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瑟愣了一愣，自嘲的大笑一聲：“你這話騙騙小孩子倒可以，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話，豈不是連小孩子都不如。”

笑話，就她一個菜鳥級別的石靈，有那個本事殺了夜青盞那種戰斗力超強的仙尊？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沒良心的東西。”孟靈絲毫不給顧錦瑟面子。

“我……”顧錦瑟還想狡辯，孟靈卻不理她了。

孟靈又將視線落在霍英奇身上，眸色依舊冷漠。

“你怕死嗎？”

霍英奇搖頭，“我不怕。”

“是嗎？”小小的臉蛋上充滿了鎮定，孟靈不由失笑，朝霍英奇伸出了手：“你還是第一個告訴我不怕死的人，來，過來給我瞧瞧，你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這還是顧錦瑟第一次見孟靈這般笑著，如同一朵盛開在黑暗之中的光明之花，讓她不由得看呆了。

孟靈笑著，一向冷厲的聲音都變柔和了許多，霍英奇同顧錦瑟一樣，被她的笑靨迷惑，乖乖的朝她伸出了手，放入她的掌心。

顧錦瑟從未見過孟靈窺探別人的記憶，這還是第一次，并且被窺探的對象還是一個孩子。

所以她就靜靜的看著不說話。

如顧錦瑟所料，孟靈握著霍英奇的手之后，眼眸中的那一抹笑顏倏地消失不見，隨著便是驚恐之色，驚愕且惶恐的瞪大了雙眸。

“你是誰？”

顧錦瑟心頭一緊，孟靈到底看到了什么？為何這般的不可置信。

霍英奇呆愣愣的，像是被孟靈的突然變了臉色嚇到了，愣著沒有不敢說話。

孟靈見他一臉茫然與無知，不由抬高了聲音：“說，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留存了往生所有的記憶？”

往生所有記憶？顧錦瑟不太明白，可這會心中縱使有疑問也不能問。

霍英奇那小小的身體頓時被嚇得抖了抖，盡管如此，他嘴巴仍舊閉得緊緊的。

他的沉默讓孟靈惱羞成怒，突然凝聚了陰氣朝霍英奇的額頭處拍去，顧錦瑟一驚，急忙閃身過去將霍英奇拽了過來，幸好她身上有言傾城的法力，還有夜青盞給她吃的那顆珠子護體，她才能瞬移救了這孩子。

“孟靈，你要干什么？他還是孩子，難不成你還想殺了他嗎？”

她若是不及時出手，這會霍英奇定成了孟靈手下的亡魂了。

孟靈撲了個空，渾身陰氣逼人，目光緊鎖霍英奇。“錦瑟，你不會明白，一個靈魂可以經過我這黃泉八世輪回而留存記憶，對我這孟婆神來說是多么失職的一件事，他若不灰飛煙滅，我便不用干這差事了。”

顧錦瑟聽了孟靈這番話總算明白為何她會這般失控了，原來霍英奇這孩子每一世輪回都鉆了空子留著記憶呢，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來問問他，孟靈，你給我一點時間。”

“好，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孟靈并未拒絕，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一轉身，孟靈的神色瞬息萬變，她承認她是害怕了，在那孩子的記憶里，她看到了太多她不該窺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