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冷艷女國師VS軟萌小皇帝(五)
- 快穿:牽個手,跟我走
- 聽風陌沫
- 2055字
- 2019-04-21 12:35:31
昇沉眸里的喜意淡了幾分,臉上的笑意變的有些輕輕淺淺。
他心里略微有些頹喪,又有幾分慶幸。
面上卻不動聲色,“陳老,在國師眼里,你,我,還是這凡間的花花草草,都是一樣的。”
她的眼里,沒有任何情緒。
陽光下的少年人臉上沒有一絲隱霾。
孤云國得百姓或許不知道那些前塵,但是眼前這兩位老者和自己,還有整個孤云皇室內部,從來都是心知肚明。
那些往事,并不怎么光彩,甚至有幾分狼狽。
若非當初的雅姬公主無意中出手幫了一次漣蕪一次,得了上天的眷顧,孤云國,早就亡了。
怎么還有他們這些后人在這如此悠然這百年。
所以,他怎么會去害自己和整個孤云國的恩人呢。
她何其無辜,若非無意之中背上了因果,何須如今來教他陣法。
只不過,這世界多美好啊。他不想惹的恩人對世間萬物動情,但是,他想讓她多看看世間的鳥語花香。無情道,多殘忍。
“007,這個嚴帝不太對。”阿蕪十分冷靜,她在尹家訓練過三個月,是儀姐親自教出來的。
昨天的少年,身上無一絲戾氣。如果今天不是最后的失誤,她都不易察覺。
“宿主,”007聲音帶了幾分不解,驚奇的“咦”了一聲。
男主居然提前發現了那個地方,果然是強大的蝴蝶效應。
待查閱完所有內容,007才往她手下湊了幾分。
007聲音帶了幾分小心翼翼,輕輕的蹭看蹭阿蕪的手背。
“宿主,你接受漣蕪記憶的時候,還記得如今孤云國這座城的歷史嗎?”
“不記得了。”阿蕪搖了搖頭,可能是時間太過久遠,也可能是原主刻意淡忘,在原主的記憶初始,只有獨自一人生活在她初來時的那個山林之中的情景,還有后來的一切,在大多數時候,是只有原主一個人的。
“宿主,男主在昨晚無意發現了一個地方,和原主的過往有關。”
007聲音嚴肅了幾分,“這本是該男主三年后發現的,但是現在提前了。”
“契機是什么?”阿蕪心里無奈了幾分,是什么過往,讓那個少年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不忿。
倒不像是對著她,更像是為她報不平。
007沒出聲,只是浮在半空,白光范圍越來越大,將椅子上的人籠罩了進去。
阿蕪并未慌亂,而是平靜的看著迷霧散去之后的畫面。
“咳,”那個男人很老了,幾乎是骨瘦如柴,形如枯槁,臉色卻有幾分哀求。
“琴矢,我知道,你是無情道,不會動情,但是你們無情道,要遵循天道的制約會更多。你我之間的恩情,已經是既定的因果。”
那個男人靠在床邊,說話斷斷續續,極其費力。
“無情道不涉及世俗爭斗,我不強求于你。但是我想求你,收下小七,讓她修無情道。”
屋子正中的那個容貌出塵的年輕男子神色無一絲變動,視線掃過低頭跪在床前的少女時,輕輕地點了點頭,“可以。”
“多謝。”床上那個男人神色感激,又費力的咳了好幾聲,想伸手去撫摸少女的頭發,卻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那個男人的最后一句話,是“小七,莫恨。”
在軍隊破了皇城之前,少女已經被那個年輕男子帶到了一處石室。
“以后,你就叫漣蕪了。”
“你是天生的無情道,被天道選中的人。”琴矢離開前,也只留了一句話給少女。“好自為之,別踏上為師的后塵。”
琴矢并未察覺到自己動了情,卻動了殺欲。
漣蕪趕到的時候,只有滿目的血色和那個一襲血衣的男人。
一個月的時間,琴矢屠了一座城。
不僅如此,他還造了數個守陣和殺陣,將那座城護了起來。
即使被反噬的厲害,但是那人臉上卻一直帶著笑意。
“小七,他總是這么叫你。”琴矢的眼里滿是笑意,神色卻坦然,仿佛并未經受著刻骨的痛意。
“我看不下去了,幾十年了,那些人,得了他的天下,卻沒有好好善待他的子民。他們都忘了他。”
漣蕪沒有回應他,而是將人扶著進了城,記下了一路上這人所說的所有陣法,這些東西,她早就學會了,但是這個男人,卻還是敘述的十分詳細。
至于琴矢口中的那個人,她也還有些印象。
那人是她的父皇,對她極好,是那個人將她托付給琴矢的,那個人是個好父親。
但是那人并不是一個好皇帝,她聽見過無數次,有人說那人濫殺無辜,說那個人是暴君,今天殺了這個,明天殺了那個,只為了貪圖自己一時之樂。
連她記憶里并不十分清楚的母妃,都曾一遍遍告訴她,離那個男人遠一點。
可是后來那個女人也死了,被那個男人殺了,理由是那個女人和侍衛廝混。
在她僅存的印象里,那個男人只對她和琴矢溫柔過,也只對著他們二人,不會動不動要殺頭。
那個男人救過琴矢許多次,卻從不求回報,甚至提供了許多庇護,只一次,是為了自己。
漣蕪神情平靜,她知道,那個男人的國會亡,所以當許多人簇擁著那個男人以前的下屬攻入皇城的消息傳來時,她并不疑惑不解。
她不恨,因為那個男人讓她別恨。
自琴矢帶她回去,卻每年在那個人的忌日都會下山,她便知道,琴矢總有一天,會因為動情被反噬。
因為琴矢總有一天下山,就不會再回去了。
“漣蕪,記住這條路,以后你會用到。”
琴矢在躺下之前學著當年的男人常常做的動作一樣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東西。
漣蕪點了點頭,并未問為什么。
也不需要問為什么,無情道不能動情,卻避不開因果。
就像她能推算出琴矢要承擔的果,琴矢也能推算出她以后會遇上的因果。
但是不論是她還是琴矢,都無法推算自身的因果。
最后的最后,阿蕪看見了少女將那個年輕男子送進了一處陵園,而后去了一處暗室。
那處石室在皇宮的最中央,在帝王的寢室下面,已經多年未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