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的頭那個叫痛啊,像要裂開一樣她恨不得用頭去敲地。
一室的陽光照得有些熱,而且味道真不好聞。
宿醉的味道可真是難受死了,天色都大亮了真是糟糕。
她爬了起來聞著酸臭的衣服也覺得難受,這宮里沒有一個人,趕緊就出去。
誰知門口有公公守著,看著她出來有禮地說:“木魚小姐,皇上有旨,讓木魚小姐將宮里清洗干凈才能離開。”
“可是……”
“木魚小姐,別讓奴才們為難。”
“唉,好吧。”她弄臟的,本來就該她清洗干凈。
桌上有一碗冷掉隊醒酒藥,難道這是金熙讓人弄的,好奇地去問外面的公公,小公公恭敬地說:“昨天晚上皇上令人煮的。不過皇上走的時候,卻是很生氣的。”
她心里油然生起了愧疚,昨天晚上一定不知怎么氣金熙來著了。
扎實又認真地清洗著這宮殿,這一弄就一上午了,擦了一身是汗才回去清洗干凈已是吃飯時間,宮里安靜得可以,就連拙兒也不在,索性就去訓練場地一看,乖乖,個個都很守規矩地聽宮里的師傅講授文學之類的。
文武雙全嘛,教會她們獨立才是最重要的。
松口氣會心一笑,也坐在后面聽。
聽了一會有些想打瞌睡,一手揉揉腦子,還痛得緊啊,昨晚也不知喝了多少。
怎么會和前未婚夫喝起酒來了,她也糊涂了。
“木教官你看。”
她抬頭看窗外,小皇上帶著二個公公在外面看著呢,一張臉黑得像包公一樣。
昨天晚上,想必他是氣死了,也不知自已對他有沒有耍酒瘋。
悄然起身出了去:“皇上。”
沒死啊,又生龍活虎的,這女人吃了什么天天都可以這么的精神。
“皇上,中午好啊!”她扯上笑打了個招呼,友好地說:“怎么大中午的過來了,皇上要是有什么事叫底下的人來說一聲,讓我過去便是,你看這太陽毒得,真是罪過罪過。”
金熙有些訝然,然后想著她可能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也不動聲色,淡淡地哼了一聲。
她沒生氣,而是有那么點不好意思地說:“皇上,對不起。”
“什么?”誰來告訴他,這是中午還是晚上。
木魚抓抓頭發:“皇上,真的很對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在宮里喝醉的,你放心,我以后也不喝醉了。”
“朕管你要不要喝醉。”
“宮殿已經洗干凈了,一會我折些花去放著,包準又香又好看。”
金熙忍住心里的得意,依然冷聲地說:“下去吧。”
“是,皇上。”她乖乖地下去了。
他走遠了,唇角開始抽搐,然后抑不可止地笑了出來。
她忘了他昨晚的報仇了,看她頭痛得可以,真真是痛快啊。
“皇上,太后娘娘的來信。”是慶公公。
金熙拆了信看,傾城傾國的臉皺得像苦瓜。
“皇上?”皇上的臉慶公公看得難受,忍不住地想知道。
金熙也十分的疑惑:“母后為什么說要朕少跟木魚來往?”
“太后定是有太后的用心的。”
金熙氣憤了:“母后也真是小看我了,以為來往得多,朕就會看上那個丑女了嗎?母后倒也不想想,她不漂亮,她比朕都大,怎么可以這樣認為朕和她會有些什么呢?”把他想得太不堪了。
慶公公狂汗……皇上有時候也是挺聰明的。
“朕倒是偏要讓母后知道,朕就是和她相處得多,也不會沾上半點的關系,哼,她這賴蛤蟆別想吃天鵝肉。”
……所有的公公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鵝。
又有一個妃子鬧自殺,又是哭哭啼啼象是受盡了委屈一樣,都訓練了一個多月了,是該淘汰的時候,她要能留下來的都是精英,跟她們曉之以道理,精英以后就是跟隨皇上左右的,都習慣了訓練,而且做事也有了目標什么的,有些實在不想再過這樣非人的生活,木魚也不再勉強了,每一次的淘汰都會走大半的人,令木魚刮目相看的就是李昭儀和向美人。
李昭儀早沒有了往時的膽小,而向美人,木魚也甘拜下風啊,的的確確是個人才,很多訓練的項目只需要她示范一次,她馬上就懂,三次之后她的速度毫不會遜于她。
再實行為期一個月的訓練和淘汰,考的不僅僅是體能,忍耐,還有智力,反應能力,團結能力。
這一個月木魚也練得有些生不如死,剩下來的也只有十幾個人了,有些可以說是好運,有些是能力。
木魚直接給她們晉升,反正這是太后給的權利,都只是略升了一級,向晚卻拒絕了。
木魚找她談,向晚只是淡淡地笑道:“我喜歡這樣的訓練,可以讓我變得更強,我對后宮的晉升沒有興趣。”
向晚挺美的,淡淡然而又清幽的美,而且氣質也還好,這一番話說出來都讓木魚覺得自已好俗氣。
不過向晚真的是太完美了,讓木魚覺得總不太好。
最后一個月的時間太后就回來了,以時她就可以退下了,有向晚這么厲害的人才,她也算是成功了。
被淘下的宮女妃子都再次編排了些,該往上升的就升,反正這些瑣事就交給慶公公去處理。
剩下來的宮女,也就不再是宮女了,身份也就高貴了起來,這些以后就留在皇上的身邊侍候,保護他。
正在練射擊,她的眼力有點差,箭射在紅心的位置不怎么漂亮就一直一直練,練得汗流浹背喉嚨冒煙,放下了弓:“拙兒,給我拿點水來。”
“木魚小姐,皇后娘娘看了好久了。”
木魚放下水,看到白純純朝她笑著,趕緊跑過去:“皇后娘娘。”
她嬌柔一笑,仰起小臉有些小心翼翼地說:“我不想打憂你們,還是打憂了,真好啊。”
“皇后娘娘喜歡嗎?”
她用力地點點頭:“很喜歡,木魚我真羨慕你。”輕嘆口氣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可惜我不能參加。”
“皇后娘娘要是喜歡,可以多過來看一看啊。”
“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皇后娘娘是宮里的皇宮,哪兒都可以去。”
她澀澀一笑搖頭道:“不是的,除了鳳儀宮,我都不可以亂走的,皇上不許我亂走。”
木魚一怔,也看到她眼里輕淡的傷。“對不起。”
皇后還是搖頭笑:“沒事沒事,都是我身體不好,老生病所以也不能去哪里。木魚,你真的好厲害,我看你射箭,箭箭都入紅心呢。”
“練得久了,就會了。”
正聊著幾個宮女過來:“皇后娘娘,該吃藥了。”
白純純收起臉上的笑意,輕嘆口氣端起藥喝,苦澀澀得讓她難受得蹲下,然后一手壓著胸口,張大了嘴巴。
后面的宮女淡然的端著金盤再上前,接住皇后的嘔吐物,然后再一個宮女奉上水給她清口,抹嘴。
等她站好的時候身體已經是軟弱無力地靠著了,依著宮女臉色蒼白地朝木魚笑:“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不會不會。”
“我有點難受,我就先回鳳儀宮里休息了,下次再來看你訓練好嗎?”
“好,皇后娘娘慢行。”
她羞澀地一笑,然后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
木魚覺得皇后還不錯啊,像個妹妹一樣,長得這么好,性情這么害羞,怎么就若得金熙那般反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