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彎下腰,把兩個無法動彈的孩子抱起來。
門口早就站著一位帶著帽子的副官。
卡普將手里的兩個孩子遞給副官。
“帶他們兩個去治療,明天繼續。”
“是!”
副官抱著兩個孩子去醫療班了。
其實也沒受傷,就是過度脫力。
海軍本部的將士們訓練的時候經常有昏過去或者沒有自己站起來的力氣的,副官見的多了。
副官走后,卡普久久的站在訓練室門口,看著剛才昂科所在的那塊地方。
那里已經沒有汗水了,焦黑一片,就仿佛是被燒過一般。
卡普走近了,摸了摸地面,還是有著余溫。
“那小鬼...”
卡普很震驚,不是震驚昂科有特殊的能力。
特殊能力在這片海域上不稀罕,無論是惡魔果實還是自己鍛煉出的力量,這片大海上無奇不有。
卡普震驚的是昂科的意志力和他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
人是很難到達自己的極限的。
像是漢庫克那種程度,身上確實提不出來半分力量,但是仍然是有意識的存在,這種只能算是摸到了身體極限的一點點邊。
想要變得更強,這種程度根本不夠。
但是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了,從來還能再繃住一口氣呢。
是你的意志。
只有鋼鐵般的意志,才能真真正正的看到自己的極限,突破肉體的限制。
如果沒有鋼鐵般的意志,你再怎么覺得自己鍛煉到了極致,也根本沒有碰到肉體極限的一點邊。
在這個世界上,人的天賦,潛力,或許都有不同,有的人的潛力更容易挖掘出來,有的人難一些。
但是有一點是死的,只有你的意志遠超于常人,你才能得到遠超常人的力量。
為什么各個國家的軍隊在強者面前半分抵抗都沒有。
因為他們的意志仍然是常人,他們沒有把自己時時刻刻都至于死地的覺悟。
這一點,哪怕是海軍本部,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
但是能做到的人,沒有軍銜在大尉以下的人。
大尉以上的人,至少要精通一色霸氣,或是見聞色,或是武裝色。
而精通一色霸氣的最基本要求,就是超越自己的極限。
個別的大尉是擁有惡魔果實,導致他們更偏向于果實的能力開發而不是雙色霸氣,尤其是自然系。
自然系的能力幾乎無法附上武裝色霸氣。
卡普笑了,很開心。
訓練出一個出色海軍的心,又燃了起來。
自從自己的兒子跑去當了什么革命軍領袖之后,卡普就在思考,老夫本來是想訓練出一個出色的軍人,龍這小子怎么就跑了呢?
而今天看到了昂科,卡普仿佛就看到了當初的龍,是那么拼命的訓練,思想也正直。
“這小子,以后一定會成為一名出色的海軍的。”
到時候讓這小子一起訓練艾斯和路飛,其樂融融。
卡普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在空無一人的訓練場里。
九蛇島距離海軍本部還是很遠的,若是一般動力的船,怎么也得走個數月。
海軍的軍艦就不一樣,經過貝加龐克博士對船的改造,不僅可以避免海王類的襲擊,船速還遠遠快于普通的船。
十天左右,就已經可以看到海軍本部的輪廓了。
軍艦上的將士們看到本部的影子都松了一口氣,在海上飄著還是沒有在陸地上自在,也沒什么新鮮的食物。
這個距離最多也就是半天,軍艦就能順利到達港口。
現在天剛蒙蒙亮,不過漢庫克和昂科已經在訓練場訓練很久了。
卡普每天都會布置一些離譜的訓練任務,都是不設上限的那種,每天都給兩個小孩體力榨的干干凈凈,起都起不來。
漢庫克往往還有意識,昂科是真實在,每次都給自己練的暈過去。
不過效果也是明顯的,昂科的體力得到了極大的增幅,意識中的彩色火焰也是靠的越來越近。
這十天里,卡普沒有訓練過漢庫克和昂科的格斗技,一次都沒有,只讓漢庫克和昂科訓練體力。
昂科對這到沒什么異議,體力,力量,速度才是最關鍵的。
漢庫克就提出了問題。
“為什么不訓練我們的格斗技巧呢?”
卡普是這么回答的。
“戰斗沒有技巧。”
后來進了訓練營漢庫克和昂科才知道單純是卡普懶得教。
“報告!!軍艦預計還有半天到達港口!!”
副官在門口敬了禮,向卡普匯報著。
“哦?快到了嗎?”
卡普看了眼副官。
“小鬼們!今天的訓練計劃變更!!讓副官帶你們走!”
漢庫克和昂科這才停下。
兩人出了一身的汗,就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但要是跟前幾天的訓練量比,簡直就是熱身級別的。
“呼——,呼——,誒~~?老頭,今天的訓練只有這些嗎?”
昂科經過這幾天之后顯然更卡普更熟悉了,膽子也更大了。
旁邊的漢庫克還沒喘過氣來。
別說半年了,還沒半個月,漢庫克就感覺自己輸定了。
靠著體內的那簇火焰,昂科每次訓練時間都能比漢庫克長數個小時,而且第一天暈過去第二天基本就全恢復了。
漢庫克根本沒法比,一開始還能跟上昂科的訓練量,沒幾天就跟不上了。
更別說恢復能力,漢庫克比昂科差遠了。
現在漢庫克就全寄希望于昂科戰斗技巧被自己碾壓了。
“剩下的訓練讓副官帶你們去,嘿嘿!!就這樣了!副官!帶他倆去!!”
卡普一臉賊笑的跑了,一瞬間就沒影了。
漢庫克和昂科兩個人一臉問號,啥意思啊?
副官抬起手臂,給兩人引了個方向。
“兩位,這邊請。”
兩個涉世不深的孩子就這么乖乖地跟著人家走了。
兩個人都沒想到,副官給他倆帶到了一個大概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間里。
房間里有三把桌子三把椅子,副官走到最里面的桌子旁坐下。
昂科看了看桌子,上面的文件至少有兩米高,而且每張桌子上都有好幾摞這樣的文件。
昂科頓時心生退意,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難道說....????”
上船有快半個月了,昂科和漢庫克第一次見到了副官的笑容。
不是幸災樂禍的笑,也不是開心的笑。
而是一種,“自己身處地獄然后看到有人來陪自己”的詭異笑容。
“你猜對了,對了,從你們進門那一刻開始,這個房間的門窗就都鎖死了,別想跑。”
副官一邊笑一邊對著兩個小孩說。
副官明明在笑,昂科卻感覺他在哭。
昂科和漢庫克也是欲哭無淚。
“混——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