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茉白換好衣服出去之后，看到龍清瑄和許晉也已經洗好了，在外面等著。

游茉白揚起笑容朝他們走了過去。

“你們好啊，沒想到洗了個澡還真是神清氣爽，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你們也是啊，本來臟兮兮的，現在洗完澡，換了衣服，倒是能看出是家道中落的少爺來了。”

確實，眼前這兩個人的相貌都是不錯的。

之前他們臟兮兮的時候，雖然能看出來他們長得還可以，但畢竟還是臟啊，現在兩個人都洗得干干凈凈，簡直是一派書生的模樣。

“你也是。”龍清瑄挑眉，“不過你洗干凈了之后倒像是個姑娘。”

游茉白清了清嗓子：“咳，話可不能亂說。我雖然個子矮小了些，但我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你這么說不是在侮辱我么？對了，還沒互相介紹，我叫白墨，黑白的白，墨汁的墨，不知二位兄臺尊姓大名呢？”

“我叫王宣，他叫言午。”

“原來是王兄弟和言兄弟啊，大千世界，相逢即是有緣，今天能有幸遇見二位兄長，而且還沾了二位兄長的光，在這里找到了工作，實在是小弟的榮幸。”

許晉冷笑：“榮幸？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早了點啊？你到底只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啊……”游茉白四處打量了一下，“這里富麗堂皇，地方很大，起初因為這里脂粉味兒重了些，我以為這里是脂粉鋪子，不過現在看來，這里有那么多房間，倒更像是客棧。”

“那我倒是想請問你，哪兒的客棧會布置成這樣？”

“這個……”游茉白抓了抓腦袋，“這個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也沒住過客棧，也許是老板愛好奇特呢？”

“我看是你的腦筋奇特。”

游茉白知道自己這是被嫌棄了，笑容也有些尷尬。

“所以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知道。”

“那你說來聽聽，也讓我長長見識。”

“你連客棧都沒住過，我想你你應該也不知道什么是相公館吧？”

“相公館？”游茉白一臉茫然。

她不知道什么是相公館，這倒是一點都不讓龍清瑄覺得意外，畢竟是個姑娘，估計之前也沒出來過，什么都不知道也算正常。

但他忍不了的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跟著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走，她自己想跟著走就算了，竟然還拉著別人！

“沒聽說過相公館，青樓、妓院，這你總該知道吧？”

“知道……”

“青樓和妓院里都是女人，相公館全是男人，就是這樣的差別。”龍清瑄解釋道：“剛才帶我們來這的人就是老鴇，她無非是看上了我們的容貌，又因為我們是乞丐，本身就沒地方住，沒有其他復雜背景，對她來說處理起來很省事。她把我們帶到這來，她就可以純粹壓榨我們，從我們的身上賺錢，不給或是用很少的一部分錢來打發我們。”

“啊？”游茉白整個人都傻了，“怎么是這樣的地方？那……那如果我們現在跟那個老鴇說我們后悔了，不干了……”

“什么？后悔了？”游茉白這話正好被進來的老鴇聽到，“呵，剛才不知道是誰死乞白賴地求著我帶他過來，怎么，現在又后悔了？你當我們這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是你那個時候沒說清楚你是做什么的啊，我也不知道你要把我們帶到這種地方，如果你說了，那我肯定就不跟著來了。”

“我們這種地方，只要來了，你就別想著走。”老鴇打量了游茉白一眼，“你說你有皮膚病，所以不能跟著一起洗澡？”

“呃……對，所以我覺得我可能不適合留在這里，萬一給大家都傳染了怎么辦？那多影響你生意啊？”游茉白又指了指龍清瑄和許晉，“他們剛才和我進了一個浴池，怕是也傳染上了。”

那老板冷哼一聲，直接用手抓上了她的胸。

“我看你皮膚病是假，隱瞞女人身份才是真吧？”

游茉白驚恐地想掙脫，但是那老鴇像是練過什么武功一樣，手勁很大，她根本推不開。

“當時臟兮兮的，沒想到現在洗干凈了看上去長得還不錯。”

“你不是開相公館的嗎？我是女人，不是男人，你讓我留在這也沒用啊。”游茉白現在算是知道害怕了，哭喪著臉試圖說服老鴇放了她。“我只是個臟兮兮的小乞丐，你讓我留在這，我又不能給你賺錢，你還是把我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