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后就看見那道大紅身影,很詭異,無論什么地方,他倆好像總在一塊兒,徐方沒有說話的余地,看著身邊的人將他倆打發走了。
鄒晨不情愿,本來她還以為這兒有許多重量級人物,她忍一忍也行,但竟然當著她老公的面被趕走了。慕力緊握著她的手,兩個人就像過街老鼠一樣。
“小慕,你的朋友太不懂事了,不是說了讓你們別著急,現在可好,弄成這個樣子。”老遲很不滿,無緣無故讓他得罪了人,花錢也花得不高興。
“對不起,遲叔,她不是有心的,這里面肯定有誤會,鄒晨平常很沉穩,不會這么做?!蹦搅B連道歉。
“得,遲叔這稱呼我擔待不起,你去和你倩姐講吧?!崩线t說罷就打算進去了。
卻被鄒晨拉住了,她還未回過神來,滿臉不甘地問:“遲叔,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一切花銷由我來承擔,我只想問那個徐先生是什么來頭?”
老遲一看這女人還蠻識相,冷哼一聲:“他可不得了啊,短短一上午,就在期市上將七百萬變成一億五千萬,比那些所謂的大神厲害得多,人家只是練練手而已,我勸你別有什么想法,這種人你可高攀不起?!?
鄒晨一聽到這種答案,覺得難以置信,但她也不傻,權衡再三,就在一瞬間,她就回過神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想起老公剛才和那個胖子說說笑笑的,就有一種恥辱感涌上心頭。不會的,他老公不可能有這么多的錢,更不可能玩期貨,并且,她也不是個忍辱負重的人,她笑了笑:“遲叔,真不巧,我剛好認識那男人,他就是個跑銷售的,不會有這么多的錢,況且他根本不懂期貨?!?
“千萬別,你們兩口子別叫我遲叔了,我承受不起。你以為這么多老板的眼瞎了嗎?年輕人,玩弄這些心機還不如多學點真本事?!崩线t剛才還認為這女人像點樣,但一聽她的話就搖頭,那可是他親眼目睹的,怎么會有錯?這倆貨剛才就鬧了笑話了,難不成還要丟他的臉,他不耐煩地將他倆打發走了。
鄒晨被趕了出去,還是沒叫出來,那男人是我老公。因為她身旁正挽著個滿臉擔心的男人。
她要三思而后行,徐方肯定有問題,保不準背著她找了個小三,合伙騙人,又或是他旁邊的胖子才是真正的高人,這么多的錢,她內心只有怒火,只是現在天黑了,她當務之急是要將慕力安頓好,明天一早就去找徐方。
她又一臉真誠地向慕力道歉,勸他別難過,以后有的是機會,兩人慢慢離開,各懷鬼胎。
徐方玩得很盡興,剛才那段插曲并未影響到他的心情,只是說他的心態愈發好了。
往后徐方還是按慣例白天學金融,夜里泡酒吧,不時去看看表演消磨時間,安排得很好。
但還是好幾次收到陳胖子的邀約。
對陳胖子而言,他不知道他在循環每一天,他以為碰巧在期市上遇到一位高人,神秘莫測,想方設法挽留他。他的思維還是跟以前一樣,去紅茶會館參加沙龍。
徐方一開始興致勃勃,這種受到關注的感覺非常好。
并且,頭一回去他不認識什么人,只是專心講金融類的東西,但第二回,三回……他就和里邊的人熟絡了,發現就算是成功人士,也很愛聊八卦。因此,他
除去說些金融的東西,也會聊點別的。
徐方的八卦非常多,本市愛泡SPA水療館的太太們的八卦,徐方多少都知道了,再加上天天跟這群人溝通他們的八卦,使他一張口,就使人不自覺地認真聽。
并且時間一久,看上去似乎他們才介紹一次,徐方就能準確說出他們的名字,他們的背景也一清二楚,使他們震驚不已,沒曾想一會兒工夫,這位徐先生就這么了解他們,真可怕!幸好這種人不是競爭的對手。
一點不例外,每每都碰上老婆鄒晨與慕力,相比徐方的愈發自信光彩,她倆好像就愈發可憐。
不知老婆的極限在哪里?徐方再次冷漠地從鄒晨的身旁經過。
一直忍耐的她,突然大喊大叫:“他是騙子,你們別上他的當,他不懂什么期貨,他也沒錢,他只是個跑銷售的,我是他老婆,我能作證?!?
徐方他們站住了,沒人會相信那女人的話,徐先生既大度又幽默,很有見識,對金融的理解是常人難以企及的,盡管是頭一回見面,但大伙兒都被他展示的魅力所折服。
只有徐方,他看著鄒晨——你永遠不知道,我天天看見你郁悶的神情,我并不開心,因為不管你多郁悶都會忍耐,忍著明天找我算賬!很可惜沒有明天,我多希望你爆發,像個女強人那樣,你不是標榜自己是女強人嗎?為什么每次都躲在那男人的背后,你的目光像條毒蛇,使每次看到你的我很難受。
“對不起,打攪了諸位的興致,這位拉著個男人手的女人說的話你們會信?我反正不相信,我老婆如果在我面前公然拉別的男人手,我會叫她好受?!毙旆降匦Α?
徐方表現得很好,因為鄭欣不會來,但今天鄭欣竟然過來了,徐方詢問了陳胖子,原來今天他跟陳胖子相遇的時間晚了,鄭欣正好有時間,就趕了過來。
徐方不敢表現太在乎,但還是掩飾不住他看到鄭欣的興奮,甚至還想著往后每次要不要都晚點,這樣鄭欣就有時間趕過來,過去他在鄭欣面前還有點自卑感,但過了這么長時間,他認為他又找回自信了,已經能和鄭欣平等溝通。
但鄭欣還是像往常那樣掃興,徐方本想和她說話,沒想好說什么時,她就先說話了:“剛才那位是你老婆吧,你討厭她,嫌棄她。盡管他不喜歡她那種女人,但對你這種男人同樣不喜歡。對不起,徐先生,我還有事忙,先告辭了。”
這天徐方沒回去,感到兔子急了可能會咬人,他干脆躺在了SPA水療館的休息區,獨自愣愣地看著天花板的燈,黯淡又曖昧,聽說這種光線適合休息,使人感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