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重生成了炮灰女配的我
- 如是剎那
- 2015字
- 2019-08-23 20:51:03
徐春秋喜歡折磨別人。也許他曾經不喜歡,但現在確實是喜歡的。
楚越人深吸一口氣,拉開那扇紙門。
他才不是什么狗屁的英雄,他只是拿錢辦事,對,拿錢辦事。
只是順手賭上自己的命來幫某兩個傻子而已。
比如眼前這個被綁在床上跟死了一樣,臉色蒼白的傻子。
“喂,醒醒。”楚越人大步流星走過去,快速拍打白鹿的兩頰。
“醒著呢。”白鹿睜開眼睛,有些無奈地開口。
“呦你這眼睛可不太妙啊,徐三兒給你眼睛里涂了什么?顛茄汁?”楚越人有些擔憂地看著白鹿渙散無神的瞳孔,本來眼睛都夠大了,這么一看跟被人玩壞的破布娃娃似的。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眼睛算是瞎了。不過聽他說了,暫時性的。”
楚越人動手給白鹿解綁。
“你還有什么地方被動了手腳?要你腿廢了我可就直接給你扔這兒自己去找法兒救文盲哦不救李微霜了。”
“手被拔了指甲,暫時沒法太用力了。”白鹿重獲自由,有點戲謔地舉起自己的雙手,“看,是不是挺惡心?”
原本覆蓋著透亮圓潤,修剪整齊指甲的指頭末端,現在盡是一片血肉模糊。
有道是十指連心,楚越人已經能想象到過程到底有多痛,在這種以折磨人為取樂目的的游戲中,徐三兒可不會浪費他的麻藥。
“他沒廢你一只手還真是萬幸。”楚越人不忍心去看好友鮮血淋漓的雙手,“會長出來的。”
“微霜她…李微霜在哪里關著?我去救她。”白鹿摸索著下床,又在房間某個角落摸出了一個油布包。
這是他離開末影樓前藏起來的,本以為再也用不上,沒想到這么快就跟這張臉重新見面了。
里面是一張人皮面具并一些小工具,白鹿飛快戴上面具,憑著手上的肌肉記憶修飾臉色。
這張臉來自李家一個叫琥珀的下人,他一開始就是戴著這張臉勾搭那個叫碧璽的可憐女孩的。
這么說起來,微霜是見過這張臉的。
她那天打扮的還挺好看的。
楚越人被迫聽著白鹿莫名多出來的花花腸子,有點嫌棄。“你這眼睛?”
“不礙事。”
“好吧,她在宇字第七間,門鎖著你自己想辦法,我去拖延時間。”楚越人小心翼翼打開門,左右探頭看了看,“要是沒辦法救就別救了,可別把你搭上。”
“放心,我……”
“畢竟戀愛能談很多次,可命沒了就沒了。”
“……”在這種本不該動奇怪心思的緊急關頭白鹿居然臉紅了。
顧不得太多了,兩人迅速跑出門。
白鹿雖然眼盲,但也是在這里轉悠了幾年的人,對這末影樓的結構極其了解。他裝作沒事人一樣走下樓,而楚越人則轉身上樓。
楚越人這個人不太聰明,能活到今天全憑這全知的耳朵,但像這種最基礎的算計他還是會的。
比如……一個時辰前他出宮時,順便在金吾衛那邊繞了一圈,告訴他們某個在逃的對皇后大不敬的大臣今日會去留青樓……什么的。
這可是真話,那家伙真在留青樓抱著小娘子花天酒地呢。
他推開徐春秋辦公用的書房大門,用最大的聲音嚷嚷道。
“徐三兒!金吾衛要過來了!”
“什么?這不可能……不是前幾天才過來查過?我去看看。”徐春秋披上衣服,疑惑地看了一臉“完蛋了”表情的楚越人,“不是才交過這個月的稅?怎么回事?”
“不知道那個混蛋傳出來的,問題有點大。”楚越人表面痛心疾首,“可能要搜人吧。”
“糟了。”徐春秋快速沖出門,連頭發都來不及綁起,就這么盡數披散在身后。
與此同時,一隊金吾衛進了留青樓的門,為首一人掏出搜查令和通緝令。
“金吾衛辦事!把門關上一個人也別放出去!”
樓下亂作一團。
白鹿聽著下面一片嘈雜的聲音,知道自己要盡快了。
宇字第七號宇字第七號……他在過道上憑記憶摸索著。
“你是什么人?”有人攔住他,“我怎么沒見過你?”
“……你對這雙手有印象嗎?”白鹿舉起雙手。
“什么東……”那人一皺眉一分心,被白鹿一掃腿踢倒。
憑著眼前扭動著試圖爬起來的模糊的圖像,白鹿又在那人兩腿之間肚皮以下的不可描述部位補了一下。
招式雖然十足陰險但極其管用,至少這家伙一時半會兒起不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那人慘叫。
“叫去吧。”白鹿不屑道。
“我說外面的人!發春了嗎!”屋里,睡午覺的微霜被吵醒,不爽地朝外面大聲嚷嚷。
聽見聲音,白鹿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沒找錯地方。
看來這家伙還挺精神的,徐春秋應該沒對她做點什么。
他掏出工具,輕而易舉地將鎖撬開,走進屋內。
這種程度的鎖頭對他來說完全不是事情。
空氣中彌漫著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難以言喻。
微霜從床上半坐起來。
她見到來人,有點吃驚,“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等等你前面是桌子。”
白鹿嘖了一聲,他已經撞到了。
“我來救你了。”
“白鹿?”微霜立馬聽出了少年的聲音,“等等,你的手怎么回事?指甲呢?指甲去哪里了?”
“我們現在沒時間了我之后再解釋。”白鹿朝著眼前那一團走去,“我聽到了腳銬的聲音,鎖眼在哪里?”
“你的眼睛…瞎了?”微霜看著他渙散的瞳孔,心里一驚。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逃出去再說。”白鹿抿著嘴摸索著微霜腳踝上的鎖孔,將小巧的開鎖工具插進去。
“……”微霜看他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用殘破的手指開著鎖,眼睛有點不爭氣地模糊起來。
但她最后還是忍住了。
你看,自己好吃好喝地被人圈養起來,不是還挺好的嗎。
為什么要救她啊…?為什么,就算被折磨成這么凄慘的模樣也要不顧一切地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