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長安公主的將軍大人(三)
- 快穿:牽個手,跟我走
- 聽風陌沫
- 2026字
- 2019-06-05 22:00:00
可憐的太子殿下,剛剛到陵家,還未歇上半日,便被告知多了個同歲的女先生,便是只長他幾月的小表姐。
縱是再溫和有禮也只是個少年,便是一開始心服口服,被晾在陵家半個月卻不見她要教自己什么,也是要焦躁幾分的。
整整半個月,陵瓏,也就是阿蕪,并不急著要讓小太子和他的伴讀去做什么,也不急著對他三人做什么。
只是每日早上請了父親身邊最有盛名的秦安先生去給三人講策論兵法,每日下午派了父親身邊的高手去陪三人練武。
她每日出現(xiàn),卻從來不與他們多說什么,而是靜靜的看著,結(jié)束了便走。
半個月,將少年人的耐心磨了個差不離。
終于在今日秦安先生課下被叫住。
宏安并不是不能忍之人,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兩個一文一武,能力強于旁人的伴讀。
可是哪怕是三個人,也看不穿陵瓏究竟是要做什么。
哪怕秦安先生的課讓他們?nèi)耸芤娣藴\,下午的武課也讓三人進步不小。
可是父皇(陛下)在來陵府第一日便強硬讓他們?nèi)硕几目趩玖怂宦曄壬匀徊豢赡苁侵蛔屗麄儗W這些罷了。
“陵先生,學生斗膽,想請問陛下究竟是讓我三人跟著先生學什么?若只是策論兵法,或者武課,便是在宮中,我等也能學。”
“雖是慢了些,卻也不是非得先生不是。”開口的不是宏安,也不是他左側(cè)那個一身黑色勁裝的少年。
而是那個青衣執(zhí)扇的小公子。
“左公子不虧是太傅之孫,有輔政文臣之風。”陵瓏也不怒,只是微微頷首。
“舅舅想讓我教給你三人的,自然不是這些旁人能教的。”
“不過我有一問,太子殿下,左右二位公子,這半月的課可受益匪淺?”
“自然,秦安先生文采過人,陵家的武師功夫強勁,二位先生又親力相授,孤等三人自然受益匪淺。”
這次開口的是宏安了,他語氣溫潤,甚是有禮。
“那今日,便開始我的授課課程吧。日后,秦安先生的課便換到晚間了。”
“不知孤等,可需準備什么?”
“不必。”陵瓏施施然走到了秦安先生原本的位子坐了下來。
“今日算是提前給你們個準備,只有兩個問題,你三人仔細想想,明日告知我答案便是。”
“是,陵先生。”三人直著身子,站在原地恭等。
待陵瓏的兩個問題問完,他們也算是明白了,陛下究竟是讓她教他們什么。
逆境擇優(yōu),當斷則斷,不優(yōu)柔寡斷,和莫要魯莽。
其實很好猜,太子殿下樣樣優(yōu)秀,偏偏心軟不成事。
來之前,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聽陵家主教誨的準備,只不過沒想到被換成了陵家小姐而已。
“太子殿下,左右二位公子,我家小姐有令,日后的教習皆是換了法子的。”
一襲黑衣的壯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難得有些赫然。
看了他口中的自己好幾眼,卻只是嘿嘿的笑著。
宏安還沉浸在早間的打擊,有些蔫,卻沒忽略眼前的情況。
便溫溫有禮的拱手問了出來。
這位武先生雖是一介武夫,卻是深藏不露,心細如發(fā)。
這半個月時間指導他們?nèi)肆曃洌呀?jīng)替他們尋了不少弊處。
自然當?shù)钠鹚麄儓?zhí)師禮。
“單打獨斗和群而攻之都可以,念在你三人初次不適應,半個時辰,不倒下即可。”
阿蕪將手上的茶盞放到了一旁侍女手上的托盤,眉間沒什么情緒。
“什么時候,你們合力能勝了乙叔便算合格,太子和左公子可不必非要一人贏的過乙叔,右公子需得以一己之力勝才能結(jié)課。”
“同樣的道理,秦安先生的課也變了。日后皆是辯論,太子需得讓秦安先生給出最少八十分才能結(jié)課。”
“左公子,你是文臣之后,百分的要求不過分,至于右公子,與太子同一要求。”
今日的少女身著青色百褶襦裙,上以淺色絲線繡著層層疊疊的花紋,行止間,似有水波流動。
發(fā)上帶同款琉璃玉色飛花簪子,腰間有流蘇搖曳。
生的明艷無雙,神情卻是十足的寡淡,讓人不敢直視。
“乙叔和秦安先生的課之間,只有半個時辰用膳時間,晚間我會讓人將作息表送往你等處,明日起,莫要有任何差錯。”
少女的聲音清清冷冷,語氣平靜無波。
“是,先生。”
無人不服,至少面上是如此。
宏安太子是還未從打擊之中掙脫也有,但是他也認識到了自己致命的缺陷,如果真的有法子能讓他做出改變,他自是愿意嘗試的。
他身后二人,更是如此。
他們生來便被定為太子伴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佐幼君,輔明君,做治世之臣,是他們應負的責任。
“乙叔,動手吧。”
阿蕪并沒有離開,而是施施然在一旁早已備好的椅子上落座,早有下人準備好了遮陽的圍帳和去熱的冰盆。
如今是六月,暑氣正濃。
“哎。”被喚做乙叔的男人憨厚的應了一聲,便極快的出了手。
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漢子,行動卻十分敏銳,縱是三人合力,依舊是十分費力。
自他動手,對面三人便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些日子的指點,這人雖是盡力,卻并未暴露過自身的真正實力。
“宿主,你真的有把握不見血便讓這個小太子改了性子不成?”007好奇的問了一句,語氣有些疑惑。
“自然。”阿蕪很平靜的看著那三人被乙叔單方面壓制,視線卻不在宏安身上。
鍛煉人的性子,不一定非要讓其狠狠的栽跟頭,摔的狠了才知道疼。
那樣的法子雖然有用,卻不適宜對一朝太子使用,且就算要用,也只有皇位上那位適合。
旁人要用了這等法子,怕是該人頭落地。
畢竟皇位上那位自己都舍不得,便是當時容了你,事后怎能留。
她本便不是古代人,也親身經(jīng)歷過軍事化的管理,自然知道什么法子最讓人成長。
不必全部照搬,但是理論總是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