜靜。

沈宮闕俯身把座位調整角度，方便她起立和坐下，然后低聲說“抱歉。”

恰此時，露天臺的門口打開，一個嬌小可愛的女人急匆匆跑過來，喊道：“宮闕！”

嬌小可愛？

陶花幺回眸，然后記憶被拉到某天晚上去做頭發前夕，在大門口遇到的一雙麗影。

拜這個可愛女生的刺激，她換了發型，走一次可愛風。

那天之后，倒沒見過這個女人，原來她一直存在，并且叫秦璐璐兒童…

沈宮闕聞聲，對陶花幺點頭致意一下，不再停留，跟秦璐璐兒童一起隱沒在露天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