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池誠熱戀
- 青春里的朱砂痣
- 監考員甲
- 3054字
- 2019-06-28 09:31:09
池誠臉上一喜,自覺往里挪,肖米娜順勢坐下來。池誠說:“你還好吧?”
肖米娜笑得沒心沒肺:“很好啊。”
“不是讓你請家長嗎?”
“請就請唄,多大點事兒啊!”肖米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池誠笑了起來。
肖米娜一把抓著池誠,眼神灼灼:“你是在擔心我嗎?”
池誠別過頭去:“哪有。”
“放心吧,我是打死不會放棄你的。”
池誠把連心夾給他的那塊排骨夾到肖米娜的餐盤里,說了一句:“吃吧。”
池誠悶頭吃飯,半天沒聽見肖米娜的聲音,正奇怪,抬頭一看,卻見肖米娜紅了眼眶:“木頭,你終于有回應了。”
連心心里堵得發慌,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你們吃吧,我吃飽了。”連心起身離開。
連心面前的飯菜幾乎沒動過,陳一帆趕緊站起來,對池誠肖米娜輕快道:“兩位慢用。”陳一帆追著連心的背影而去。
就在這一天,池誠就這樣被肖米娜拐跑了。
拐跑以后,池誠整個人都變了,很浮夸,他和肖米娜在校園里撒了一手好狗糧。
中午放學鈴聲一響,池誠飛快起身,連心問:“池誠,要一起去食堂嗎?”
“哦,不了,我和娜娜一起。”
這時,肖米娜以移形換影的速度出現在教室后門口,向池誠招手:“池誠!”肖米娜看池誠的時候,眼睛里閃閃有光,聲音里滿是喜悅。
池誠看了一眼肖米娜,對連心說:“我走了。”池誠迫不及待跑出去,擁著肖米娜離開。
連心自言自語道:“娜娜。”神情里甚是落寞。
陳一帆在連心身邊輕聲道:“我們走吧。”
在食堂,池誠和肖米娜面對面坐著,他們倆就坐在陳一帆和連心右前方。池誠和連心遙遙相對,連心正好可以看見池誠的一舉一動,甚至臉上的表情。
連心看見肖米娜夾了一筷子素菜放到池誠的餐盤里,又慢慢從池誠的餐盤里夾走一塊肉,夾得很慢,一點一點往回挪,肖米娜側著腦袋像是在觀察池誠的反應。
池誠一直笑著坐在那里。以前池誠胖的時候,一笑總給人憨憨厚厚的感覺,沒想到瘦了以后,笑起來竟然那么好看。
池誠笑著拿起筷子把自己餐盤里的肉全夾給肖米娜,又寵溺地揉揉肖米娜的頭發,還說了一句什么話。
看那唇形,連心猜測池誠應該在說:“都給你。”
連心雖然看不見肖米娜的臉,但是能感受到肖米娜的滿心喜悅,就連肖米娜的背影都透著一種濃濃的戀愛中的味道。
肖米娜又夾了一塊肉喂池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心好像看到池誠往自己這邊瞟了一眼,池誠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張嘴吃了。
連心聽見鄰桌的四個女生在小聲討論,一個忘情道:“池誠好帥哦。”
一個道:“關鍵還那么溫柔,你看看他對肖米娜多好。”語氣里滿是羨慕。
一個嘆氣道:“誰知道那樣一個大胖子,竟能活脫脫瘦成帥哥一個呢。”
一個道:“人帥,成績又好,對女朋友也好,唉……”
“誰讓肖米娜眼光好呢,聽說池誠還沒瘦下來的時候肖米娜就在追他了。”
“你們說究竟是池誠更帥,還是陳一帆更帥?”
“類型不一樣吧,池誠屬于陽光型的,陳一帆屬于高冷型的,我更喜歡池誠,陳一帆太高傲了。”
“一個就像平民王子,一個如同皇家王子,很難選擇啊。”
“噓,陳一帆就在旁邊。”
四個女生往陳一帆這邊看了看,彼此眼神交匯,吐了吐舌頭,停止了這個話題。
連心感到有些頭痛,她對陳一帆說:“我回教室去了。”不等陳一帆回答,連心起身走了。
池誠看到連心目不斜視走出食堂,后面跟著陳一帆,池誠用目光一路追隨出去。
肖米娜用手在池誠面前揮:“池誠,池誠。”
池誠回過神來:“怎么了?”
肖米娜笑道:“快吃飯。”
池誠笑笑:“吃吧。”肖米娜明顯感到池誠有些心神不寧。
……
17:30,學校有一場籃球賽,陳一帆、池誠都有參加,連心去圍觀。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池誠竟然擁有了那么多的女粉。池誠每進一個球,歡呼聲、吶喊聲響徹操場,和陳一帆不相上下。
球場上的池誠,像一個追風的少年,小麥色的皮膚,干凈利落的短發,整個人看上去特別陽光、帥氣、健康。
女生們有意無意總拿池誠和陳一帆比較。從身材上說,池誠比陳一帆略高,池誠用運動一點一點打造出來的身材,給人一種力量的美感。他拉起球衣的下擺擦汗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六塊腹肌。
陳一帆太清瘦了些,略顯單薄。
從氣質上講,陳一帆高冷,不太容易親近,池誠愛笑,讓人覺得溫暖。
他們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中場休息的時候,肖米娜雀躍迎向池誠,把水遞給池誠的同時自然而然伸手替池誠擦汗,問這問那,言語甚是關切。這一親密的舉動引起在場同學的連連起哄。
而肖米娜并不覺得難為情,池誠好像也很享受的樣子。
還記得池誠戀愛之前,晚飯后,有時池誠也會和陳一帆打會兒球,連心就坐在球場邊上看他們兩個。
兩個人運動完,一同走向連心,連心一手一瓶水遞出去。池誠歡天喜地跑來拿,眼見著剛要拿到水,陳一帆從后面猛沖上來一把抱住池誠,把池誠一點一點往后拖,一點一點遠離那水。
池誠伸直雙臂努力來夠,手指尖在那瓶身上滑來滑去就是拿不到。連心也不上前,笑盈盈站在那里。
池誠卯足勁往前一沖,陳一帆手一滑,一抓,把池誠的運動褲抓掉了。連心嚇得尖叫一聲,扔了水,雙手蒙上眼睛。
蒙上眼睛又忍不住從指縫里偷看。
連心看到,池誠趕緊提上褲子,大喊大叫著去追陳一帆,陳一帆一邊大笑一邊滿場子跑。
連心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還有一次,池誠和陳一帆非把連心拖下來打球,連心一邊搖頭一邊往后退。
池誠和陳一帆一人一條胳膊,把連心架到籃筐下來,說連心太瘦缺乏運動,連心沒辦法只得投球。
連心投球,池誠撿球,陳一帆教連心投球。
連心學著陳一帆的樣子往籃筐里投,那球就像和籃筐賭氣似的,死活不愿意進去。
那球噼里啪啦砸下來,連心躲閃不急,一下子被砸倒在地。池誠和陳一帆趕緊來扶,連心暈乎乎地看著他們兩個,只感到一股熱流從鼻腔里流出來。
池誠驚叫道:“呀,流鼻血了!”
陳一帆一陣慌亂,在自己身上一陣亂摸,兩個褲兜被扯出來,什么都沒有。他沖池誠喊:“紙,紙!”
“哦!”池誠趕緊摸自己,還好從褲兜里摸出一坨皺巴巴的紙巾,也顧不得干凈不干凈,忙扯下一縷,揉成團,直往連心鼻子里招呼,“來來來,堵上堵上!”
連心的鼻子青腫了兩天。
這些過往明明就是不久前的事,怎么感覺那么遙遠了呢?
那邊,肖米娜正眉飛色舞給池誠說著什么,一說一個笑。連心撇過頭去,她的目光越過喧囂的眾人,越過操場,越過操場邊上那方方正正的垃圾房,看向遙遠的深青色的天空。
她看到江岸的上空竟有幾只風箏,又可以放風箏了嗎?是了,五月份了,正是放風箏的好季節。
連心想,曾經那只沒有放上去的風箏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放上去,或許永遠沒有機會了吧。
陳一帆打球之前放了一瓶水在連心旁邊,此刻,他來到連心身邊,抹了一把汗,拿起那瓶位置都沒動過的水咕嚕咕嚕喝掉一半。
連心好像并未注意到他,陳一帆順著連心的目光看出去,問道:“看什么呢?”
連心回頭看向陳一帆,神情空蒙:“我們去放風箏吧。”
“放風箏?”
“嗯。”
陳一帆看向場地,為難道:“可是,我在比賽啊。”陳一帆是主力,也是他們隊的靈魂人物,不能隨隨便便離場。
連心臉上的空蒙轉瞬即逝,她恢復神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啊,還在比賽呢。”又說,“我說著玩兒的,就算不比賽,時間也不夠了。”
連心向來是一個理智的人,此時此刻提出放風箏明顯不理智。
連心難得不理智。
下半場比賽開始以后,池誠很快發現連心不在那里了,整個看臺上都沒有。
池誠心里發慌,心思全不在打球上,球傳給他,他渾然不知,直接砸在身上。
隊友們急得吼:“干什么啊!”
最終池誠要求換人,池誠下場,替補上場。
肖米娜跑過去,關切道:“怎么了?”
池誠道:“我有事,先走了。”說完,池誠邁開大步迫不及待跑掉了,全不理會身后肖米娜的喊叫。
池誠先跑去教室,教室里沒有,圍著學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問門口保安,保安說六點校門關閉以后就沒見有人出去過。
這樣說來,連心應該就在學校里。可是,她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