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有那么幾天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像女人的大姨媽一樣,木魚表示可以理解,吃完那頓飯就回去了。
小公雞可能怕她到時再找什么借口總是遲來見他,第二天就讓人在整個后宮寫了指示牌子,通往什么宮,通往什么路都清清楚楚。
上了軌道的日子真好,難得的風和日麗,正是訓練的好時光啊。
“木小姐。”一個小公公氣喘喘地跑來:“皇上,皇上傳你過去?”
“啊?現在?”確定嗎?
大姨媽一般三天,小公雞生氣一般沒五天下不來,真的確定現在要見她?
“千真萬確皇上傳木魚小姐。”
木魚停了下來,擦擦臉上的汗水:“你們繼續練,林蔚你好生看著。”
“是,木教官。”林婕妤響亮地回答。
木魚帶了李圓圓一塊兒去,她不是君子,沒有君子之腹去度他的小人之心,他要整她只需要將牌子弄錯一下她就又可以迷路一天了,帶上李圓圓就好了,現在的李昭儀是多聽話啊,對她二眼都是仰慕,訓練一個叫積極,最重要的是熟門熟路,帶上她就帶上了張移動地圖。
小皇上穿著一身淺藍的錦衣輕服,湖邊的光波讓綠柳泛起了漣漪,可不像畫一樣,再加上絕色的少年公子,什么叫醉,這多看二眼就可以讓人心醉魂醉。
小公雞這個妖孽啊,木魚搖搖頭地上前去:“皇上,你找我什么事,我正忙著呢?”
金熙還老不高興了,拉長了一張臉:“你以為朕愛找你來著。”
喲,心情還在持續嘛,可是找她最好有個毛事。
朱公公上前來,小聲地說:“木魚小姐,莫要生氣,今兒個天氣好得緊,皇上也沒有什么事兒,就想著……呵呵,出去踏青踏青。”
這都幾月天了啊,還踏青?有毛病不是,他閑著沒事做,她可忙死了。
“皇上這出宮,外面人心不古,老奴也保護不好,所以……”
木魚倒也是明白了,人家是皇上啊,要出宮玩她必須保護著,隨時沖上去做人肉盾牌。
“去換身衣服吧,看這胳膊露出來,丟人現眼的。”他有意見了。
木魚挑起眉眼:“又不露你的。”
“礙眼,人家不知還以為朕帶個青樓的人呢,衣襯不整。”
罷罷罷,她要一穿帶只怕整個宮里人眼珠子都掉出來了,小公雞對她的衣服不滿一直是這么執著。朱公公也將一件密實長長的衣服捧到她身邊了,木魚冷哼一聲就穿上:“走吧。”
小公雞出宮,就像好奇的小老鼠看世界,看誰都像壞人一樣,使勁兒地將自個的小錢兜兒揪緊著,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別人。
“這個這個好漂亮啊,你看是不是?”他興奮地看著一個葫蘆雙眼放光地叫嚷著。
木魚抬頭看天,不理他。
金熙覺得沒啥興趣,這沒看過當然有興趣啊,咳二聲又鎮定下來,骨碌碌的雙眼卻是又越來越好奇。
民間真的是好多有趣的東西啊,小娃兒的沖天炮扎得那個,還有,咦,真是有傷風化,居然只穿了肚兜就出來,小孩兒又怎么樣,畢竟是個女的,他盯了一會,無比的鄙視。
江湖賣藝賣力地演出著,敲鑼的聲音吸引了金熙的注意力,他又忍不住尖聲地大叫:“吞劍,天啊。”
“噴火,哇。”
聲音大得讓行人都鄙視他,李昭儀跟著木魚望天,跟在皇上的身邊,真的開始感覺很丟臉了。
“你們看,快看,哇,胸口碎大石。”太神奇了,人居然沒事。
他使勁地拍手,路人這會也不鄙視他了,離他遠點了。
敲鑼的走過來討好地叫:“公子,好看不?”
“可好看了。”他看得二眼放光啊。
“那給打賞個。”捧上了銅盤。
木魚和李昭儀馬上閃得遠遠的,金熙尋思人家要碎大石,要噴火,還要吞劍那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而且他有錢啊,一低頭看,手上的銀袋兒也不知上哪去了,皺了皺眉摸摸腰。
“皇上干什么呢?”李圓圓輕聲地問木魚。
木魚雙手環胸看好戲地笑:“肯定是錢不見了。”
果然下一刻他就叫嚷了起來:“我的錢呢,我的錢呢,你們這些賣藝的肯定是偷了我的錢,刁民,統統都是刁民,把我銀袋兒還來,不然,不然……要了你們的腦袋。”
賣藝的都過來了:“這位爺,你說話可說清楚點啊,這是天子腳下皇城根兒,咱們出來是靠賣圖的不是錢,是樂子,誰稀罕你個破銀子啊,你可真好笑,誰知你帶了銀子沒有啊,還想賴我們不成?”
金熙那個氣啊,這些人站在他面前,個個都比他高很多,他氣勢有些不足,往后一看都站得離他比較遠。
他怒了:“丑女人,你給過來。”
木魚仰頭望天,所以的女人也仰頭望別處,誰要現在過去誰是傻瓜。
“你,說的就是你,穿黑衣的丑女人,木魚。”他指名道姓了。
木魚上前,口氣不好地說:“小弟,出來這兒你別跟我橫,你的銀袋剛才個你買琉璃的時候整個都放下了。”
“那你不說。”把他當傻瓜看啊,真是,氣死了啊。
木魚白他一眼:“誰知你大爺是不是錢多賞人家了,我們這做下人的,哪有資格說話。”
“……”他氣得想罵她爹,罵她娘。
李圓圓低頭離得遠遠的,這皇上可真夠丟人的啊。
錢終歸是沒給,可是整條街的人都無比鄙視地看著他,這么漂亮的公子哥們,看衣服家世就應該不錯,不過可能有點毛病,瞧瞧這小孩兒的性子,估計是腦子出啥問題了吧,要不然怎么會跟著十幾個下人呢。
不過金熙是誰啊,這事兒自然不會影響到他出游的興致。
冰糖葫蘆讓他口水吞了吞,招招手讓小公公去買,小公公卻為難地說:“爺,小的沒帶錢。”
“去問問別的公公,哼哼,別讓木魚知道。”
那女人現在膽子大得緊,他身份不能透露她就使勁兒地,放肆地嘲笑他。
小公公過去神秘兮兮地去問了一圈,然后又轉悠了回來:“爺,都沒帶身上呢。”在宮里做下人,帶上銀子在身上也沒處用。
“那去問問李昭儀。”
小公公失望地回來:“都沒帶銀子。爺,你看你看木魚小姐去買餅吃,她有銀子。”
金熙點點頭,示意小公公去。
可小公公又回來,跟他搖頭:“爺,她說不給。”
金熙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這丑木魚是故意的,存心的吧。
糖葫蘆的誘惑啊,他越看覺得越是甜,肯定很好吃的。
蹭啊蹭就到了木魚的身邊,淡淡地說:“還有多少銀子?”
木魚好笑地問:“沒了,啥事?”
“你們女人就是小氣,問你借,會還你的。”
“真沒了。”
“還你雙倍。”女人就是女人,都是貪錢的玩意兒。
木魚瞪大眼:“我說沒錢就沒錢,你借也沒用,你還我十倍也沒用,如果你想吃那個玩意兒,我可以給你換。”
他覺得好丟臉啊,他的昭儀都鄙夷地看他了。
木魚用個小玩意兒換了串糖葫蘆給金熙,金熙才咬了一口就沒興趣了,看起來好看,可是吃起來卻不是如蜜般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