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笫十三章 無奈的許諾
- 別說你是大病患者
- 和呈君
- 2959字
- 2019-04-30 14:38:44
第二天上午,陳大花己完全轉危為安,老遠的就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此刻,病房除了她和她的小妹,還來了一屋子的人。
昨天下午在搶救陳大花的時候,不知所措的陳桂芝,早已把陳大花病危的電話,打給了老父親、大哥及趙春生。都以為是來料理后事的。特別是趙春生,心中暗喜呀,終于可以解脫了。同時,盤算著下一步取那個合肥女人的事。
自從陳大花回到AH老家透析后,全家人和七個工人們的一天三頓飯,就成了問題。沒辦法,趙春生就找了個燒飯工。此人40歲,稍胖,不多話,是個從AH合肥郊區農村來的婦女。家中老公因病去世,獨自出來想掙點給兒子上學的錢。可是,工地上的活他干不動,幫人站店又算不過帳。經老鄉介紹,這才干起了每月只有2100元的燒飯工。
合肥女人勤快是出了名的。除三頓飯外,合肥女人又主動幫趙春生和他的兒子詵起了衣服。趙春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盛夏的一天,就在合肥女人埋頭整理全家人衣服之際,起春生回家取發票,猛然間他發現正穿短衣短褲的合肥女人好性感。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后,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從后面一把抱住那圓潤的身體。
合肥女人先是一顫,但并沒有反抗,默默地立在沒動。趙春生膽子立即放大,迅速將手插進她的胸口,哇,好友,好飽滿……
“趙老板,別,別,你是有老婆的。讓你兒子和工人們看到不好。”
“這是我家,我老婆遠在AH,我兒子在學校上學,你擔心什么?我每月加你一千塊錢,好嗎?”
合肥女人不再作聲。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兩個已單身好久的男女,很快便不知死活了。
以后,每天下午中途回家找東西,成了趙春生的常用借口。鋪里的工人們漸漸都明白,趙老板跟那個燒飯的合肥女人好上了。雖說大家都是從樅陽過來的門口人,老板娘陳大花待他們像兄弟一樣,但畢竟那個病是沒指望的,走,只是遲早的事。大家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偶爾在趙春生兒子面前,有人會借著酒意,半真半假地開玩笑說:“你爸爸要娶小老婆,你將有兩個媽媽啰!”
兒子小,又怕爸爸,當然不敢當面問。可當媽媽打來電話,問他的學習情況時,他總是吵著不在浙江讀書了,要回老家陪媽媽。并一再哭訴:“這個燒飯阿姨燒的飯不好吃,她好壞,經常要爸爸陪她睡覺。搞的爸爸都不管我了。”
聞此,陳大花明白了一切。可除了忍氣吞氣,獨自流淚,又能怎么樣呢?白己每月近兩萬元的生活費、醫療費,還指望人家呀!
不想,等他們匆匆忙忙地連夜從樅陽、紹興趕來后,看見的陳大花卻正大口地喝著稀飯。有人說,窮人家出身的人就是好養,一口水都能救活一條命。
“你沒死呀?”趙春生跨進病房時,一臉驚?。
“閻王爺說我罪還沒受夠,不收我。在鬼門關站了一下,又被退回來了。”生性樂觀的陳大花說著俏皮話,還朝著丈夫做了個鬼臉:“對不起啦,你還要繼續養我呢。不過你放心,我想開了,只要你把我娃帶好,你找哪個女人我都不管。眼不見心不煩,我再也不去浙江,你也別在我死之前想結婚,我只想看到大娃考上大學就夠了……”
“哪個找女人啦?”當著老丈人的面,趙春生不承認。“那個合肥女人只是個燒飯的,順便給我和兒子洗洗衣服。我付工資的。。”
“別看我是瞎子,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個單身的女人,給你燒飯洗衣陪你睡覺,我沒有意見。反正我名存實亡了!你一個40多歲的大男人,找個女人陪陪也正常。但是,你掙錢也不容易,兒子要養,女兒還在上高中,我每月只化錢不掙錢,你要對她留一手,別把錢都給她哄走了。”陳大花真是掏心窩子了,聽得不少女人唉聲嘆氣。
趙小牛望著陳大花半天沒說話。
他沒想到,陳大花一口氣說完的這段話,語氣竟是如此平緩、鎮定。她是怎么知道那個女人上了我的床?她這次回浙江不到一個月,那個女人回老家去啦。她怕我不給她錢做透折,就縱容我養小妹?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陳大花又如勤懇,幫他打下了這份產業。趙春生不禁有點愧疚起來。
好死不如賴活著!既然陳大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話都說到這份上,我還能說什么?趙春生安慰道:“活過來就好,別亂想了。那個合肥女人蠻老實的,不會騙我的。我一個月只給她2100元小工錢。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萬師傅和小兵子他們,你就安心繼續在銅官山租房做透析吧。只是這生意越來越難做了,店里每月那么大的開支,壓力太大,有點吃不消啊!”
陳大花的老父親和大哥,是乘最早一班大客車趕來的,則感慨不已:"這丫頭命就是大。她媽媽是在河邊菜地干活時生下她的。看她又是一個丫頭,就扔進菜窩里沒帶回去。那時家里沒吃的,哪還愿意再養個丫頭?可她奶奶知道后不放心,就跑過去找。老人家心慈,發現臍帶繞她一圈,她還在動彈,就把她抱回來了。不想,喝著生水競然也長大了。”
既然陳大花這口氣緩回來了,僅僅透了一次析,打了兩針葡萄糖,就能吃稀飯,那下一步該怎么辦?陳大花的大哥不了解他倆之前的談話,毫不客氣地對趙春生說:“這么多年,大花在你們趙家生兒育女,并幫你共同創業,吃的苦受的罪應該不比你少吧?現在生大病了,要化錢了,就不管啦?過去沒辦治,只好等死,現在通過血透可以活,不能見死不管呀!你有錢不給,你還有良心嗎?”
“唉!不是我不管,實在是吃不消呀。我不能不干事,就服侍她吧?當了十幾年的老板娘,她指揮人習慣了,誰受得了她的挑剔?你別急,我們已說好了,繼續在銅官山租房做透析。可是,誰來服侍陳大花呢?”趙春生由于創業初期受到過陳大花大哥不少幫助,所以一直有點敬畏他。
大家左想想右看看,一時無語。
上回的鄰居半途跑回去后,老家家門口是不可能再有人愿意來了。在銅官山找吧,一時還真無從下手。一是陳家趙家人都在上海、江蘇、浙江一帶做生意或打工,別看樅陽離銅官山這么近,還真沒人在這里混。人生地不熟,找誰去幫忙?再說,如隨便在街頭拉個不了解的陌生人,現在社會太復雜,他們也不放心。
突然,陳大花的大哥看到了眼前這個昨天送大花來銅官山的小妹妹。她現在不是沒事干嗎,便低聲對她說:“你不是在家帶小孩沒事嗎,干脆你來一邊帶小孩一邊服侍你姐。吃喝住除外,照樣付你工錢。不是很好嗎?”
趙春生也是眼前一亮:"小妹,你辛苦一下吧。我每年給你四萬塊工錢,每月再給你600元生活費,你陪你姐住在銅官山,好嗎?”
吃,住之外,一年還有四萬塊收入。
這對一個在家帶小孩,啥事也不能干的鄉下打工妹來說,無疑是具有極大吸引力的。更何況對方又是自己的姐姐,生活在家門口不遠的城市里。那不跟在家玩差不多?而且這里有樂購、蘇果、大潤發等大型超市,供自己亂逛。于是,她打電話與遠在江蘇打工的丈夫商量。一年累死了也掙不到十萬元的丈夫,一聽到有這樣的好事,當即滿口就爽快答應了。
于是,一家人兵分兩路,—拔人去找房子,一撥人回鄉下搬日用品并接小孩,歡歡喜喜地把陳大花安頓了。
翌日,陳大花又二度走進了“血液凈化中心”。
這次,她由過去的每周做兩次,改成了每周做三次。當一些病友稱贊趙春生對老婆真舍得時,他含笑不語。在交了一萬元的住院費后,就迅速駕而去,再也沒有登過這家醫院的門檻。
在返回浙江的路上,趙春生想到回去后,可以公然把合肥女人天天留在家里時,心里不禁有點得意。同時,他又想到,這次大花被救,完全是個意外。給你再拖一陣,離開還不是遲早的事。一旦大花走了,就娶這個合肥女人。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她妹妹的照料下,陳大花就是遲遲沒有達他所愿,又活了兩年。
當然,這期間陳大花也萬事不管,任丈夫與合肥女人像夫妻一樣。,只求他對老公對她的兒女不薄,每月按時往自己的銀行卡上打人民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