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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初來乍到

姑娘們都十分準時,兩個時辰內都回來了。車夫載著大家向云端出發。

回到云端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桃雨跟著別人一起去吃晚飯。路上,桃雨看到管事處的管事們在前面,還看到一些穿的很體面的女人在管事們的前面。那些女人在第一個岔路口拐過去,管事們走到下一個路口拐彎,桃雨猜再下一個路口就改她們拐彎了。

再下一個路口,桃雨果然和大家一起拐彎了。吃飯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廳,每張餐桌上四菜一湯,每桌八張椅子,坐八個人。大家依次坐下,還有空位,桃雨向入口處看了看,不知道還來的是什么人?

一會兒,一些丫鬟、婆子來了。她們走路聲音很小,每個人都低頭斂目,按順序一桌坐滿再坐下一桌。她們的規矩都很好,桃雨心里暗暗點頭。

每一桌上都坐滿人后,桃雨聽到有人說:“吃吧。”大家不約而同的拿起筷子吃起來。桃雨學著大家的樣子吃起來。桃雨不時地拿眼瞄一下別人,別的人都只吃眼前的菜,桃雨也只吃面前的菜,吃了大約一半的時候,丫鬟、婆子的桌上有人站起來把桌上菜的位置對換了。

桃雨暗暗思忖要不要把她們桌上的菜對換一下位置。就在桃雨正想著的時候,姬美站起來,輕輕招呼春芽、婷婷、香兒、蘭草一起調換菜的位置,姬美獨獨落下了桃雨。桃雨不以為然,和大家一起調換。桃雨把面前的菜端起來遞到對面,桃雨沒有注意姬美正是坐在對面的人,姬美故意不接桃雨的菜,而是把菜和香兒對換,桃雨被晾在那里,有些尷尬。春芽沖桃雨笑笑,把面前的菜和桃雨對換,桃雨也沖著春芽笑笑,本來沒有理睬姬美的心情,現在看來姬美把她的退讓當做她害怕她了,桃雨決定等合適的時機好好教訓她一頓。

一頓飯吃完了,桃雨覺得菜的味道能吃。桃雨的心思都在云端上,她不放過任何一個了解云端的機會,吃飯的時候桃雨一直在觀察那些云端的丫鬟、婆子,看來她們是云端最底層的人,不過,她們的行為都規規矩矩地,看來也都受過專門的訓練。

飯后大家都回各自的屋子,到云端的第一天就這樣快過去了。桃雨望著窗外的天空,心里有跳到天上的沖動。等大家都睡著了,桃雨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能看到,她從窗子里跳上了房頂。

在房頂上看云端的布局,桃雨她們今天一直是在后院,后院很大,桃雨住的這排房子是最后面,前面的是兩棟三層小樓,小樓里都還亮著燈光,桃雨過去看了看,亮燈的房間里繡娘正在繡衣服。原來,那兩棟小樓是云端的繡娘的工作間。

云端里的人都不允許隨便出入,每個人有離開都得主管的管事或者媽媽寫手條。那兩棟小樓亮燈的房間都在二樓,看來三樓就是繡娘住的地方了。那一樓是做什么的?

桃雨看到云端最前面的那棟樓最大,最氣派,臨著南都最繁華的大街,那里就是云端招待客人,賣衣服的地方吧?桃雨想象著里面的樣子,會不會和香影一樣,有很多銷售王牌,每人一間房子?

坐在屋頂上,桃雨想了一會兒,不知道云端的人都是什么時辰起床上工?不如趁著房頂的空氣很好打坐練功吧,桃雨閉上眼睛,不理睬外界的聲音,打坐一個時辰后,桃雨睜開眼睛,小樓上的燈光也熄滅了,桃雨跳下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桃雨醒來的時候外面還很安靜。桃雨閉著眼睛等著。

等到外面有聲音傳來的時候,桃雨睜開眼發現姬美正輕輕地穿衣服。她似乎想不驚動大家一個人起來。姬美沒有看到桃雨睜開眼睛,桃雨把眼睛閉上,等姬美穿完了衣服走出去,桃雨睜開眼把大家也叫起來,大家一起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姬美已經在打掃院子。

胡娘子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掃地的姬美,桃雨和春芽、婷婷三個和姬美一屋子的人干干的站著看著姬美一個人在打掃,胡娘子仿佛沒有看到姬美的表現,站在院子里等香兒和蘭草她們一屋子的人都到齊了,說:“從今天起,你們幾個新來的從做雜工開始做起,你們暫時沒有具體的分配,等管事們有需要人手的時候,會叫人來叫你們去,叫到誰,誰就去,不能挑活。”“是!”大家齊聲應道。

胡娘子看了一眼還在掃地的姬美,姬美此時很尷尬,剛剛胡娘子來時沒有叫她停下來,她只好一直掃地,現在胡娘子吩咐完大家就走了,根本沒有搭理她,而所有同來的人都看著她一個人在掃地,她忽然生氣了一般把掃帚扔到角落回了屋。

桃雨看著姬美吃了癟,心里暗爽,蠢貨。

吃了早飯,桃雨就和大家一起等管事派人來叫去干活。一直等到中午,也沒有人來叫。春芽到屋子外看了好幾回,婷婷也很著急很緊張的樣子。

姬美不時帶著蔑視的眼神看桃雨一眼,桃雨被她看的不耐煩,剛來云端,桃雨本著一切穩為上的原則,呼出一口氣,和春芽、婷婷說話,不理睬她。

“你們兩個別太著急了,那邊屋子里的人不是也沒有被叫去干活嗎?”“可是我真的很著急啊,我一定得留在云端干活掙錢,我娘、我弟弟都指望著我掙錢回去呢。”春芽說。婷婷也說:“我也是啊,云端給的工錢高,吃的也好,你們看昨天和今天吃的飯,自從我爹的私塾不開了后,我第一次吃到這么好的飯。”“你爹為什么不開私塾了?”“我家周圍都是窮人家,沒有錢念書。”“唉!”桃雨嘆了口氣。“那你爹現在做什么?”“在集市上擺個攤子給別人寫信、抄書。”“那也掙不了幾個錢啊。”春芽說。“是啊,我弟弟每天都想吃肉又吃不起,所以我才出來找活干的。”“唉”桃雨在心里又嘆了口氣,和她們比起來,她好太多了,起碼吃肉吃得起啊。

大家說說話,緊張的情緒緩解了很多。“朱桃雨,你為什么來干活啊?”“我啊,我就是為了掙錢。”春芽和婷婷都笑起來,“誰不是為了掙錢?”“嘿嘿,”桃雨也跟著笑起來,“你們往后不用喊我朱桃雨,喊朱兒就行。”“好啊,我們都是兩個字,兩個字多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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