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在沉浸了幾秒鐘后,突然爆發(fā)出雷鳴般的喧鬧之聲。
“怎么可能啊,一棒子下來,刀被打飛掉了不說,人還被打的跪在了地上,陳海剛才這一棍那該有多大的力氣啊?”
“就那么一下,司徒昊天就扛不住跪地了,你們看到他的兩只手臂沒有,耷拉在身體兩側(cè),已經(jīng)是無法動彈了,我想應該是被震斷了。”
“我的天啊,雙手都被打斷了么?”
這個聲音傳來之后,幾乎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司徒昊天的雙手之上,果然便是發(fā)現(xiàn)他的雙手一動不動的垂在身體的兩側(cè)。
若是不是斷了的話,怎么可能這么筆直垂下,一動不動呢?
個個不由的吸了口涼氣。
一棒子下來不僅僅打跪了,還把人手給震斷了,要知道司徒昊天那可是六級武徒的高手啊,就這么一下子被廢了?
因為這軍營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所以廣場之上圍觀的都是軍營的士兵,足足三四百人觀看,皆是議論紛紛。大家都是修煉者,擂臺上的兩人他們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而因為司徒昊天又是軍官,受關(guān)注度高,大家也都知道他的修為是六級武徒,論實力在軍營當中能夠排進前二十了,可饒是如此,也經(jīng)受不了陳海的一棒子?
那陳海現(xiàn)在究竟該有多么強的實力?
“小海,干的好!”王虎興奮地高聲喊了起來。
“小海哥,好棒。”阿離激動的握著拳頭。
“漂亮!”
“這兔崽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老李激動的聲音都有些哽咽:“太激動了,太意外了,不行,得抽口煙壓壓驚!”老李立刻拿出了自己的煙斗。
丁茂丘已經(jīng)醒了,本來他還指望司徒昊天能夠打敗陳海,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然而實在是沒有想到,司徒昊天不僅僅是敗了,結(jié)果還被打斷了雙手這么慘。
“完蛋了,完蛋了,陳海打敗了司徒昊天,按規(guī)矩便是要取代司徒昊天伍長的位置,那豈不是說以后我都要在他手底下干了?”意識到此,丁茂丘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罵了隔壁的,我真特么的是犯賤啊。”
丁茂丘知道陳海和老李的關(guān)系很好,立刻跑了過去:“李哥,來,抽我這個。”
丁茂丘從口袋里摸出一包時下在修煉者圈中比較流行的‘聯(lián)盟牌香煙’,抽出一根遞了過去。
“喲,來抱大腿了?”老李故意調(diào)侃道。
丁茂丘有著尷尬之色,可還是道:“弟弟我知道李哥和陳海,不,陳伍長關(guān)系鐵,還指望您在陳伍長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啊。”
丁茂丘心里怕啊。
打又打不過人家。
更苦逼的是以后還得在他手底下干活,若是只給自己穿小鞋也就罷了,萬一哪天心血來潮發(fā)配自己去哪個危險的地方狩獵,那就死翹翹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要我給你美言幾句,也不是不行,來,先給老子點上。”李老嘴上叼著那根煙,卻并沒有點燃。
丁茂丘很識趣的立刻點上。
老李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吐了口煙圈之后:“爽,這口煙,抽的賊爽。”
……
戰(zhàn)鼓臺上!
“怎,怎么會這樣?一棍,他一棍就打敗我……不可能,不可能,他一棍的威力怎么會有這么大……”跪在地上的司徒昊天臉色慘白,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令的他知道,自己的兩條手廢了。
雙眸當中,有著濃濃的震驚之色。
“力量天賦,他一定是覺醒了某種力量天賦,否則他的力氣不可能這么大。”司徒昊天雙眸逐漸的暗淡了下來:“我輸?shù)牟辉!?
“孤獨戰(zhàn),我認輸。”說完這話之后,司徒昊天徐徐的站了起來。
戰(zhàn)鼓臺決斗結(jié)束的規(guī)矩。
一,要么戰(zhàn)死。
二,要么有一方主動認輸。
司徒昊天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別說是陳海,就是隨隨便便一個初踏修煉的修煉者都能夠?qū)⒆约簹⑺溃诒认氯プ约旱男∶簿蜎]了。
面子固然重要,可性命更加重要。
“陳海,你贏了。”司徒昊天站起來之后,看著陳海:“從這一刻開始,伍長之位就歸你了。”
說完,司徒昊天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戰(zhàn)鼓臺。
之后,孤獨戰(zhàn)宣布了陳海獲勝,并且當場宣布從這一刻開始陳海繼任先鋒西營第十五伍,伍長之職。
孤獨戰(zhàn)還未完全宣布完畢,老李,阿離等十七小隊的成員便是迫不及待的沖到了戰(zhàn)鼓臺上。
“小海哥,你好棒。”
“哈哈,小海,當伍長了,以后我們可就有人罩著了。”
“對,對,有小海罩著我們,以后我們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去去去,沒大沒小的,小海也是你們叫的,以后得改口叫長官了。”
“是,陳長官。”
“哈哈哈!”
一群人,很開心。
其樂融融!
“陳海,恭喜。”獨孤戰(zhàn)走了過來:“真是虎父無犬子,玄龍兄若是知道你今日之成就,九泉之下定然因你而感到自豪。”
陳海的父親便是叫陳玄龍。
“謝謝。”陳海點了點頭。
“剛才都統(tǒng)聯(lián)系我,讓我?guī)闳ヒ娨灰娝襾怼!?
聽到是都統(tǒng)召見,陳海有些小小的激動,而老李他們聽到是都統(tǒng)召見陳海,也就不在纏著陳海了,約定中午一起喝酒之后,陳海便是跟著獨孤戰(zhàn)離開。
獨孤戰(zhàn)先是帶陳海去了軍官樓的二樓,找了一間辦公室給他,告訴他以后來軍營就在這里辦公。其實這辦公室完全就是一個擺設(shè),根本就沒啥公事可辦的,平常那些伍長們根本就不待在這里。
離開二樓之后,便是徑直的上了四樓。
呼!
房門被推開,孤獨戰(zhàn)領(lǐng)著陳海來到一間房間,房間當中就拓跋野一個人,見到陳海進來,拓跋野立刻迎了過來:“哈哈,陳海小兄弟,來來來,請坐,請坐。”
陳海挑了挑眉頭:竟然叫我小兄弟,這么熱情?
陳海倒是詫異。
雖然拓跋野身居高位很少在士兵面前露面,可陳海還是見過他好幾次的,在陳海的印象里面,這是一個不茍言笑很嚴厲的人,而且也聽說這人并不是那么好相處的,可,怎么會對自己這么熱情?
孤獨戰(zhàn)倒也詫異的很:都統(tǒng)什么時候待人這么熱情了?對我都沒有這么熱情過?
心里雖然疑問,可孤獨戰(zhàn)也沒問,很是識趣的轉(zhuǎn)身便是離開了,留下了陳海獨自面對拓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