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的出現
- 暖風下的塵沙
- 十二軒子
- 4399字
- 2019-04-16 15:11:05
緣分,又或者可以稱作是愛,也許這個字更確切。不!可能緣分這個詞更確切!不管啦,反正就是這樣一種奇妙的東西。它悄悄地來不帶一點征兆,有時它又轟轟烈烈地走,像是狂風暴雨,又或是龍卷風。這種東西令人上癮,令人為此付出一切。然而,它又一分不值,但卻需要用世間最昂貴的東西去撫平它所造成的創傷。這樣東西叫做時間!但無論怎樣它都會在你的記憶里烙下一抹或深或淺的痕跡。你可以視而不見,反正它就在那里。帶著甜蜜、帶著痛苦的在那里不曾離去,不曾靠近。
“寶貝兒,今天晚上叫上你姐咱們去吃披薩吧?!壁w欣怡看著手機上的短信迅速的回了一句“好呀!我問問她”。
“你們去吧,我才不去當電燈泡呢”潘曉曼看完趙欣怡發來的約飯短信恢復了一條。
“老公,我姐說不去,她不想當電燈泡”并附上一個害羞的表情發給了付海。
很快手機又響了起來,趙欣怡打開手機看到:“你姐剛來咱們學校,作為妹夫怎么也應該見見大姨子啊!再給你姐說說”。
“趙欣怡你在樂什么?”數學老師不解的看著講臺下低著頭的趙欣怡問道。
“沒,沒樂什么”趙欣怡驚慌的抬頭回到。
“認真聽課,打剛才就看你在那樂!”老師說完接著講課。
定了定神的趙欣怡又給潘曉曼發了一條信息:“你妹夫說了要盡地主之誼,你!必須去。”
“好吧”潘曉曼無奈的回了一句。
趙欣怡收到短信后迅速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付海。
付海正在上體能課,看到信息后立刻撥了個號碼打了出去:“哥,我把她約出來了,就看你的啦!”不知對方說了些什么,只見他又接著說:“我明白,到時候我帶著我媳婦兒借故離開,不打擾你的好事兒,放心吧!”
很快就到了下午晚自習之前的吃飯時間,付海早早的在校門口等著趙欣怡和潘曉曼了。見到她們手牽手的向校門口走過來便迎了上去說:“媳婦兒,這就是咱姐?姐姐好!”
潘曉曼略有些尷尬的點頭示意了一下沒有吭聲。趙欣怡和付海隨即熱聊了起來,三人向學校附近的圣約翰堡披薩店走去。這是一家全球連鎖的高檔披薩店,一般三四個人隨便點一點兒東西都要花個四五百。平常的學生不會到這里解決溫飽問題,只有一些家境不錯的學生為了裝B釣妹子才回來這里吃飯。付海的家境很是一般,認識趙欣怡之前身上穿的名牌大部分全是假貨,自從成功釣到趙大小姐后,那簡直叫做一個鳥槍換炮。從上學期開始他才知道原來耐克還有限量版運動裝備。以前只聽過但沒吃過三百多一位的自助餐,現在基本每周都會去吃一頓。當然,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付錢了。沒辦法,誰讓人家付海不但能吹、能打、能裝B,還長了一副好皮囊令無數女孩競折腰。趙欣怡隨然長得也很漂亮,但也可謂闖五關斬六將才與付大公子走到了一起。其實她并不知道,付海是有預謀的接近她的。當然這都是后話啦。
“隨便吃點就可以啦?!迸藭月鼘⒏逗_f過來的菜單又遞了回去。
“好吧,我也不知道姐姐喜歡吃什么,媳婦兒你來點吧?!闭f著將菜單又遞到了趙心怡的手中。
趙欣怡接過菜單放在桌子上并沒有翻看,爛熟于心的向服務員說:“鴕鳥肉招牌披薩9寸的,凱瑟大帝沙拉一份、奶油蘑菇湯兩份,玉米羹一份、紅酒蝸牛一份……”
“看來經常來呀!”潘曉曼有些玩味地說道。
趙欣怡笑而未答,以她對潘曉曼的了解,她知道潘曉曼是話中有話。她不敢接話,生怕哪句話又被潘曉曼聽出了些什么。她對潘曉曼十分畏懼,因為她知道對面的這個女孩不是她能看透的,反而自己的小心思在她面前簡直就是赤裸無疑。雖然如此,她還是很依賴潘曉曼的,在她身邊總有一種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是付海給不了的。
“哎呦!海子?帶媳婦來吃飯啦!”一個頭上有刀疤的男人走到他們桌前說。
“軍哥!”付海趕忙起身喊道。
此人名叫顧軍是個混混。22歲,目測一米七多一點的個頭,身材微胖、皮膚黝黑。父親開了一間小型加工廠。他私下印了些名片號稱該廠的副總。就這么一張片子,騙了好多高中女生。昨天聽說來了個?;ú⑶疫€和付海能扯上些關系,于是就給付海打了招呼。向付海許諾,如果能成功泡上潘曉曼,就給付海一萬塊錢的好處費。因此就有了今天的飯局。
“我到附近來辦點事兒,車子就停在這兒”順勢指了一下窗外的桑塔納2000接著說:“過來開車了,正好看到你小子,就進來打個招呼?!?
“哦。軍哥還沒吃飯吧,一起吃點,坐坐坐”付海假模假樣地讓到。
顧軍沒有推辭一屁股就坐到了潘曉曼身邊,四人兩兩相對?!斑@位妹妹是誰,給介紹介紹唄?!鳖欆娦Σ[瞇的看著潘曉曼說。
“哦,你看我都忘了介紹了。這是欣怡的姐姐潘曉曼,這是環球模具廠的顧軍,顧總。別看軍哥年齡不大,但是很有本事,現在廠子做得很大,軍哥特有能力!”付海對潘曉曼說。
潘曉曼喝了口水冷冷地說:“看出來了,軍哥在窗外看了一眼你的后腦勺,就知道坐在這里的是你,還特意進來打個招呼,你的面子也不小,軍哥要是沒點本事還真是做不到呢!”
尷尬數秒后付海喊道:“服務員菜單,軍哥您再點些吃的”。
“對不起,我想起來老師安排的事情我還沒有做,一會兒自習還要檢查,你們吃吧我先走了。不好意思”潘曉曼面帶微笑地說。
“唉姐,你別走啊,你吃點兒東西再走啊,你要不帶著點兒!”趙欣怡話還沒說完,潘曉曼就已經出了店門?!昂?!走的還挺快,她怎么說走就走了?”趙欣怡轉臉問付海。
“我怎么知道?這,這人神經病,吃個飯至于嘛!咱們吃。”付海沒好氣地說。
“你才神經??!”趙欣怡撇了付海一眼說。
“姐!”潘曉曼回頭看了一眼說:“什么事兒?”
項左笑嘻嘻地說:“沒什么,就是跟你打個招呼。吃飯了嗎?”
潘曉曼和項左邊走邊回道:“沒有。你吃完啦?”
“我剛打完游戲回來,還沒吃呢。校門口那家肉夾饃超好吃,我請你!”項左說。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請你喝東西。”潘曉曼笑答。
這是入學至今項左第一次看到她笑,“唉!傻啦?愣什么神兒???”潘曉曼用手在項左眼前晃了晃說。
“啊,沒什么,我一直都想跟你說聲謝謝。”項左說。
“謝什么?”潘曉曼反問。
項左想了想說:“課代表的那件事兒?!?
“我說了,來而不往非禮也?!迸藭月终f。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項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
“前天我車鏈子掉了,是你修好的吧?!迸藭月f
“啊是這個事兒??!”大寫的尷尬二字頓時出現在項左的臉上。胸悶、憋氣,各種不適蜂擁而至。他不知該再說些什么。
“所以我知道你不想當課代表,就給你解圍啦。該說謝謝的是我,更何況那天害你罰站不也是因為我嘛!”說著潘曉曼轉身看向項左,先是一愣接著噗嗤笑道:“你臉紅什么?”
“沒、沒,有、有嗎?”項左雙手摸臉問。
“到校門口了,你說的是哪一家的肉夾饃,這可有三家呢!”潘曉曼故意岔開了話題。
“就,就,就這家”項左緊張的答。
“老板,一個肉夾饃。不要肉皮,不要肥肉,要一整根青椒?!迸藭月f
老板看了一眼潘曉曼說:“你不要肉皮、不要肥肉,只要瘦肉是吧?”
潘曉曼回:“對”
“不賣,都像你這樣,我還不賠死??!”老板撇了一眼說。
“按她說的做,她不要的那部分都放在我的肉夾饃里”項左豪氣地說。
老板看了一眼是熟客,笑了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不再做聲。
“好吃吧”項左問。
“嗯,謝謝!”潘曉曼一邊嚼著嘴里的東西,一邊回謝。
項左鼓起勇氣說:“其實你笑起來挺可愛的,接觸起來也挺好相處的。為什么你要故意顯得那么高冷???”
潘曉曼咽下嘴中的肉夾饃說:“我比較慢熱,我性格就是這樣,不是故意想高冷的。其實,你也很可愛啊,為什么要表現的賤兮兮的?”她故意調侃反地問了一句。
“有嗎?”項左靦腆地說。
“什么有嗎?你是指賤兮兮?還是可愛?”潘曉曼假裝沒有聽懂的樣子問。
“??!”潘曉曼驚慌的叫了一聲,手中的半個肉夾饃被飛來的籃球打掉在地。
“怎么樣受傷了嗎?”項左急忙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手被球打的有些疼。沒什么?!迸藭月米笫秩嘀沂终f。
“TM的是誰?給老子滾出來!”項左怒吼道
“我艸,原來是你??!”項左說
“左子?對不起!對不起!”一個穿著學?;@球隊服的男孩跑過來趕忙道歉地說。
“去醫務室看看吧!真是對不起啊美女?!蹦泻航又f。
這時潘曉曼剛好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半個肉夾饃,抬頭看向面前的男孩兒說:“沒事,不用去醫務室了。”
男孩兒剛才雖然叫了一聲美女,但是并沒有看見潘曉曼的臉,現在她彎腰起身,與他面對面站著。他先是一愣,然后反應過來說:“對不起啊,還是去看看吧!”
潘曉曼面無表情地說:“不用了,走吧?!闭f完就和男孩兒擦肩而過。
“走了!”項左與男孩打了個招呼和潘曉曼向教室走去。
“認識?”潘曉曼問。
“他是奧數班的。也是校籃球隊的,我以前也是校籃球隊的?!表椬笳f。
“你不是練跆拳道的嗎?”潘曉曼疑惑的問。
“那也不影響我是籃球隊的呀!我半月板傷著了,所以就退隊了,來美術班了?!表椬髶蠐项^說。
“原來是這樣呀,你可真是個命運多舛的少年啊!”潘曉曼說道。
“給你的?!卑郎焓职岩淮蟀闶撤诺脚藭月媲罢f。
潘曉曼狐疑的問:“給我的?為什么?”
艾美趕緊解釋說:“我沒說明白,這不是我給你的,這是邵宇給你的”。
潘曉曼把東西推到艾美面前說:“我不認識,還他吧,謝謝啦”。
艾美看了看眼前的東西又說道:“對了,他還讓我替他說句對不起,這些東西當做是賠給你的肉夾饃”。
“他叫邵宇啊。奧數班的?奧數班是幾班?在幾樓?”潘曉曼已經明白這個叫邵宇的就是剛才不小心用籃球傷到自己的那個男孩兒了。她不想要這些東西,只是半個肉夾饃而已,沒有這個必要。
“二樓,五班?!卑勒f。她想八卦地問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每次想和潘曉曼說話的時候,總會感覺緊張,話到嘴邊了翩翩腦子又斷了路,突然會忘了要說的話。因此和潘曉曼說話總是斷斷續續連不成句,這樣的次數多了索性不如就少些交流罷了。
潘曉曼起身拎起這包零食剛要離開座位,上課的鈴聲響了起來,于是她又坐了下來,把這包東西擱到了腳下。一節自習課過后,潘曉曼拿著東西來到二樓的五班門口向里望了一眼喊了一句:“邵宇!”
有看向門口的同學,一見是潘曉曼就立刻開始向自己周圍的人說:“唉,快看快看這就是那個剛來的?;ā!?
邵宇聽到有人叫自己,尋著聲音的方向抬頭一看原來是她,快步跑到門口還沒開口說話就見潘曉曼把東西舉在他面前說:“謝謝你,心意我領了,但是不用這么破費。”說罷,把東西塞到邵宇懷中轉身離去。潘曉曼沒有直接回教室,而是來到音樂班門口。
“趙欣怡!”潘曉曼喊了一聲。
“我剛去你們班就沒見到你人,你今晚怎么啦?請你吃飯,你道撒丫子跑了。我給你打包了一些,放到你桌子上了,不要太感激我呦!”趙欣怡洋洋得意地說。
潘曉曼冷冷地說:“是你傻還是你太天真?還是你壓根兒就是在裝傻!”
“你什么意思?好心好意請你吃個飯,你干嘛呀?我找你惹你了?有話就直說,陰陽怪氣的做什么!”趙欣怡不高興地回擊到。
“那個什么軍是怎么個情況,你別說你不知道!”潘曉曼壓著心里的怒火說。她最討厭被出賣,尤其是最信任的人,她最在意的人。
“顧軍?怎么啦?你是不是想多啦!就是碰上了,就一起吃唄!他倆經常在一塊兒玩兒。我說呢,你怎么突然就走了,你想多了!真是的。”趙欣怡一臉嫌棄地說。
“要是這樣的話最好,這件事情你也不要給付海學舌了。”潘曉曼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里已經有了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