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顏奮筆疾書的暢游在武俠的世界里，時而喝茶潤口，見芳菊還是一臉若無其事，不由好笑：這小丫頭什么時候也會裝了？而且還能裝這么久。

在小姐的炯炯注視下，芳菊硬著頭皮開口了：“小姐，你怎么知道莊嬤嬤去了悅瑟坊柳巷？”

莊嬤嬤去了柳巷？蘇清顏愕然，這丫頭一語驚人。

芳菊見小姐一副意外的樣子，難道小姐不是讓她跟蹤莊嬤嬤的？芳菊愕然。

“芳菊，說說你看到的。”蘇清顏索性停下筆。

“小姐，我出府后，轉了一條街才租馬車，車夫對城南倒也熟悉。那悅瑟坊正處于城南城東的交界處，兩刻鐘就過去了。柳巷第三家很好找，馬車停在巷口不礙眼的地方，原本等了兩刻鐘，那家院子也沒什么動靜。我原本還想著要不要下車找個乞兒去打聽。”

芳菊猶豫的有點口吃：“這時小姐說到的第三家院門開了，那個。。。那個。。。？”

“是二老爺從里面出來了吧？”蘇清顏直接說出來，難得芳菊唧唧歪歪的。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芳菊睜大圓鼓鼓的眼睛，蘇清顏看著可愛，就順帶輕掐她臉蛋，嗯，嫩出水，肉沒白吃。

芳竹聽的一頭霧水，芳菊反而瞬間明了，小姐應該就是知道二老爺在那里，才讓她悄悄去探。

“你繼續，莊嬤嬤怎么回事？”

“小姐，實在太詭異了，二老爺從柳巷第三家出來時是帶著隨身小廝的，里面有個婆子送老爺出來，向外探了一眼就關上門了。我等了一刻鐘，也沒見任何人出來。然后，然后第四家院門開了，一個婦人渾身穿著厚實，頭臉都用頭巾罩著，可我熟悉她啊，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是莊嬤嬤，絕對沒錯。”

莊嬤嬤在柳巷第四家？蘇清顏摸索著下巴，笑了。前世，是秦宣隨口說她爹在柳巷安置了外室，她當時眼睛睜得比芳菊還圓呢。她為了不讓二夫人傷心，還特意瞞著。看來二夫人早就知道，不得不說，確實能忍。

“小姐，二老爺和莊嬤嬤怎么湊在一起？”芳菊一臉不可思議。

“什么是湊在一起？”蘇清顏有點懵，芳菊的思維有時比較跳躍。

“就是。。。就是。。。陳姨娘的那種狀態，是暗里的。”芳菊說的磕磕巴巴，顯然不能接受。

蘇清顏啞然失笑，她總算知道芳菊為何吞吞吐吐了，原來懷疑二老爺和莊嬤嬤有一腿。

三顆腦袋湊在一起，蘇清顏笑瞇瞇說：“柳巷第三家是二老爺的外室。”

芳菊嘴里的茶都快噴出來了，聲音都變形了：“莊嬤嬤是二老爺的外室？”她還以為二老爺和莊嬤嬤只能偶爾為之呢。

芳竹狠狠瞪一眼，憤憤說：“這種齷齪事能說給小姐聽？”

蘇清顏無奈的看著姐妹倆，這腦洞開的，二老爺如果想要莊嬤嬤，早些年見就可以明示或暗示二夫人；接收到信號的二夫人不愿意的話，莊嬤嬤早就不知發配到哪去了？況且二老爺再不濟，也不可能把一個嬤嬤如珠如寶的安置在外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