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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潑水

暮蓮澈,他千萬百計的要把她送入宮中又所為何呢,皇上是他的父皇,難道是為了……

她在猜測,一點一點的猜測,可是猜測之后,她卻又是一點點的否定了,那個冷冽如冰霜一樣的男子她實在不能相信這是他的所為,再番想要爭權奪勢,那也無非是為了大周朝太子的位置,可是憑著他那樣一個似乎非常自負的男人是不需要靠著女人向上爬的吧,倘若需要,只一個蘭兒便夠了,又何必要多一個她。

那蘭兒她曾在蝶戀水榭中她聽人說起過,她是太后老佛爺最疼愛的外孫女,也就是蘭兒的母親是太后的親生女兒,而蘭兒的父親則是當朝的右丞相,一左一右權傾朝野,如若王丞相已為暮蓮澈所用,那么只要他再與蘭兒聯姻,只怕這太子的位置就非他莫屬了,他又何必把自己攪入局中,一片亂呢。

更為重要的是,這一些都是她的不屑,突然間就有一種沖動,她想要見見暮蓮澈,不管這一些猜測是真是假,不管是不是暮蓮澈的所為,但是所有曾經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只是那目的,便是為了討得他父皇的開心嗎?

卻不見得她會討了皇上的開心。

她的畫好,身子也豐盈,可是性情才是最為重要的,倘若她一心不想討皇上的開心,那皇上又豈會喜歡一個冷冰冰的女人呢。

暮蓮澈,他似乎打錯了算盤也壓錯了寶,這世上即便有萬千的女子在渴望著皇上的寵愛與皇宮里的尊貴,卻唯獨她只想做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卻可惜她才出了蝶戀水榭的污泥卻又是落在了皇宮這一個大染缸里。

如果一切都注定了是暮蓮澈的刻意,那么這皇宮里自然也就滿是他的眼線在暗地里偷偷的在監視著她,皇上,難道就是那一夜出現在蝶戀水榭的那個器宇軒昂、尊貴不凡的男子嗎?

怪不得她才入宮便有了這般的待遇,原來一切都早已注定,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特別的為她虛擬了一個相府小姐的身份。

倘若這般,即使她向皇上說了她曾是蝶戀水榭的一名妓子又如何,其實皇上早已知道。

思慮這些,她突然就開始期待選秀的開始了,她想要知道那一夜去過蝶戀水榭的那個尊貴不凡的男子到底是不是當今的皇上。

怔然的坐回到椅子上,這樣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對當朝皇族的事竟然一無所知,她從未想過要入宮,自然也從未想過要打聽這一切,可是眼下她發覺她要惡補了,尤其是阿卓與暮蓮澈還有當今的皇上,她想要知道有關他們的一切,當然還有梅音曾再三提及的德妃,那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

想要自保,那便要知已知彼,她還有兩天的時間去計謀,只要用心,一切都還來得及,“水離,更衣。”

“小姐,要去哪里?”水離與飛蘇都知道蕓夕在宮里是誰也不相識的,何以剛剛她還在愁眉苦臉,而此刻卻又是這般的興致盎然的要出去散心呢。

“去園子里走走,順便也結識一些姐妹們。”

“這……”水離有些遲疑了,才剛出門她就聽到了云華宮里的小主子和丫頭們對蕓夕的頗多微詞,這個時候小姐再出去,只恐怕又會惹人閑話了吧,“小姐,還是休息一日,明日再去不遲。”她盡心的勸著,其實小姐的排場并不是她自己的刻意而為之,這一些外人不知她卻是知道的。

蕓夕淡淡一笑,轉而便猜到了水離的心中所想,那人明著是要把她獻給皇上,實則是把她拋到了風口浪尖上的惹人注目,“水離,更衣。”不容置疑,分析透徹了一切時,她已無法再安穩的坐下來,否則她便是別人刀俎下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飛蘇聰明的只隨意的為她選了一件淡藍色的普通衣裙,同色的紗衣籠在身上,不長不短的裙擺一步一行間仿如行云流水般澈動,鬢發上的珠釵一并的摘下,蕓夕素面隨著水離走出了院子,打眼一望她就只是一個丫頭而已,可是舉步顧盼間的那萬種風情任誰擱在她身上的視線都難以再離開。

才踏出院子大門的剎那,她突得聽到身后“嘩嘩”的水聲,回首時,是院子里貼著墻角的花草上冒著一屋屋的熱汽,抬首,隔壁院子里正有一個小丫頭端著盆迅速的撤回身子去。

而那被熱水燙過了的花草立刻就毫無生氣的蔫倒在花圃里,想象著,倘若那些水是潑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皇宮里,果然處處都是陷井,步步都是驚心。

蕓夕靜靜的站在大門前,望著院子里那些被熱汽蒸騰著的花花草草,那些原本還有著生命的生靈,此刻正在漸漸的死去……

有種灼傷的感覺,似乎是自己帶給了它們傷害,可是她卻什么也沒有做。

“飛蘇,查一下隔壁院子里住的是哪一家的小姐。”蕓夕淡淡的說道,可手中的拳頭卻是緊握,真恨不得立刻就沖過去送那丫頭幾個巴掌,還有她的主子……

“是,小姐。”飛蘇福身看著水離與蕓夕轉身向著小院子外面走去,心里卻不由得為著蕓夕而嘆息了,才入了宮,選秀還沒有開始,似乎小姐就已經得罪了人了。

云華宮里處處都是小院子,一間挨著一間,院子的前后都種了不同的花草樹木,院子多也就沒有了名字,但是從大小從布局就可以看出住在里面小主子身份的尊貴了。

一路走著,是一些人的指指點點,蕓夕恍若不見,她穿著的是丫頭的衣衫,便不想惹人注目。

“聽說那是左丞相府里的丫頭呢。”

“是呀,丫頭都騎到咱們主子上頭去了,你看看她那傲氣的模樣,還當她是什么寶貝呢,其實不過是一團爛泥,換了個身份,依舊還掩不去那風塵狐媚的樣子。”

無聲,慢慢的踱著步子,蕓夕只當自己是丫頭,原來這一些人都知道她從前蝶戀水榭的身份,果然是紙包不住火的,她苦笑,其實她又何曾想要入了丞相府,又何曾想要入宮呢,可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退路了,一切早已被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安排好了,他讓她入宮,她就得入了,似乎回不了頭了,可是她此時的心里卻是倔強的,選秀還沒有開始,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內定的又如何?

就只是為了她的畫,為了她的豐盈,為了她的美貌嗎?

其實內里的東西更重要,所以她自己最看重的還是她的畫與琴技,至于舞,她舞得美,舞得仿若天仙又如何,總給人一種誘人心的媚感,即使她的真心里并沒有這些,所以對舞,她一向敬而遠之,有畫有琴,她就絕對不會獻舞,這便是從前她在蝶戀水榭里的規矩,可是入了皇宮不知道還算不算她的規矩了,似乎什么也不能由她自己說了算了,從前是紅姨,而現在卻會是一個她還未知的人,那個人一直在暗處算計著她,推著她一步步的就走進了皇宮。

而她卻怎么也無法做回她自己。

云華宮雖然都是住著新來的小主子,可是占地卻頗大,一處處的走過,經過針工局的時候,廳堂里幾個丫頭正在做著針線活,有繡花的,有縫衣的,蕓夕靜靜的站在屋檐下聽著屋子里幾個女子的說話聲,不是她的刻意,而是那聲音直直就送到了她的耳中,“聽說淑妃要生了,所以才千方百計的要弄一個小妖精進宮來狐媚皇上,就是住在上院里的那個相府的小姐。”

“呸……她也算小姐嗎?不過是個窯姐罷了,仗著有幾分姿色與算計才讓皇上動了心,否則哪有她入宮的道理呀。”

“噓,你小聲些,要是被淑妃的人聽到了,小心你我的腦袋要搬家。”

“怕什么,那個淑妃指不定要派那小妖精做什么排場呢,這小妖精可是比她還年輕了十幾歲,怕她將來只會是一邊捧一邊防比誰都累呢。”

“是呀,聽說皇上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了,再不立太子,只怕宮里宮外就要亂成一窩粥了。”

“昨兒,她入宮的時候我就瞧見她的樣子了,真是好看,這宮里的沒幾個能與她堪比的。”低低弱弱的一個繡女插言道。

“那又怎么樣,再好看也改不了她內里的身份。”

“唉,今年選秀的排場可真大,云華宮一下子就住進了六十位姑娘呢,都是兩三個小主子住一間院子,就獨獨有她與楊將軍的女兒是各自一個院子的,而且還挨在一起呢。”

“其實我倒是覺得這些并不是淑妃的刻意,說不定是哪個皇子的授意呢。”

蕓夕聽著這些有的沒的,宮里的風起云涌更加的讓她撓頭了,看來要在這后宮里生存,首先就要學會自保,而風頭太盛并不是什么好事,凡事要循序漸進才能保住一條命,諫她而來的是淑妃嗎?

必是與德妃關系不妥,所以梅音才讓她小心德妃。

“咳……”一聲低咳從身后傳來,心思百轉中的蕓夕一驚,回首時便看到了李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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