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緋聞男友(上)
- 暖風下的塵沙
- 十二軒子
- 3393字
- 2019-08-10 14:18:32
潘曉曼氣不過拿著劇本要去找顧導演理論,剛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她想了想覺得不能這么沖動,應該先和趙姐溝通一下,畢竟趙姐的經驗會多一些,想到這里又轉身回到自己的椅子前從包里掏出手機給趙姐打了過去:“喂趙姐,我有件事兒想和你說……”
趙姐聽了潘曉曼的話后想了想回道:“曉曼你先安心拍戲,我給顧導打個電話問問是什么情況,你等我回話吧”
潘曉曼掛掉電話后心里惴惴不安,她感覺趙姐的回復太過于平靜,于是又給許柏洋打去電話想聽聽他的意見。輝哥拿起許柏洋的電話:“喂?”
潘曉曼很不想和這個人說話,哪怕一句也不愿意。可是她知道許柏洋的手機基本上都是在輝哥的手里,除了短信輝哥不會私自查看外,基本所有來電在許柏洋忙碌的時候都會是他去接聽,只好硬著頭皮說:“輝哥我是曉曼,柏洋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他商量一下”
自從上次潘曉曼語氣不善的強行要求許柏洋接聽電話后,輝哥對她也有所畏忌。他跟著許柏洋也有四五年了,許柏洋前前后后暗地里也接觸過幾個女孩子,可從來沒見他向對潘曉曼這樣用過心,而且大有要公開關系的態勢。輝哥很客氣地說:“柏洋快忙完了,我一會兒給他說一聲,讓他給你回電話”。
“謝謝輝哥”潘曉曼掛掉電話后又拿起手中的劇本研究了一下,還是認為這場洗澡的戲簡直多余的礙眼,隨手把劇本丟在了椅子上。
跟組的化妝師走過來給她補妝準備十分鐘后拍下一場戲。化妝師把工具盒往椅子旁的折疊桌上一放,眼角余光撇了一眼椅子上的劇本,隨口說了句:“又是洗澡啊”
她無心的一句卻引起潘曉曼的注意:“什么叫又洗澡啊?”
化妝師立刻感覺到自己多了嘴慌張地說:“沒,沒什么”
潘曉曼哪肯放過她,追問著:“你說清楚了,什么叫又洗澡?”
“你聽錯了,我什么都沒說”化妝師躲閃著潘曉曼的目光。
潘曉曼見直接追問是問不出來了,就換了路數裝可憐的博同情地說:“姐,你就給我說吧,我保證不給任何人說是你告訴我的。你跟著這個劇組也有好幾年了吧,肯定比我知道的多的多。我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也沒見過什么世面,我只想好好地拍戲完成工作。姐姐你就看在我剛步入社會什么也不懂的份兒上提點提點我吧,將來我一定報答你的恩情,好不好嘛?”
化妝師尷尬的將自己的手從潘曉曼的手里抽回來:“我就是一個跟著劇組打雜的,我能提點你什么?你可別開玩笑了”
“姐姐,算我求你了行嗎?你就給我說一說吧,我保證不外傳”潘曉曼又握住化妝師的手懇求道。
化妝師想試圖再次抽回手,但試了兩次也沒能抽回來,只好作罷地說:“我真沒什么可說的。拍戲的事兒我也不懂,我就是一個化妝打雜兒的”。她頓了頓又接著說:“不過,基本上哪部戲都有女演員一兩個洗澡的鏡頭,但是真上映的正片兒里基本沒見過那幾個大費周章拍出的鏡頭。我可什么都沒說啊!”再次的強調領潘曉曼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全都明白了過來。
化妝師給她補完妝收拾好工具箱離開,準備給其他演員再去補妝。潘曉曼坐立不安的在原地想著應對之策,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該怎么做?心里的第一念頭就是求援。是的,求援!尋求幫助,可是應該找誰呢?
手機鈴聲想起,潘曉曼第一反應是許柏洋打來的。她欣喜若狂地接起電話:“喂?”
“曉曼,我和顧導溝通過了。他說這場戲一定要拍,是很重要的一場戲。并且他說會給你增加百分之二十的戲份作為你大膽突破的獎勵,你可要知道增加百分之二十的戲份意味著什么?你基本會和女一的戲份持平,也就是說你從女二搖身一變也成這部戲的女一了。我覺得你還是安心的拍吧”趙姐說。
潘曉曼瞬間心就涼了。本以為是許柏洋打來的電話,卻沒想到打來的是趙姐;本以為趙姐會能幫自己擺平這件事,起碼不是倒戈,卻沒想到趙姐倒戈的還很徹底:“我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個女二就行了,我沒那么大的野心,我不拍!”
“我已經給公司匯報了,公司高層也覺得你拍比不拍更有益處,你就聽從公司安排吧,公司不會害你的。我手頭上還有事兒,忙完了我就來片場,晚上我會親自陪著你拍的,放心吧!先掛了,晚上見”
潘曉曼緩緩地把手機從耳邊挪開,心里想著“公司?”公司高層的決定?她咬著嘴唇沉思了一下把電話給趙瑞麟打了過去:“瑞麟哥,你忙嗎?”
“在剪片子,不過也不忙。怎么啦?”
“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的看法,可能要占用你一些時間,你要是忙就先忙吧,等你忙完了我再給你打電話也行”潘曉曼聲音有些低落的連自己都快聽不到了,她是有意這樣子的。為難的語氣總會引起對方的關注,這是以退為進的策略,也是她從小貫用的計量。裝可憐,裝的好了不但可憐還有些可愛,裝的不好了不但不可憐還有些厭惡,好在她屬于前者。
“你等等,我從工作室里出來”趙瑞麟起身走出工作室:“怎么了曉曼?遇到什么事兒了?前兩天我們通話聽著你狀態還挺好的呢,這沒過幾天怎么了?”
潘曉曼點上一根煙:“昨天顧導半夜讓我去他房間,說是要給我講戲,后來我覺得并不是那么簡單,所以我就借故跑了。今天他就讓編劇給我臨時加了一場洗澡的戲,還要拍整個背影。我找了趙姐,趙姐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是和顧導還有公司都溝通了。顧導說給我加百分之二十的戲份以示獎勵,公司也就同意讓我去拍了。可我覺得那場戲是多余的,沒有存在的必要,我不想拍。你覺得我該不該接受這種安排啊?”
趙瑞麟聽了潘曉曼的復述后氣的在走廊里來回亂轉,不時地用手撓撓自己的頭發:“這分明是故意的,我給我哥打個電話,你先等等”。
沒一會兒趙瑞麟將電話打了回來:“曉曼,你先別著急,我哥正在了解情況。放心!小魚小蝦的折騰不起大風大浪來”。
趙歡麒給趙瑞麟打過去電話:“你做做潘曉曼的思想工作吧!”
“哥,你這是什么意思?”趙瑞麟緊張地問。
“顧導的這部片子是我們歡瑞凱樂投了巨資的,潘曉曼也是我們今年力捧的新人。她現在需要新聞、需要關注度。這場戲能給她增加關注度,說不定一夜之間就能躋身一線行列了。更何況還給她加了戲,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趙瑞麟爭辯道:“可是曉曼說了,這場戲沒有存在的必要性,這擺明了是顧導的打擊報復啊!”
趙歡麒嚴詞喝止住了趙瑞麟的爭辯說:“她懂什么?你還跟著她胡鬧!我不管這場戲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性,導演說有那就有。她潘曉曼算個什么東西?拍過幾天戲?你要記住,首先我們是商人,利益至上。公司利益必須要保證,在這個基礎上再去談你所謂的兒女情長還有你所謂的正義!懂了嗎?”
“我不管什么利益不利益,發生到別人身上我也顧不得管,但發生在曉曼身上,我就管定了”
“你不要胡鬧!”趙歡麒警告道。
“我這就給老爸打電話,我就不信老爸還管不了這事兒!”趙瑞麟說著就要結束與大哥的通話。
“你不用打了,這就是咱爸決定的”趙歡麒趕忙說到。
“什么?”趙瑞麟不敢置信地問。
“最近行情不好,我們的股價一直在跌。前段時間潘曉曼的事情又加劇了我們股價下跌的速度,這次要是因為潘曉曼的噱頭引發大眾對這部片子的熱議和關注,說不定來個未播先火票房預測頗高的話,很有可能會讓我們的股價往上竄一竄。所以,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努力了”。
趙瑞麟聽到哥哥的解釋后知道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回天乏術了。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感到無助,覺得自己沒用。他蹲在消防通道的角落抽著煙,不知該怎么向潘曉曼開口。一幫大老爺們兒卻要用一個女孩子去換取各方的利益,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并且兩家人也算得上是世交的關系,老爸卻全然不去顧及,他想不通,更不知該如何給潘曉曼打這個電話。地上的煙頭不斷地增加著數量,手中的手機像是有千斤重,沉的快要拿不住了,索性放在了地上。
許柏洋終于打過來電話了,接聽的是潘曉曼的助力:“你好柏洋哥,曉曼在拍戲”
“哦,你知道她找我是因為什么事情嗎?”許柏洋問。
“我不是很清楚,她沒給我說”
“好吧,等她拍完了叫她給我回過來吧,我等她電話”
“好的柏洋哥,再見”
在工作人員調換幾位的空擋,潘曉曼走到助力身邊拿起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助力趕忙把紙巾遞到她手里說:“剛才柏洋哥和瑞麟哥都來電話了,說等你忙完了給他們回電話”
“行,你幫我想著點,我怕一會兒忘了”說完,潘曉曼返回拍攝點。
趙欣怡也在影視城拍戲,是在與潘曉曼相隔一個街區的唐朝影視拍攝基地。她端著一盤水果站在大小姐的身后扮演著丫鬟的角色,想盡腦汁的搶戲卻被導演一次次的看穿叫停訓斥。羞紅了臉的她心里雖然不干還是厚著臉皮聽著導演極盡挖苦的言語,嘴里卻不停的承認這錯誤。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眼淚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著轉,咬牙硬是讓幾度要流出的眼淚憋了回去。
生活的不易正在考驗著兩個女孩兒,與此同時坐在階梯教室的邵宇正在打開前排同學傳過來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