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紀零皺了下眉，朋友就緊接又發來一句，紀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程易為什么會這樣對自己，招鹿除了說自己壞話，倒沒有做太多過分的。

【招鹿要走，她申請辭職很久了，而程易也要走，因為招到人，就不需要兼職了，所以二姐需要你盡快熟手。】

看到這里，紀零心里豁然開朗，堅持到她們走就好了，紀零這樣鼓勵自己。

她還想回復什么給朋友，程易就端這菜上來了，紀零一直呆在二樓，因為二樓開了幾桌。

程易不知道干什么，一上來，埋怨的看著紀零，一臉不爽的把菜遞給紀零。

原來在紀零跟朋友微信聊天的過程，大包間的人都點好菜了，他們點了好幾個套餐，引發了廚房的飯不夠。

程易就跑上來跟客人說，紀零就被趕了下去，由程易負責二樓。

包間的菜紀零除了上開頭的菜和中間上兩份面幾乎沒上去過了，讓紀零印象深刻的是，她在小票打算把面劃掉，客人突然問了她一句“小姑娘，我們還有沒有菜?！?

說話的是那個來第一的人，他們來了十五個人，除了兩個年紀小孩和一個高中生其余都是中年人，有兩個老人，估計是他們的爸爸媽媽，小孩的爺爺奶奶。

他們基本點的都是套餐，只有另外點一道菜和三碗面，小票是不會出套餐的菜品，所以套菜不用劃，那人問紀零，紀零一些愣住，她并不知道上沒上齊，這桌的套餐都是程易在上，紀零就小聲回復一句“呃，我不清楚?！?

那人神情看不出什么。

待紀零下樓時，招鹿突然對她說“紀零，樓上13號桌要一包紙巾?！?

13號桌跟包間18號是相鄰的，紀零沒注意，習慣性往18號房去，放下一包紙巾才想起，13號桌還是18號房的，等她想拿回紙巾時，18號房全都把紙巾用了，一秒的事。

無奈，她還是會看人的，18號房都是比較窮的，要不老人過生日，也不會一家十五號人窩在一張只坐的下六個人包間里。

也不會，點的都是優惠套餐，更不會吃了這些東西，還覺得不夠吃，知道外面的紙巾都要錢，就自帶紙巾，可當紀零把紙巾放到他們桌上，卻也不提醒一句，放錯了，他們趁紀零犯糊涂，一秒就把紙巾分了，生怕紀零又拿回紙巾。

紀零瞇瞇眼，紙巾連包裝都沒了，還能怎樣，如果把紙巾記他們桌上，肯定鬧上天，紀零只能自己吞下，都沒賺到錢，就已經花掉了幾百塊，她都有點感覺自己是花錢幫別人干活。

紀零下去問招鹿“紙巾是不是13號桌的？”

希望不是！

“嗯。”上天沒聽到她的祈禱。

無奈，紀零拿出手機，掃了下二維碼，幫18號房付了紙巾的錢。

這讓紀零明白了一件事，不能跟窮人斗，更不能跟窮卻不老實的人斗。

“你這是干什么？”招鹿不明白紀零為什么突然付款。

“剛才我把紙巾給錯了，給到18號房了?！奔o零實話實說。

“那你干嘛付款，直接記在18號桌就行！”招鹿沒有見到18號的都是什么人。

紀零也不想多解釋，那包紙巾秒空，懂嗎？

“我做錯的，他們估計會因為這一包紙巾的錢鬧起來?！?

招鹿不說了，她也犯過這錯，也知道有些可以人會不在意一包紙巾的錢，可有些讓人會。

紀零又拿了包紙巾給13號桌，順便還跟他們說了句抱歉，她剛才拿紙巾往18號房去的時候，余光有看到13號桌的小姐姐眼神，她因為紙巾是她點的。

九點半。

18號桌的人下來前臺，紀零正在上菜，沒看到前臺的糾紛。

紀零只看見程易往樓上去，下來往廚房去，紀零隱隱約約聽到。

他們在討論上沒上齊菜，紀零心里疙瘩一下，怎么感覺鍋從天上來了。

“你是不是跟18號房說沒是齊菜！”程易黑著一張臉，陰沉的眼神，都快想把紀零殺了。

“沒有?！奔o零不傻，剛才他們的片言碎語和行為，紀零能猜出。

肯定是剛才18號房那個男人問她上沒上齊菜的問題，菜都是程易上的，如果沒上齊菜是她和廚房的問題，但她要找個人來背鍋。

那男人下來時，程易以為自己沒上齊菜，慌了一下，可招鹿問了廚房，確認后跟那個中年男人說“菜都已經上齊，這些套餐是沒有單，剛才我們的服務員也上去確認下碟子，確定已經上齊了?！?

中年男子有些不滿，他當然知道菜上齊了，可都不管飽，還要好幾百，就算上齊了也要個優惠，或者砍掉一個菜的錢，他的算盤早就在剛才問紀零上沒上齊菜的時候打算好了。

“剛才你們有一個靚女說，沒上齊的?！币豢诓粯藴实钠胀ㄔ捳f著。

招鹿早就看明白什么回事，卻也不說，反正也不是她的錯。

就這樣在二樓收拾桌子的紀零，就被背上了一口鍋。

剛下來就能看到程易那張拉的老長的臉。

“是不是你跟18號桌說的沒上齊菜。”語氣肯定的就是紀零的問題，程易之所以又問一句，她不滿紀零說的，因為紀零，她可是差點要被廚房的人指責。

她不會想是不是自己的錯，放在要有人背鍋，用這個絆倒紀零也好。

“我沒說！我說的是我不知道上沒上齊！套餐的菜都是你上的！”說完紀零轉身又往樓上去，18號房的人買單走了。

他們當然不滿，他們一家就是貪小便宜才來這些都是學生吃的小地方，他們點的套餐導致做壽司的主要材料飯沒有時，他們嘴上說著沒關系，可下一秒問的是有沒有什么打折的。

不過，結局也挺好，用了別人一包紙巾，還優惠了幾十塊。

他們全家15號人把包間弄的像垃圾場一樣，紀零雖氣，卻還記得自己是新人，只是音量大了點，態度強硬了點，可落在程易眼里，卻是不一樣。

紀零突然的強硬，震懾到了她，平日跟小白兔一樣好捏的紀零，也有反抗的時候。

反抗？

程易瞇了瞇眼，如果剛才被震懾到，那現在她就是一條毒蛇。

她拿出手機跟二姐打報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