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也愕然,居然在這邊關最大的妓院里遇上她,這個女人的臉皮,越發的厚了,居然還敢來妓院。
按行程,他得后天才到邊關的,但是那只是行程而已。
“真巧啊。”她笑呵呵地看著他,還熱情地打招呼。
巧個什么巧,再怎么笑也不可能是頭牌。
“賣弄什么風騷呢?”他不客氣地冷嘲:“出現在妓院,倒是令人刮目相看,這妓院是不是窮瘋了,還是瞎了眼了,居然讓你進來,豈不是想關門大吉。”
哎喲喲,年紀小小,嘴巴是一個毒啊。
不過數一數,也有不少日子沒見了,這丫的長高了,她就算是墊起鞋跟來也沒有他高了。
“呵呵,毛都沒長齊吧,居然就來逛妓院。”
他臉拉黑:“丑木頭。”
“咦,木魚姐姐,他是誰啊?你們認識的?看他不象是邊關的,你們真的是他鄉遇故知啊。”冷傾城探出腦袋笑呵呵地看著:“在妓院也能遇得上,你們真是有點緣份的。”
二個故知黑了臉,在妓院里相遇,不是怎么一件令人高興得起來的事。
“哼。”金熙冷哼:“丑女人也思春了,也不知誰會這么倒霉會點你。”
木魚怒了:“干你會幺事,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身份曝露出去。”
他眼睛瞪了瞪,沒吭聲了。
身份的確是不能曝露,這死女人精明到骨子里了。
“他是誰啊?”冷傾城甜甜地笑:“真討厭呢,木魚姐姐你說是不是?”
木魚點頭:“是啊,以后你可得看著點,金璧王朝沒有幾個好男人,長得美的,思想太黑暗了,越美的花越有毒,明白了嗎?”
“你說……我有毒?”
“我有說你嗎?”
金熙怒:“那你說誰?這里就我最美。”
于是,所有人都笑了。
冷傾城也鄙夷地看著他:“木魚姐姐,你怎么就認識這樣的人啊?”
木魚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滾。”他怒了:“看到你就頭痛,滾遠點,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姐姐,我們走。”冷傾城笑著拉木魚走,木魚姐姐也真是的,這樣的人壓根就不用和他多說話嘛,誰家養出來的少年啊,怎么這樣的……讓人無語。
“木魚姐姐,我們去沉魚閣看看,你曉得不,李沉魚是可是第一紅牌啊,居說美得如天仙,媚得入骨子。”
“你倒是知道得挺多的。”
“呵呵,誰他美啊,而且聽說她和邊關的總統領大將軍有往來呢,也有不少玉桓和夜狼的一些人物捧著千金來,就為了見李沉魚一面。”
不過沉魚閣,又焉是她們能進去的。
被人攔下了,還塞給她們很多東西:“都送去前面,沉魚小姐有客呢,誰也不許去打憂了。”
冷傾城好奇地問:“客,沉魚小姐有什么客啊,不是聽說邊關這將軍在準備著迎接皇上的事幺,還有空來找沉魚小姐嗎?”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多嘴啊,快走,這兒不是誰都可以來的,你們的身份,只配在前院里迎來笑往。”
冷傾城嘆口氣:“這就是門縫里看人啊。”
“你當真要看,也不是沒有法子的。”木魚一笑:“爬上去就好了。”
誰真去前院侍候那些男人啊,將東西一丟,看了看李沉魚華麗的閣樓一眼,打量好了位置就繞到后面去。
還圍起來了,可見真怕這沉魚落雁的頭牌給跑了。
圍墻比外面的高多了,木魚爬了過去,但是冷傾城就爬不過了,木魚便解下腰帶:“抓著上來。”
“嗚,木魚姐姐,我怕高,太高了太高了,你替我去看一眼就好了,看看有沒有我漂亮,我在這里給你望風。”
閣樓上面,隱隱有絲竹之樂,十分的悅耳,頭牌果然就是不一樣啊,彈的琴都像仙樂。
白紗讓風吹動,隱隱的波浪里透著黑色的影子,那就是她的客人吧,倒是去看看是誰,反正不會是金熙,他剛才穿的是玉色衣服。
李沉魚可是邊關第一妓,心情好的時候,一兩銀子就可以見一面,心情不好,你就是拉著千金萬金來,她一樣不甩臉子。
聽說這個妓院的老鴇可把她當祖宗來供著,多少將軍想要贖她出去為妻為妾的,她卻寧愿窩在妓院里做個賣花不賣身的頭牌。
敢情是呆著呆著,呆出感情來了吧。
輕巧地翻身下去再迅速地打個滾,慢慢地蹭到樓閣下面,上面的琴音還輕靈著,嘿,沒有發現她呢。
雙手一抓一樓的窗閣再一個聳身就輕易地上了一樓站在窗緣上一雙手悄悄地抓上了二樓的窗臺。
白紗還在飄著,屏住呼吸地輕軒用下巴挪開那白紗。
雙黑眸炯炯有神地看著她,深刻的五官帶著笑意,卻是讓她感到了冷的氣息。
他伸出手:“來者即是客,不妨上來喝杯茶。”
他的手十分的修長,五指骨節分明,厚厚的繭密布著看上去十分的有力量。
木魚抬頭看著他那張微笑著的冷臉,忽然想到了狐貍這種動物。
“呵呵。”木魚訕然地一笑:“不方便打憂你們了,我找錯地方了,你們聊,你們繼續。”
他看著她,黑眸里的興味光芒在流轉著,唇角依然在笑,手依然在堅持著。
木魚再沖他一笑,然后就手一松往下落,說時遲那時快,他的手快如閃電一般,將她的一手抓住了。
她懸吊著,上不得下不得,望著他笑:“我想,我還是走前面吧。”
“何必多此一舉。”他一使力就將她給拖了上來。
“李沉魚呢?”木魚左看看,右看看,沒有發現有第二個人。
他淡淡地說:“不在。”
低頭顧自沖著茶,動作十分的優雅嫻熟,將一杯熱茶遞給她:“我聽說過你。”
他喝了一口,微瞇起眼看她,眉目里有著一種咄人的霸氣。
“哦,是嗎?呵呵,不曾聽聞你大名,請問你是?”原來她聲名這么響亮,才來這里半個多月,就有這么多人知道她了。
他唇上的笑意很深,喝著茶看著她,卻是一言不發,那樣子讓她渾身都不對勁,他象是看獵物一樣。
眉頭皺了皺:“沉魚小姐不在,那改日再來拜訪了,失禮。”
“不妨等等。”他說。
“哈,不等了,我有朋友在外面等著我。”這個男人怪里怪氣的,而且一看就不是金璧的人,一個人在這里,感覺象是守株待兔一樣,而她就是那只送上門的兔子。
他倒也不攔她了,只是看著她,雙眼鎖著她,那興味的笑看得她頭皮發麻,推開了門咚咚咚地就下了樓,光明正大地出去,這里就連一個守門的也沒有。
去拉了冷傾城走,冷傾城著急地問:“木魚姐姐,看到李沉魚了嗎?漂不漂亮,那個人拉你上去,他說了什么?”
木魚拍拍心口,長長地吁口氣:“傾城,你即是叫了我姐姐,那我問你,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男人。”
冷傾城咬著唇,猶豫了好一會,然后點點頭:“認識的。”
“他是誰?”
“他是夜非傾。”她輕聲地說:“也是我喜歡的人。”
木魚扶額,老天爺,夜非傾,那個夜狼國的國主,這妓院是燒了什么香啊,夜狼國主也來了,小公雞也來了。而且夜狼國主一看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來這里是不是知道小公雞的消息了,然后就在這里把公雞給滅了。
嗷……她骨子里有一種叫正義感,叫英雄,叫使命什么東東地都生出來了。
“冷傾城你在這里等著,別亂走,我還有些事,去去就來。”不行啊,身為金璧王朝的人,怎么可以丟下自個國家的帝王走呢,小公雞滅了金璧的百姓也不一定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