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剛剛彈的這又是什么曲子？”夏梓蓓等張小四突然中斷了才猛的抱起他問道。

“問那么多干嘛？你們把第一首做好行嗎？”

“快說！不然我舔你了！”

“放我下來！”

“快說，真舔了啊！”

“舔也不說，把第一曲做完再來談這一曲。”

“那好，不問這曲，你在火車上的那個口哨曲子，叫什么？”夏梓蓓繼續追問道。

“先把第一首弄好。”

“快說，小四，真的舔了啊！”夏梓蓓都把她的舌頭伸出來了，粉紅色的很可愛。

張小四無法直視，舉手捂死了臉面。

夏梓蓓逼問幾次無果，只好放棄。

“蓓蓓放下小四吧，四兒，剛才那曲子是啥？”

“先不說，等你們把這曲子弄得讓我滿意了，我再拿出來給你。對了，有些事我們要先談一談。”

張小四坐回到了琴凳上。

“四兒，你想說啥？”張欣妤問道。

“是這樣的，我昨晚拿給你的曲子，也就是煙火里的塵埃，我的目的是讓你可以出名，然后為家中帶來可觀的金錢上的收益。但我現在看到，你們似乎是打算讓這位男生唱，也就是，出名將是他，是這樣嗎？”

張欣妤噗嗤笑道：“小四，大姐學的是主要是鋼琴，聲樂雖然也學過，但并不精通，要讓我去唱歌，那可是為難我了，你烏羽陽哥哥呢，他主要學的是唱歌，在這方面，他是我們這個工作室里最強的，也是我們學院里較強的一位歌手。這道歌很好的，可不能讓它浪費在姐姐這種門外女身上，你明白嗎？”

“那在這個過程中，你會獲得什么樣的收益？最大的獲利者是誰？”

“一般來說，一首原創歌曲，收益最大的，永遠是原創者，其次是代理人，然后才是首位演奏者或演唱者。”這話卻是夏梓蓓回答的，辦了工作室之后，她才對這些門門道道這么了解。

這回答倒有些出乎張小四意料之外，“為什么原創者會是收益最大的人？”

想起前世那些苦逼的原創作者，食不裹腹是常有的事，反而是那些演唱者有時憑借一首歌飛黃騰達，得益最大者是歌手背后的簽約公司，歌手是名聲收割者，這一世卻是原創變成了收益最大者，卻是為何？版權有重到這種程度？

“那當然了，每個人都知道的啊，比如有一首歌，當有歌手想要在公眾場合進行收費型之類的演唱時，就要向原創方提出申請，并請公證局的人監管收益，將收益百分之五十交給原創作者，如進行非收費類的公眾演唱，則需要交納版權使用費，這個費用由原創者自行定義的。”

“如果有明星私底下進行了收費型演唱，卻又不通知原創方，那會如何？”

“不會有哪個明星傻到這到牛比的啊，這可是自掘墳墓啊，萬一被原創方知道了，向版權局告發了，那極有可能就是直接死刑啊，一般一場演唱會的收益都有幾十萬，早夠得上判死刑的了。即便不是收費的，被原創知道并公布后，就會形成這位明星的污點，以后幾乎所有原創者都不會再通過他的版權使用請求的，等于是直接把自己逼死。沒瘋的人通常不可能這么干。”

“原創這么牛？”

“那當然。”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行，大姐，以后這首歌就是你的了，我會再多拿些曲子給你，你都去注冊了，坐等收錢。”張小四牛比哄哄的說道。

“四兒啊，你確定這首塵埃真是你的？萬一我去注冊了，被人判了抄襲，或者原本曲庫里就有，那我就慘了，會有污點的。”

張小四搔頭，話說，這事他其實也沒辦法百分百肯定啊，萬一這一世有人腦子錯亂什么的，搞了些跟上一世差不多的曲子，到時一對比出來，有抄襲嫌疑，那還真不妙了。

“那要怎么判斷曲子沒抄襲，沒假冒？”

“這要找專業的第三方版權預申請機構進行協助了。”夏梓蓓答道，“他們會用我們的樂譜去進行電腦初步對比，然后再用人工進行結果對比，排除各種可能性。”

“要錢嗎？”

“當然要錢，死貴，一首原創的曲子，現在收費是一萬三左右。”夏梓蓓道。

“四兒，真是你的原創？這一認證要一萬三啊。”

“是的，我的原創。”糟老頭子恬不知恥的說道。

“可你還這么小，怎么可能……”烏羽陽道。

“我雖然很小，可是我很牛比啊，天才的世界你們凡人是無法理解的。”

張小四一句前世的套話幾乎讓在場的人吐血。

“魚魚，小四最近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轉變？記得上一次去，他還是乖寶寶一個啊，為什么會變得如此臭屁？”夏梓蓓道。

“我咋知道，我比你更好奇。”

“不管了，我們把樣先做出來，到時我去做預申請。”

“蓓蓓，這筆費用我來出。”張欣妤道。

“不，這筆費用應該我來出，你把代理權給我，這首歌我們都知道，它不一樣，首演首唱權也都給了工作室，雖然我們是姐妹，但這事一碼歸一碼，賬要算分明的。”

“……好吧。”張欣妤妥協，不妥協沒辦法，這次來之前，她的存款大部份交給了張欣妡，要給小妹們交學費的，她現在錢不多，情份便只好先記著。

“要不我們現在再來幾遍？”夏梓蓓道。

幾個隊友本要同意。

但張小四卻拒絕道：“你們還是都去休息吧，你們的精神不繼了，這種狀態下，你們做不出什么好東西來的。”

眾人知道張小四說的是實情，可現在讓他們睡覺，又覺得精神仍有些亢奮。

張欣妤道：“四兒，你再將那首火車上的口哨曲子再哼一遍吧？對了，它叫什么名？總要有個稱呼吧？不然以后難道就一直叫1603？”

1603是他們在火車上的座位號，當時是張小四隨意這么取的，為了讓這曲子有個名字。

“那就叫1603唄，又不重要。”張小四知道斯卡布羅集市指的是某個前世外國某國某地名上的某個集市，但鬼知道這世界還有沒有這鬼國鬼地方？

“好吧好吧，1603，你再哼一遍吧，我總覺得我吹不出你吹的效果，我想知道差別在哪。”

張小四知道大姐指的就是感染力，可這東西即便再讓她聽十遍又如何？除非她能將感情徹底融入它，否則這東西哪是輕易能做得到的？

“把情感融入它。蓓蓓姐，你來，我要你給個鼓。”

張小四走到了鼓邊，坐到了圓椅上，拿起了鼓槌，擊出了幾個“咚嚓嚓”的鼓點。

“你就按這速度來，镲聲要輕，這個是要模仿火車行走時的輪軌聲，明白了嗎？f:3/4”

夏梓蓓點了點頭，這么一說，她馬上就知道了，她可是個專業鼓手，重復了一下張小四剛才的節奏鼓點，張小四點了點頭。

他走回到了鋼琴邊上，坐了下來，示意夏梓蓓開始鼓點。

當夏梓蓓鼓點開始后，張小四也開始了鋼琴伴奏。

口哨聲也隨之而起。

幾乎是一瞬間，張欣妤就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火車上，還坐在1603號上，懷中的弟弟吹著這段已經熟悉的曲調，那種淡淡的憂傷，淡淡的期盼感又來了。

但這感覺很快就不見了，因為音樂停了，哨聲停了，原因是夏梓蓓鼓點亂了。

她也被影響了。

張小四勾起嘴角笑了笑，便沒再繼續，她們現在的精神亢奮，但實則身體疲倦，所以似乎很輕易便受到他要給的情緒感染了。

“你們去休息吧。”張小四笑道。

“四兒，那感覺又來了，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就能輕易吹出這種讓人帶著淡淡的憂傷還有期盼的感覺？為什么？”張欣妤即便再聽一遍，依舊無法明白。

張小四卻不再說話，手指胡亂的在鋼琴上按著鍵，還一臉的假裝很陶醉，仿佛在演奏世界名曲一般，讓人痛恨。

幾個人帶著明顯的欲求不滿這才緩緩的去了四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