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溪谷中毒 女神就擒
- 西風烈時林生歌
- 風茗初
- 4164字
- 2019-06-26 23:56:39
那一群人急忙喊道:“趕快捆綁了她,別讓她再一次跑掉了!”
風濟谷隨即就被一群漢子五花大綁了,她這一次并沒有還手掙扎,要不然,不找到機會混進天坑里面去,自己就永遠不清楚天坑的機關和路徑,如果不乖乖就擒,怎么能夠進入那戒備森嚴的天坑里去呢?
她隨即就被黑布袋蒙裹著腦袋,眼睛也被勒得生疼。
由一群人推搡著,朝天坑里面走去。
腳底下時不時地有石頭子絆著,差一點就被絆倒。
又七彎八拐,拐了十道半彎,終于停了下來。頭上的黑罩子,終于被取了下來。
風濟谷仔細一看,那是一間籬笆屋。屋子的四周樹木蔥蘢,還是一派初秋的景象。
現(xiàn)在的大荒里,早就已經(jīng)是冰天雪地的冬季了。但是這個天坑里面的樹葉,還并沒掉落下來,顯示出這里的氣溫比外面要高一些。
再往上看過去,一個巨大的圓圈圈,正好框住天上的那一輪太陽,太陽邊上還有彩虹,一圈一圈地泛射出來,非常漂亮的景致。
此時,太陽已經(jīng)照耀著這個圓圓的大天坑井底了,祥和又溫潤。
穿過這個籬笆屋,緊挨著的是一個大石洞,這個洞里面是用火把來照明的,每隔五步遠,就有點燃的一只火把掛在石壁上。所以,里面是煙霧繞纏。
幾個人推搡著她,繼續(xù)往深處走去。
眼前出現(xiàn)一個寬闊的大廳來,頭頂上面,也有陽光直射進來。
風濟谷一眼就看見大廳的那一頭,有兩排人,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的地面上,好像已經(jīng)死去的樣子。
她湊近一看,立刻大吃一驚,“那邊邊上的一個人,不是咱們的獨臂嗎?”
再仔細看時,果然有自己鹽水一族和五靈族,跟著自己出來的一隊人馬。
風濟谷一時心急如焚,右腳猛地掃了一下,身邊的一個守衛(wèi),就“啪”地一聲,被她打倒在地上喊娘。
接著她揮動著左腿,又準備去踢打左邊的胖子。
“住手!”一聲洪亮而且震耳的聲音,從洞口外面?zhèn)髁诉^來,緊接著就閃進來一個人影。
這個人雪白的胡須,頭發(fā)是半白半黑,上穿白色的衣服,下面一張虎皮圍裙。
但是那一排牙齒,確實是黑得很,好像剛剛吃了燻烤人肉似的,恐怖至極,他的眼睛里面,閃著綠色的電光,鼻子頭是紅彤彤的,紅色的血管縱橫交錯著。
風濟谷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人,倒是大大地吃了一驚。
“你看清楚再動手也不遲。”白胡須老頭子厲聲地喝道。
“你趕緊走開,不要在這里搗亂了。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他繼續(xù)急急吼吼地喊道,只差用手掌去拍死她了。
風濟谷仔細地看過去,赫然地看見那翩翩公子溪谷,也躺在那一個角落里,似乎也已經(jīng)死過去了。
頃刻,她的眼淚就涌了出來。這究竟是怎么啦?
“自己的族人都死了,就連溪谷也死了。她想起昨天的情形,他還央求著我做他的新娘子呢,真的是禍福無常啊。這一場殺戮,絕對不是有竹族的人干的。但是,會是誰呢?這么狠毒,竟然殺死了這么多人?”風濟谷一時茫然。
“一起出去的一共是三十多個人,目前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是活著回來的,那么自己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了。難怪莫名其妙地就被抓住了,被捆綁了。我自己如何做,才撇得清關系呢?如何找出真正的兇手?再想想。。。。”風濟谷皺起了眉頭。
“先把她綁在石筍上面,如果咱們的少主能救活過來,則沒有她的干系了,若果是救不活的話,就拿這個丫頭,和這些尸體一起,給他殉葬。”白胡須老頭子狠狠地說道。
于是,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她捆綁在石筍柱子上。
老頭子又對她畫了三道符,在她額頭上也貼上了一紙黃色的符咒。
“這是巫師在做法。”風濟谷想到。
一時感覺自己的身上開始發(fā)著熱,燥得很。她低頭看去,原來是自己掛在脖子上的那一塊石頭,微微地在發(fā)射著紅光。
白胡須巫師老頭,口中念著咒語。又點燃一種藥草,煙霧一時就彌散開來。他接著喝了自己配制的藥酒,用嘴巴晗了,均勻地噴吐在溪谷的身子四周。
仍然沒有一丁點作用。其他的那一些人也仍然不出一絲氣息。
“我是鹽水女神,醫(yī)術(shù)倒是稍微懂得一點點,讓我來看一看。”風濟谷向老者說道。
“看你的這個樣子,斷定他不是你殺死的。”老者說道,歪著頭看她。
“當然不是我。”風濟谷也斜著眼神看他。
“我之前也檢查了他們的身上,都沒有外傷,也都沒有內(nèi)傷。這個倒是很奇怪啊。”老者說道。
“有可能是中毒了。”風濟谷說道。
“嗯,你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吃了一些什么東西?”老者點一點頭,接著再問。
“吃的都是一樣的菜飯呀。只不過是,我貪杯一些,多喝了一些酒而已。而他說很喜歡吃那種黏黏糊糊的東西,就多吃了一些。但是,我也吃了呀。何況,我的隨行二三十個人,在另一張桌子上吃的,也是差不多的什物,只是沒有喝過多的酒。”風濟谷說道。
“是不是,這種食物有毒,但是酒卻是能解毒的藥呢?”老者說道。
“但是,那個有竹國女王,也沒有殺人下毒的理由呀。如果是她要殺了我們,不用等到晌午之后再來動手的。”風濟谷補充一句說。
“她沒有殺人,能夠代表她的族人中,沒有人想殺了你們嗎?”老者說道。
“你不會懷疑是我吧!”風濟谷說。
“我肯定是懷疑過你的。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你自己下毒殺了溪谷及其你自己的隨從,然后,借此混入我核心地域,再把解藥給了你的族人去吃。再趁機去解救最先被我們捉住的,你的族人。我猜想,這就是你的思路。這個你就不要再繼續(xù)打這個主意了,這些個人,已經(jīng)全部是歸屬我們部落的財產(chǎn)了。”老者滔滔不絕地說道。
“你的邏輯很對,我自己也的確就是這么想過的,真的。但是,還并沒實施。那是因為,溪谷對我是真心的好。我怎么下得了手去。人間有什么比得過一個情字的。”風濟谷說。
“難到你不會給他解藥嗎?”老者說道。
“對呀,所以,你不能殺了我。而是要放開對我的捆綁。否則,解藥你是永遠也拿不到了的。”風濟谷靈機一動,回答說。
“你要知道,我們這有熊國,自古以來本身就是一個交通要塞,這個原始森林的邊緣,儲藏豐富,各路人馬都非常惦記這里。只要遇到兵荒馬亂,或者有大一些的自然災害的時候,經(jīng)常就有大批逃難的人涌過來。有的是趁亂來搶奪人的。所以,這里又是戰(zhàn)事常見之地,如果不是祖輩在這個天坑底下,有良好的機關建設,我的部族也許老早就被你們這一些外族消滅干凈了。好在,這個地兒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坑,而且,這里面地底下,河湖星羅棋布,各種動物植物資源豐茂。我作為族里的老巫醫(yī),也是見多識廣,你的心事,難道我看得不清楚,說的還不清楚嗎?我說錯了嗎?”老者逼問道。
“估計我是第一個來到這天坑底下的外族人吧?”風濟谷說。
“的確不錯,所以,我警告你,這一輩子,你就不用想活著出去了。也不用想著,到那除這籬笆屋以外的坑底去走動一步。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我族能在這彈丸之地,混上好幾百年的日子,總有我族的超人法子。他人也是想都想不到的。”老者說道
“你詳細地說一說,你是怎么回來的。”老者說道,眼光咄咄逼人。
“那么溪谷他們是怎么回來的?”風濟谷說。
“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一行人,一大清早就躺在天坑邊上,身邊全部都是嘔吐物。并且,有激烈地掙扎過的痕跡,想起來就心酸,他們一定是經(jīng)過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老者說道。
“我是經(jīng)過一個黑黑的山洞,被吸攝進去了,然后就暈暈乎乎地,又被旋出來了。那洞子里面,是腥臭無比,熱烘烘的,里面有鬼哭狼嚎,鬼怪精靈直接撲打,啃吃著人臉。”風濟谷說。
“你沒有事,那是因為你有靈石保佑著啦。”老者說繼續(xù)道。看向她的脖頸間。
就在她剛進洞的時候,老頭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身上佩戴的石頭,并且認為那確實是世間稀少之物。
“不盡然吧,我們?nèi)サ臅r候也是走的那個洞子。只是,回來的時候,更加暈暈沉沉的,多了好多的精靈鬼怪,不停的撲啃面部。”風濟谷說。
“你們進去之前,是不是喝了很多的酒?”老者問道。
“對呀。”風濟谷說。
“那你回來之前也喝了很多的酒?”老者猜測道。
“也對呀。”風濟谷說。
“這種酒,果然驅(qū)邪。”老者高興地頓悟,說道
“我明白了。這定然是山中千年蛇蟒精在作怪,它吐出毒液,由于日蒸月侵,形成了狠毒的瘴氣。”風濟谷說。
“又遇上蚊蟲毒物等等精怪的妖法,結(jié)果,毒氣攻心,侵入體內(nèi),致人胸悶頭疼嘔吐,又被蚊蟲叮咬生瘡,致使情形越來越嚴重,終至休克。”老者說道。
“那您說他們只是休克?”風濟谷驚喜道。
“對,你因為喝了許多的酒,解毒快速,而且你護住頭面不被嚴重地叮咬,才不至于出大事。”
于是白胡須老頭趕緊吩咐手下:“快去,按照我寫的種類,挖一些草藥來,還有把我新配的藥酒,統(tǒng)統(tǒng)地拿出來。只是現(xiàn)在,仍然不能放了你小丫頭。”
白胡須巫醫(yī)也著實忙活了一陣子,卻仍然不見一丁點效果。
風濟谷也一時毫無辦法。
風濟谷被綁著,心里想道:“自己覺得自己太過冤屈了。但是,畢竟先是我族有錯在先,以為來到這里,開發(fā)的是一塊無主之地。”
但是,現(xiàn)今大荒,除了這原始森林深處以外,無主之地卻也是很少了。即使往深處走去,也是風險太大,人的力量再怎么大,還是斗不過天地,斗不過猛獸的。
但是,像我這個世代都強大的鹽水女族,不去開辟新天地,又有哪一個弱小之部落,有能力能開發(fā)得了嗎?若是成功了,起碼,不至于在大旱之年,等著活活餓死吧。若果是失敗了,也不至于有滅頂之災。
白胡須巫醫(yī)走了出去,眼前幾十個人躺在這里,不知是死是活。巫醫(yī)也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是因為時間耽誤太久了嗎?也就才幾天啊。
過了一會兒,巫醫(yī)和一個隨從走了進來,手里拿了酒壇子,還有草藥,還有磨得閃亮閃亮的骨針。
風濟谷看著他們,脫下一群人的衣服,全部脫光,一絲不掛的脫了。
一瞬間,風濟谷臉部發(fā)起燒來。她想起那一年,巴務相的命根子處受了重傷,在蝙蝠洞里,也是這樣赤條條的,躺在她的身邊的。
她就眼巴巴的看著他,在那個蝙蝠洞里,心潮澎湃地生活了一段時間。
似乎冥冥之中有神靈,從此她就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
這之后,除了巴務相,無論是自己族中瀟灑的巫師,還是大荒第一美男子銀蟬子,到如今美貌武力肌肉俱全的溪谷,都走不進她的心坎里面去了。
“不知道現(xiàn)如今那個人,在寒冷的北方,是生還是死呢?”風濟谷突然覺得,自己真正要擔心的人,就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巴務相。
搽涂了酒,燻過了草藥之后,巫醫(yī)又念起了咒語,燃起了熏香。
這之后,又是一段令人恐怖的寂靜,那幾十個人,依然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紋絲不動。
一只土撥鼠,從洞旁轉(zhuǎn)溜了出來。它的洞,打得挺有意思的。
“它是從哪里挖過來的呢?怎么把出口放在這里呢?”風濟谷不解。
風濟谷正想著土撥鼠的洞路,巫醫(yī)走了進來,拿起骨針,先扎了溪谷的上唇,又扎他下嘴唇,最后,竟然掄起右手,猛地一下子,扎在他的命根子上面。
“喂,你的針不要亂扎呀,萬一砸殘了,人家以后怎么生娃娃呀!”風濟谷一時著急。
“哎,現(xiàn)在,還是救命要緊啊!”白胡須老頭子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