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能輕饒
書名: 萌寵有毒作者名: 酒釀不給吃本章字數: 2075字更新時間: 2019-05-13 17:50:20
“不敢、不敢……”末方額頭上滲出了細汗,稍微抬袖擦了擦。好在祭司大人交待過,若是攔不住,便按照定好的路線帶他們參觀。
一切早已準備好,末方帶著人走在前面,緹安娜一邊走著,一邊無聊地吃著侍女背著的果子。
……
另一邊,大祭司帶著蘇一蘿剛回到院內,便看到滿地的金蘿卜,院中的綠植與花卉一副懨懨的樣子,耷拉著腦袋,看起來被欺負得很慘。
大祭司一揮袖,狂風乍起,一地的金蘿卜隨風歸于一處。
一名侍從向前稟報,那兩只伴生獸打傷了3名獸樂園的守衛,企圖從院中大門逃逸。后將神翼殿的士兵調去,才將他兩控制在獸樂園內。現下那兩只伴生獸已經束手就擒,園藝師也已經在緊急加配營養液。大祭司點點頭,面無表情地朝獸樂園走去。
蘇一蘿趕緊跟上去,心下無比擔憂,但一句話都不敢問。
行至獸樂園,便見門上落了鎖,兩名侍從守在門邊。
那鎖一震一震地,仿佛里面有什么東西在沖擊著門。大祭司眉頭一皺,輕輕一揮手,門上的鎖便掉落下來,門隨之打開。
一根白色的骨頭從房間里沖出來,直逼大祭司的面門。大祭司輕輕伸手一摘,那骨頭便卸去了力,安靜地被他捏在手中。
蘇一蘿顧不得許多,自他身后小跑進去。見花耶姬和奧利被樹藤五花大綁著躺在床上,她撲過去抱起它兩,心疼地查看著它兩的身體,“你們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花耶姬一見她,立刻放聲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嗚嗚,姐姐,你去哪了。嗚嗚,我的主人呢,怎么又不見了……”奧利也望著她,眼睛紅紅的,毛絨絨地小臉靠過來,貼近她的耳朵,委屈地說,“早上……我聞不到你的氣息了。”
蘇一蘿渾身一震,突然想起花耶姬說的,主人離開寵物一定范圍,寵物就感應不到主人的氣息了。看來,奧利一定是太擔心她了,才會慌了神,想要逃出去找她。
蘇一蘿眼睛立刻紅了,鼻尖一酸,眼眶中溢滿了淚,摸了摸奧利的頭,蘇一蘿緊緊地護住它兩,回頭望向大祭司。
看著她淚眼盈盈的,卻無意識地擺出一副防備的樣子,小小的身體擋在床前,大祭司神色一黯,“看來是我對你們太過放縱了,從今……”
“不不不……”蘇一蘿含著眼淚打斷他,“大人,這都是個誤會。奧利和花耶姬不是有意毀壞您的院子的,請您聽我解釋。”
大祭司走近,居高臨下地俯身,蘇一蘿立即感到一陣無形的壓迫。
“解釋?”大祭司輕笑了一聲,“萬物皆有因。不管你們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會原諒。”
蘇一蘿愣愣地看著他,小臉煞白,眼角還掛著淚。
可惜了這一副楚楚動人的小模樣,大祭司輕笑了一聲,自問內心沒有半分觸動,“既然已經造成了損失,就得承擔后果。”
“我自問沒有虐待過你們,尤其是這兩只,我派人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們卻打傷我的守衛,毀壞我神翼院中珍貴植物。還想要逃逸……”
“既然你們這么不愿意待在我這,”大祭司俯視著三只,“那么明日,我便將你們當做入侵者,交與陛下。”
蘇一蘿不敢置信地看著大祭司,當做入侵者,交給陛下?未知的恐懼瞬間席卷了蘇一蘿,她一下子跌坐在地。
花耶姬反倒不哭了,“哼,隨便,反正都是坐牢,在哪不是一樣。”兩只兔耳朵豎起來,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奧利臉色凝重,“不一樣,真被當做入侵者,那就嚴重了。你這幾日最愛的漂亮果子,都沒得吃了。”
花耶姬耳朵瞬間耷拉下來,想了想,最近在獸樂園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確實過得不錯,眼前這個大祭司,除了看著冷冰冰地挺嚇人,卻也并未傷害過它們。花耶姬扁著嘴,醞釀了一下眼淚,又開始哭了,“嗚嗚,大人……您可憐可憐我們吧,不要把我們交出去,我們不是故意要搞破壞的。我們一人一狗一兔,孤苦無依的,您就發發善心,收留收留我們吧。”
好像哪里跑偏了,怎么從關押變成了收留。
花耶姬的哭聲震耳欲聾,大祭司眉頭一皺,正要說話。
蘇一蘿趕緊搶著說,“是啊是啊,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因為早上我離開了,奧利感受不到我的氣息,以為我出事了,所以才會想要逃出去找我的。”
奧利也挪過來,“早上我太擔心了,一時情急……”
“若是要把我們交出去,我就不活了,嗚嗚……我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花耶姬開始撒潑打滾,哭得非常有感染力,看它哭得如此傷心,蘇一蘿想到自己進入游戲后遭遇的這些事,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奧利看著她兩可憐的樣子,想到今天早上自己感受不到主人的氣息,發瘋一樣地想要出去找她,現在看到她完完整整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向堅強的它也忍不住低聲嗚咽起來。
獸樂園的這間屋子里,三小只的哭聲此起彼伏,有扯著嗓子干嚎的,也有發自內心的靈魂哭泣。大祭司忽然覺得頭疼欲裂。
只不過想嚇唬嚇唬她們,讓她們安安分分地待著而已。大祭司扶額,這三小只反應有點太大了,實在受不了魔音繞耳,大祭司轉身,往外走去。
突然,他腿上一沉。一個小小的身影抱住了他的腿,蘇一蘿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小臉上還掛著兩行清淚,看起來十分可憐。
花耶姬也滾下床,朝著大祭司撲過來,像個球一樣,蹭到他腳邊。
大祭司頓了頓,嘆了口氣,“不逃了?”
“嗯嗯,絕對不逃。”蘇一蘿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絕對絕對,我就長在這里了。”花耶姬蹭著大祭司的腿。
“行了,別蹭了。”大祭司被它蹭得癢癢的,“雖然如此,我也不能輕易饒了你們。這筆損失,我先記下了,明日起,你們便要用勞動來償還。”
“啊……”花耶姬苦著臉,大祭司沒有看她們,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