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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煙花綻

飯局在繼續,調侃也在繼續。秦煙覺得這樣的氣氛真的很融洽,很溫馨。

“咱們醫院最讓領導頭疼的員工,許暮深就是其中一位。”兒科主任指著許暮深說。

旁邊有人在笑,秦煙也笑了。

“他現在好很多了,我記得他剛進醫院頭兩年,我行我素,油鹽不進,最讓領導頭疼的就是他。讓他寫論文,不寫,沒空。讓他去考職稱,不考,沒空。讓他去拍領導馬屁,不去,沒空。當時老邢都快被他氣死。”老邢是許暮深以前在外科的主任。

江河笑:“我可以作證,當年進邢主任辦公室最多的就是他,每次都能看到邢主任氣到快爆血管了從辦公室出來,然后老許就在后面悠哉悠哉的跟著走出來。”

許暮深看著笑的幸災樂禍的眾人說:“你們別在我媳婦面前把我說的跟個不求上進的頑固青年似的。”

“呦,現在知道要面子了?”主任揶揄,“當初院長找你想讓你開展外科講學的時候你怎么說來著?每天手術都做不完哪有空講課?說什么要不讓他們都去手術室他邊開刀邊講?當時把院長氣的,都讓他滾了,你說你一個共產黨員怎么就這么不服從領導指示呢?”

秦煙笑了,托著腮扭頭看著許暮深,其實不用他們說她也知道許暮深是怎么脾氣的人。他并不是不求上進,而是他覺得他不想這么快的往上爬,什么年紀該做什么事他自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他現在就不斷地往上爬,那定會遭到別人的嫉妒,在背后說三道四。許暮深雖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但他在乎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這些秦煙都知道。

“不光工作上這樣,生活中也這樣。”劉致遠說,“暮深媳婦,你知道許暮深去相親的事嗎?”

“嗯?”秦煙睜大了眼,別有興致的看向許暮深,許暮深瞇著眼撿起面前盤里的花生米丟了過去,劉致遠完美的躲過。

“說說,什么事還有我不知道的?”袁志和催促著。

劉致遠看向許暮深,有看了看秦煙笑的一臉狡黠:“我怕老許晚上回去跪搓衣板。”

“你們家有搓衣板嗎?”護士長笑著問秦煙。

秦煙說:“搓衣板倒沒,不過晚上我打算去買個榴蓮吃。”

“哇哦~”一陣起哄聲。

“這樣不太好吧?”劉致遠笑著說,“那我就說了?”

許暮深無奈的搖頭,捧著茶杯喝了起來。

“看看看,心虛了。”江河說。

許暮深白了他一眼:“心虛總比你腎虛好。”

江河看向劉致遠:“說,該說什么說什么。”

“咳咳。”劉致遠理了理衣角,坐正了身體。

“咱們醫院總長,想把她外甥女介紹給老許,人盯著老許很久了,就想收到自己家去。那時老許剛剛從外科轉到兒科病區,總長是動用了所有該動用的資源,讓老邢來當說客,后來老許沒辦法,就答應了去相親。相親時那姑娘問他為什么轉科室,你知道丫講的什么嗎?”

“什么什么?”另一桌上的小護士激動的問。

“他老人家說,手術刀拿慣了有職業病了,一拿起刀刀叉叉之類的東西就想往皮膚上切。我的媽呀,嚇得那姑娘飯都沒吃完就走了。”

安靜了幾秒后,一陣爆笑在包廂里炸開。

“知道我為什么那樣叫他嗎?”大家已經喝嗨了,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侃大山。許暮深走出包廂接電話時,劉致遠坐在了秦煙身邊,手中的酒杯輕碰了她面前的水杯。

秦煙疑惑的看著劉致遠。

劉致遠做了一個口型,秦煙恍然大悟。

“你是我們全寢室都非常好奇的女生。老許曾經很自豪的跟我們炫耀他有一個很漂亮,很可愛,很善良的女朋友。雖然沒見過你,但我們吃過的狗糧真的不少。在我們都以為老許會是我們之間最早踏進愛情墳墓的人時,你跟他說了分手。”劉致遠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慵懶的望著她。秦煙扭著頭,表情有些凝重。

“他從溫哥華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頹廢了,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許暮深,我相信整個學校認識許暮深的人都沒見過的。那天我們整個寢室陪他買醉,那天大家都喝大了,老許他,抱著酒瓶子,在寢室里耍起了酒瘋。他跟我們所有人發誓說‘我要是再回頭,tm就是傻×’”劉致遠笑了。那天許暮深的形象他到現在都記得無比清晰。

“但他說完那句話后就蹲在地上哭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那時候我覺得,你挺狠心的。”秦煙的心被狠狠地扯著,她的拳頭死死的拽著,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她努力的扯出了一個微笑,蒼白無力。

劉致遠瞥見門口進來的人,他拍了拍秦煙的肩膀后起身離開。

秦煙假裝淡定的手托著腮,不動聲色的抹去了眼淚。這時許暮深已經坐了下來,她換上笑容望他:“打好了?”

“我媽。”

“我又沒問是誰。”秦煙低著頭笑。

許暮深捏了捏她的手指:“是我想告訴你。”

“下雪了!”突然有人驚呼。

秦煙驚喜的抬頭向窗外看去,雪花在黑夜中透著燈光飛舞,像一只只蝴蝶。

“下雪了。”她低語。

“想出去走走嗎?”許暮深湊到她耳邊輕聲問。

秦煙猛的點頭,一臉期待。

“那走吧。”

秦煙被許暮深牽著離開的。走出飯店之前他把她所有的裝備都穿戴好,才肯開門讓她出去。

秦煙裹著厚厚的長款羽絨服,圍巾帽子手套一樣都不落。

雪花還沒積起,落在她厚厚的圍巾上和肩膀上,也落在了許暮深的發間。

她伸手為許暮深撣去雪花,用她戴著手套的手捂了捂他的耳朵,彼時,他們望著彼此的眼中似星河萬里。

許暮深低頭親吻著她,從剛開始的溫柔逐漸變得熱情。他的吻像是在一種占領。

秦煙在這晚發了一條微博:初雪,要和愛的人在一起哦!

配圖中,前面的男人突然回頭,側顏入鏡,他的手朝她伸著。盡管沒有清晰的拍出許暮深的樣子,但從那輪廓中看出許暮深是笑著的。

后來網上有人開了一個超話,叫做:逆天的側顏殺。

有網友放上了這張照片,沒有清晰的五官,僅憑一個輪廓點贊率卻是極高。

鄒妤琳接了一個微電影拍攝。與其說是拍攝還不如說是競賽。這是由奧博公司投資制作的一次網絡微電影大賽評比。每一期會放一部半個小時的微電影,這中間的編劇,攝影,導演,演員將都有參賽人員決定,也就是微電影的主演。

在這之前奧博曾經發出過一個投票活動,想看看哪位明星的呼聲最高,鄒妤琳排名靠前。沒有意外的,鄒妤琳方宣布參賽了。

所有的制作拍攝都由參賽人員自行決定安排,奧博負責出資,但有經費限制。

鄒妤琳找到秦煙的時候,奧博官網已經發布了第一部微電影的成品,男演員宋黎的作品。當時在微博上掛了一天的熱搜。

秦煙很爽快的答應了鄒妤琳,因為她沒理由拒絕鄒妤琳的一切要求。

拍攝地點:溫哥華。

秦煙看著戀戀不舍的許暮深也開始不舍了起來。“我就去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就?”許暮深一聽更加不樂意了。

秦煙跪坐在床上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說:“哎呀,很快就回來的,holly找我難不成我不幫她嗎?”

“可我會想你。”他毫不客氣的說。

秦煙摟上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嘬了一口:“我也會想你的。”

“就這樣?”許暮深頗為嫌棄的看著她。

秦煙臉一紅,松開掛在他脖子上的手:“那你還想怎么樣?”

她想躲,可他的手快一步撈過了她的身體,兩人都只穿了睡衣,她連內衣都沒穿,就這樣身體緊緊的貼著。她能感受到兩人炙熱的體溫,和跳的不太正常的那顆心臟。

“我會有一個禮拜看不到你。”他說。

“我們可以視頻。”

“抱不到你。”

“。。。所以呢?”

許暮深狡黠一笑:“所以今晚你得一次性提前補給我。”

秦煙嚇得立馬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一次性?會不會太多了?”

“多嗎?”

“親愛的。”秦煙諂媚的笑著,“可不可以先補一半,另一半回來再補?”

許暮深的身子壓了下去:“不可以。”

秦煙不在家的第一天許暮深值夜班,半夜搶救了一個哮喘發作的孩子,去了急診會診了一個先天性心漏的嬰兒,直到天亮,身心俱疲。

彼時的秦煙正在溫哥華的大學里,鏡頭里的鄒妤琳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踩著一雙白色帆布鞋行走在校園大路上,那一剎那,她好像真的回到了大學時期,這條路是她無比熟悉的。

她拍了一張鄒妤琳背對著的照片發給許暮深,本以為他不會那么快回她的。

暮深:你們的背影果然很像

秦煙:我以為你會說是我呢

暮深:差點認錯

秦煙:你在干嘛呢?

暮深:想你

秦煙:我也是

暮深:乖

秦煙沒再回復,她要工作了。他們簡單的閑聊就在這告一段落。

拍攝第一天收工后,鄒妤琳在回家的車上跟秦煙進行了一次長談。

秦煙問她:“為什么會想要演繹我的故事呢?”

幾天前鄒妤琳曾告訴她,她的劇本是根據她的故事改編的時候秦煙很詫異。她當時也問了這個問題,但鄒妤琳沒回答她,反而反問她:“你抗拒嗎?”

“不。”秦煙說,“沒什么抗拒的理由。”因為那是她和許暮深的故事。

微電影中的許暮深,鄒妤琳請來了青年演員劉源扮演,秦煙對這個演員的形象還是比較認可的,從外形上看他跟許暮深比較相像。

“不知道為什么,在接到奧博的邀約時我就在想,我要用什么故事去參賽。直到那天看到你的微博,初雪那夜你發的那個,突然就有了靈感。”

秦煙靜靜的聽著鄒妤琳說著,車子在平穩的大道上行駛著。鄒妤琳此刻的造型還是她上學時期分模樣。

秦煙托著腮,笑著說:“我發現你演起十八歲的小女生還挺像的。”

鄒妤琳切了一聲:“我本來就還年輕好嗎?”

秦煙配合的點著頭,靠進椅背。

“其實這些日子我有想過把所有一切都告訴他,但不知道為什么,總是開不了口,你找我的時候,我有想過,也許以這樣方式來告訴他,也未嘗不可以。”

“zoe,其實現在我們最擔心的還是你的病。你很清楚,手術越遲,風險越大。其實你也不用這么擔心,Amanda說了,這是良性的腫瘤,風險雖然有,但不是絕對的。”鄒妤琳拉著秦煙的手給以安慰。

“嗯,我知道。”秦煙靠在鄒妤琳的肩上,“holly你放心,我會為了你們真愛生命的。”

鄒妤琳用頭輕輕的撞了撞她的頭:“最好是呀。”

這天,許暮深在準備入睡的時候收到了鄒妤琳的微信消息:等半個月后送你件禮物。

許暮深盯著這條微信看了很久,直覺告訴他,這跟秦煙有關。他沒有問什么禮物,只回了一個“好”就收了手機。

秦煙回來的那天開了太陽,化了雪。

許暮深今日坐門診所以沒來接她,鄒妤琳派司機將她送了回去。秦煙剛回到家行李還沒放下就有人在外面敲門。

她在貓眼里看見敲門的人后眉頭微微蹙起。手落在門把上猶豫了片刻后還是選擇開門了。

章如青一如既往的優雅高貴,綠色的收腰長裙,襯的她的身材很好,在她這個年齡這身材已經算保養的很好了。

“阿姨。”秦煙讓開道,讓她進門。

章如青扭頭看了她一眼后直接走進了客廳。秦煙無聲的嘆了口氣,關上了門。

她進廚房倒了一杯水,擺在她的面前,然后就那樣靜靜地站著。

“坐吧。”章如青語氣冷淡,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秦煙有些不自在,她的手在后腰上搓了搓說:“暮深可能沒下班,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他吧?”

“不用了,我是來找你的。”章如青抬頭看她,目光冷漠疏離。

秦煙眨了眨眼慢慢的在她對面坐下。

“秦煙,當年我說過的話,你聽不進去我可以認為你還小,不懂事。但今天,我希望你明白,我不希望你跟我兒子在一起。”

秦煙的胸口很悶,飛了長途剛落地,還沒來得及休息,她就這樣,一累,頭就會痛,渾身無力。

“阿姨。。。”

“如果這些年你們一直都在一起,那么我可以祝福你們,接受你。但八年前,你的的確確把我兒子給甩了。當然,年輕人談戀愛分分合合很正常,我并不是封建腐朽的人,但你對我兒子的傷害我不能原諒你。”

秦煙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耳鳴,太陽穴處震動的疼,她沒忍住伸手壓了壓。

“暮深可以原諒你,但我不能。作為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感情傷成那副樣子,他是那么優秀,那么讓我們引以為傲的孩子,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顧,你讓我怎么放的下心中的芥蒂接納你?啊?”章如青的眼中有淚,她皺著眉望著秦煙,試圖從她那里額得到答案。她無數次問自己為什么,她的兒子,那么優秀的一個人為什么偏偏要栽在一個女人身上兩次。

“你不懂一個母親,當知道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個右手殘廢的人那是怎樣的心情。我是一個老師,我教人寬容,善良,大愛。可在那一刻,我恨透了你,恨不得殺了你。”秦煙望著章如青眼中的淚滑落下來,竟也忍不住迷了眼。章如青錯了,她懂,她能體會那種心情,因為當她知道許暮深的那只手是因為自己而廢掉的時候,那一刻她想殺了殺她自己,她想還他一只手。

“暮深為什么一直就在這里,你知道嗎?”章如青吸了吸鼻子,一想到她那個為了愛情什么都不顧的傻兒子心頭就疼的很,“高中畢業前夕,我跟他父親都想要讓他回到回T市上大學,想要他走仕途,承他父親的位子。可他不愿,他突然告訴我們,他想做醫生,他想留在云市。因為這件事情,他跟他父親的關系鬧的很僵,直到現在都沒有緩解。”

章如青抬頭看她:“你出國前我見過你的事情,他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所以后來你跟他說分手后,我給他打電話,他在電話抱怨我,他問我,‘媽,你就這樣不想我們在一起嗎?如果你不跟她說那些話,她或許就不會出國,我們就不會分手。’”

秦煙低著頭,眼淚啪嗒掉個不停,她的鼻子變得堵塞,所以只能用嘴巴呼吸。她真的不舒服,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里。

“我兒子,在跟你分手后長達一年的時間,接受過心理治療。”

這是一個致命的打擊,秦煙猛然抬頭,驚愕的看著章如青。章如青看著秦煙這副樣子輕輕的搖著頭,果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這些你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會跟你說,所以啊,秦煙,你讓我怎么接受?怎么原諒?我的兒子,因為你,試圖自殺,接受心理治療,每每想起這些,我的心啊,就跟刀子攪似的,疼那。”章如青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的,她猩紅的眼眶直直的盯著秦煙看,她想看看這個女孩在聽到這些后會是怎樣的反應,是的,她故意的。

秦煙張著嘴,大口吸著氣,很長時間才重重的吐出,眼淚決堤似的掉著,順著臉頰滑進了脖子里。她的手緊緊的捂著胸口,那里很痛,真的很痛。

她閉著眼,一手撐著茶幾桌角,慢慢站了起來,卻聽到章如青在身后說:“秦煙,就當我求你,放過他吧。”

她看不清眼前的路,憑著記憶摸到了房間,開門進入。關上門的剎那她癱倒在地,努力的忍著,忍著,直到聽到那聲關門聲后,她終于忍不住了,放聲痛哭。

她是罪人,她都不能原諒自己,更何況章如青。

她很清楚,接受心理治療是怎么的一種創傷。她不能接受的是,許暮深的創傷是她帶來的。

她的初衷是什么?讓他過的過的更好,更輕松,不被她給拖累。可到頭來呢?殘忍的現實一樁接著一樁的打擊著她。如果說,許暮深兩年前的車禍是她心里跨不過去的溝,那么今日得知的這一切是生生將她淹沒的海。她沒辦法想象,如果八年后的今天她回來,這世界上再沒有了這個人,她該怎么辦?

現實、真相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該如何面對以后,面對他呢?

她哭著掏出手機,撥通了鄒妤琳的電話。

“holly,holly.”她哭的急促,電話那頭的鄒妤琳明顯被嚇著了。

“怎么了煙煙,你怎么啦?”

“holly,怎么、怎么辦?怎么辦?”她話說的不是很清楚,夾雜著濃濃的鼻音,哭的一頓一頓的。

“煙煙你別哭,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現在過去。”鄒妤琳都快急哭了。

“在、在家。”秦煙哭著說,“holly,你、你來接我,快來、接我。”

“好好好,你等著我,我馬上來。”

放下電話后,她依舊坐在房間的地板上,背靠著門板哭著。

鄒妤琳很快便到了,拍門聲大到仿佛下一秒她再不開門,她就會把門踹破。

秦煙滿臉淚痕的開了門,一見到鄒妤琳就哭著抱住了她。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鄒妤琳詢問的語氣哽咽,許是嚇的不輕。抱著她,一個勁的撫著她的后背。

“我錯了,我錯了。”她哭著說,“我最大的錯,是我原以為他會過得很好,而強制的替他做了選擇。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一定緊緊抓住他的手。”

“發生什么事了?”鄒妤琳也跟著哭了起來,她是最見不得秦煙哭了。

車里,秦煙已經平復了情緒,靠在鄒妤琳的肩上,眼睛閉著,她是真的累了。

鄒妤琳得知了真相一時不知說什么了,只剩嘆息。

她原本只認為,自己的妹妹愛慘了那個男人,且沒想到,那個男人同樣也愛慘了她。

當初秦煙很許暮深說要分手后的樣子她還歷歷在目,就跟剛剛一樣,抱著她,哭的不成人樣,一遍遍的問自己,怎么辦?以后怎么辦?沒有許暮深的日子她該怎么過?

“送我回去吧,他該下班了。”秦煙閉著眼,吃力的說著。鄒妤琳只望著她,輕輕的嘆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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