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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快樂

藍天,綠樹,青草,一片片的云朵從頭頂飄過,暮蓮澈絲毫也不理會一旁暮蓮卓的不服氣,也不理會蘭兒的大小姐脾氣,這是父皇的意思,他沒有半點的過錯,他理所當然的就帶著蕓夕沖在前里。

迎著風,馬兒飛馳的速度是那般的快,快得讓夕兒怕怕的只好將自己完全的交到暮蓮澈的手上,緊貼著他偉岸的身子,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遭,也讓她微微的有些緊張。

腦海里,那一夜讓她難堪的場面再次出現,那個人到底是誰?那是她抹不去也揮不去的痛苦記憶。

她一直記得那一道聲音的,“三王爺,謝謝你為我醫病。”她故意引他說話,可是風大,她的聲音卻被風吹散了開來,送到暮蓮澈耳中的就只有零碎的聲音而沒有語句了。

“蕓夕,你說什么?”他握緊她的纖腰將唇送到了她的耳邊柔聲問道。

“我說,謝謝你為我醫病,還有,你可以再叫我一聲夕兒嗎?”她記得那一夜在暗黑的樹林中那一道男聲輕輕送出的是‘夕兒,你要保重’。

那道聲音一直在她的心間縈繞,怎么也揮之不去。

暮蓮澈心中一頓,想不到她居然會有這樣的提議,難道她的心這么快的就從阿卓而轉變到他的身上了嗎?他卻還是不信,“夕兒。”他坐在她的身后,輕輕送出。

有些象又有些不象,蕓夕真的迷糊了,真想請他連后面的四個字也一起說了,卻又覺得有些唐突,倘若那道聲音的主人不是暮蓮澈,那么自己的丑事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人的猜疑,想一想她只得作罷。

聽了他的回應輕喚,她卻不語了,而他更是無語。那一刻,連風聲也被拋離了世界之外一般,靜靜的,只有身旁不住倒去的景物讓蕓夕還是清醒著的,那策馬狂奔的感覺真好。

身后,阿卓也追了上來,與暮蓮澈齊頭并進時他高聲道,“暮蓮澈,如果不是父皇你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我希望我們公平竟爭。”

暮蓮澈冷冷一笑,“五弟,那么輸了的人一定是你。”

他的話讓蕓夕不由得一怔,明明那語氣是輕柔的送出去的,可是聽在蕓夕的耳中卻是萬般的篤定,為什么暮蓮澈確定那輸了的人必是阿卓呢。

不會的,不會的,她的心都在阿卓的身上呀。

微微的轉頭,蕓夕看到了風中隨馬飛馳的阿卓,她從不后悔喜歡上他,愛就愛了,這是沒道理的,她不想隱藏。

可是這一刻,那一夜的點點滴滴就在眼前拼命的晃動,讓她突然間的又想要逃離所有人的視野,想要再次蜷縮在一個角落里舔舐傷口,明明已經放下的心結,此刻卻因著暮蓮澈的那一聲‘夕兒’席卷而來。

終于回到住處的時候,這一天所有的經歷讓蕓夕的心更加的焦慮,出去的初衷是散心,可是回來的時候她知道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的挑起了暮蓮卓與暮蓮澈之間的戰爭,而皇上曾經說過的欲要給她的名份似乎也并未收回,這一些都是她的難耐與煎熬。可是奇異的,她的病并沒有因為落水而加重,倒是便宜了蘭兒免受了暮蓮宇極的訓斥。

所有的人都在猜疑父子三人對蕓夕的心意,一時之間也傳得沸沸揚揚,不過因著暮蓮宇極曾經對暮蓮澈的偏袒,似乎蕓夕的真正人選是暮蓮澈而不是皇上和暮蓮卓,這些消息自然也就傳到了京城的后宮之中。

從瀑布回來的第二天,宮里就傳來皇后娘娘病了的消息,暮蓮宇極不得已只好擺駕回宮。

蕓夕也再次回到了清梨宮。

飛蘇一早聽到消息就站在宮門前候著了,遠遠看著蕓夕的馬車飛奔而來,便有小宮女急忙跑去向淑妃稟報。

淑妃居然挺著大肚子迎了出來,蕓夕在宮門口慢慢下了車,看到淑妃站在秋風中迎她,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也知淑妃必是聽到了什么風吹草動,真怕她會阻止自己和暮蓮卓的交往。

“夕兒,你可回來了,讓本宮一直惦念呢,飛蘇,快帶著你們主子回清心閣好生歇息了,才出宮幾日便瘦成了這個樣子,必得要好好的將養一番,明個一早我就帶夕兒一起去向皇后娘娘請安吧。”既然是因著皇后病了皇上才趕回來了,所以蕓夕沒有理由不去探望皇后,必竟她也曾在皇后的安和宮里住過幾日。

“是。”蕓夕輕輕回應,見淑妃絲毫未提及她與阿卓的事情,這讓蕓夕心里安心多了。

清心閣一如往常的寧靜,再回這里,蕓夕的心卻依舊煩亂,所有的所有仿佛都無法理出頭緒一般讓她無所適從。

沒有愛了的時候,她一向理智,也一向清楚她唯一的目的就是離開蝶變水榭,就是爭取到自己的自由。

而如今,當人生走入了愛的這一行列時,她顧慮的卻開始多了起來,瞻前顧后中所有的糾結還是停留在那一夜中,這糾結便讓她郁郁寡歡,心里煩悶。

暮蓮宇極原本打算回宮后就遣人來與蕓夕說明那一夜的一切的,可是卻不想皇后的病果然是真的,而且極重,一時讓他忙碌開來,不管平日里他如何冷落皇后,但是她這般病了,他總不會置身事外的。

而蕓夕雖然與淑妃一起去探望過皇后娘娘,卻只是到了安和宮象征性的坐一坐便罷了,也并未見到皇后本人,宮里的太醫宣布了,任何人不得隨意入了皇后娘娘的寢房。

淑妃更是不得入了,她的身子重,所以兩個人到了,只坐了一盞茶的功夫也便回來了。

清梨宮里是少有的安靜,就連暮蓮卓與暮蓮澈也一并的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而皇上預備在獰獵之后就宣布的太子之位再一次的拖后了。

從御林園回來已近十天,因著皇上并未來清梨宮,清梨宮中也無人提及她的名份之位,蕓夕的心才略微的安穩了一些。

這一天早起,樹上的鳥兒清脆的低鳴聲一聲響過一聲,歡快的讓蕓夕忍不住的想要去把它置在自己的指尖上感受著它的快樂。

看著那樹上的小鳥,她才知道,其實快樂很容易,什么也不想那便快樂了。

可是人終歸是人,怎么也無法做到小鳥那般的無人境界,于是,快樂自然也便成了奢侈。

“姨姨,你看,沁月的畫好不好看?”不知何時,沁月帝姬已來到她的身邊,手中一幅畫正乖乖的送到她的面前。

蕓夕垂首,眸眼輕掃間是兩個小女娃在草地上放著風箏,一只蜻蜒風箏飛得高高的,沁月與朗月的小手一齊握在風箏線上,面上都是開心的笑,那抹純真無染的笑容一剎那間就羨煞了蕓夕,她的童年何曾有過這般的快樂,從她記事起她就被迫學習著琴棋書畫,努力的為嬤嬤賺錢了。

每個人,一生下了,命運就早已寫下了他們的一生,而她的,注定是磨難。

“沁月,畫得真好。”其實真正的懂畫之人便是能在瞬間捕捉到一個畫面,便如此時的這一幅,送給她的便是力求開心快樂的感覺。可是待她說完的那一刻,她卻有些不信了,那般嫻熟的筆致精細的線條似乎又不象是沁月所畫。

“姨姨,這不是沁月畫的,是五哥畫的。”

心里在聽到五哥的那一剎那,蕓夕的心狂跳,她接過沁月手中的畫,下意識的問道,“你五哥在哪?”

“在安和宮呀,沁月與朗月姐姐一起玩的時候遇見了他,于是他搶過我手中的畫筆,又教我與朗月姐姐一起放風箏,然后就有了這幅畫。”

握住沁月的小手,“他還在嗎?”

沁月搖搖頭,“五哥是來看望母后的,看過了也便走了。”

抓著沁月的手又是松開,她與他還是錯過了。

“姨姨,五哥說這幅畫要沁月送給老師,他說要老師學會與沁月一樣開心的笑呢。”小臉天真的仰頭望著她,一本正經的說完每一個字的時候,蕓夕已感動了。

原來他的心一直在牽掛著她,他要的是她的開心快樂。

握著那張畫,蕓夕的心里好暖好暖,手指撫向畫中沁月與朗月的笑容,那一刻,竟然連沁月悄悄的跑開她也不曾發覺。

屋子里飄來水離的輕喚,“小姐,用膳了,快進來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蕓夕輕移蓮步,踏進屋子里時,飯香飄來,多日來一直都是食難下咽,可是這一刻她手中的那幅畫卻讓她頓時就有了胃口,端起水離盛好的米飯,一會兒的功夫已吃了滿滿一小碗,“水離,再盛一碗。”

一直侍候在一旁的飛蘇傻了,自從蕓夕從御林院回來之后她從未看過蕓夕痛快的吃完過一碗飯,可是此刻,不僅吃完了,還又是添了一碗。

今日的蕓夕,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可是王家昨日也傳來了消息,只說小姐與皇上早已生米煮成熟飯,而皇后的病又大好了,說不定這一兩天皇上就要交待皇后娘娘下旨頒了蕓夕的名份了。

張張嘴,想要說,卻又未說。

用過了晚膳,蕓夕如往常一樣又作起了畫,還是不習慣太早睡,睡前她總是要畫上那么幾筆才盡興。

提筆而畫時,院子里兩盞燈籠逶迤而來,至門前時,蕓夕聽到了一道細弱的嗓音送過來,“李大人到。”

蕓夕抬首,轉過身時,她看到了帶她入宮的執事宮女李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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