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箭法
- 河燈愿
- 羅十十
- 2015字
- 2019-06-02 23:34:56
第二日,卓宇敲開了路尋的門,從外面端著洗漱的水走了進(jìn)來,一邊走還一邊念叨:“公子,今日太陽實在大了些,這剛起的太陽,就已經(jīng)很熱了”。
路尋拿過衣物,穿戴整齊,走到清水旁邊開始洗漱,簡單的收拾了下,便下樓吃早飯。
路尋要了幾碟小菜,兩籠包子,與卓宇坐在一旁開始慢慢吃了起來,卓宇發(fā)現(xiàn)太子今日似乎話不多,興致也不高,便不再擾他清凈,默默的開始吃起了早點(diǎn)。
“卓宇,去往壑朝的路途艱難,你一路上有任何事記得跟我說”,路尋想起去壑朝的路,叮囑卓宇,卓宇嘴里含著早餐,口齒不清的回答到:“知道了......殿下,我會......寸步不離的”。
路尋點(diǎn)點(diǎn)頭,吃完早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備了一些干糧和水,就開始趕路。
橋藍(lán)坐在馬車?yán)铮X得無聊,正想說話,忽覺得馬車開始搖晃起來,元徹皺眉:“小心點(diǎn)”,這話是對著橋藍(lán)說的,橋藍(lán)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元徹下了馬車。
橋藍(lán)將頭伸向馬車外面時,見馬車前面站了十幾個黑衣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片林子風(fēng)很輕,天上的太陽依舊很刺眼,周圍只有蟲鳴的聲音,周圍的風(fēng)景看起來似乎不錯,可是比風(fēng)景更不錯的是前面的黑衣人。
蕭恒也似乎發(fā)現(xiàn)不對,從馬車上下來了,他的臉?biāo)坪鯖]有早上那般蒼白了,晃著扇子,移步到前邊:“呵呵,如今真是什么人都能來刺殺我們了,小徹兒,看來,對我們的命感興趣的人還沒有死心”。
黑衣人首領(lǐng)一愣,拿著手中的長刀指著兩人:“少廢話,今日就叫你有來無回”。
首領(lǐng)話一落,其他黑衣人紛紛拔刀,“唰唰......”的聲音擾了林中的清凈。
看樣子一場惡戰(zhàn)是避免不了了。
蕭恒邪魅的笑了一下,飛身上了車頂,不知什么時候手中多了一把弓箭。
雖然敵多我寡,可是蕭恒手中的箭“嗖嗖”的向黑衣人飛去,被射中的黑衣人紛紛向后飛去,剛才還兇神惡煞的黑衣人一下慌張了起來,拿著手中的刀向四處挪動。
后方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向上,奈何都不是蕭恒的對手,剎那間人群中只剩下剛才那個首領(lǐng)與兩個黑衣人。
蕭恒放下手中的弓箭,邪笑著起身落在地面上,元徹從始至終沒有出手,更沒有說話。
蕭恒笑著上前看著變了臉色的幾人:“嗯,有來無回?說的真好,不滿足你我都于心不忍”。
黑衣人手中的刀早已被蕭恒射飛了,他展開折扇來回扇了幾下,如今已是甕中捉鱉看他們還能耍出什么花樣。
黑衣人首領(lǐng)大喊道:“如今落入你們手中,怪我大意,要?dú)⒁獎帲S意”。
蕭恒收起折扇,又向前邁了幾步,瞥著黑衣人問:“說吧,誰派你來的,說了我可以饒你不死”。
“休想從我嘴里問出什么”。幾人像是在宣誓一般。
蕭恒重新展開折扇,漫不經(jīng)心的晃著扇子,似無意的說道:“我以為你們聽過我的手段”。
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看了一眼首領(lǐng),黑衣人首領(lǐng)也變了臉色,自然聽過,蕭恒,傳說中會將活人剝皮的那種,讓人活活疼死。
蕭恒站定,沉下眸子抬手一招:“楚越,都綁了”。
其中兩名黑衣人選擇跪地求饒,他們不想被活活剝皮。
只有黑衣人首領(lǐng)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跪地的兩人,大罵:“你們二人,真是丟臉”。
蕭恒慢悠悠的道:“你倒是硬氣,竟讓我有些佩服,可是我今日心情不好,怕是得拿你門幾個開刀,才能讓我心情好轉(zhuǎn)”。
黑衣人首領(lǐng)大喝:“你們二人給我起來,怕什么,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蕭恒淡淡的掃了一眼黑衣人首領(lǐng),見他果然有些急,像是要沖過來一般,楚越手下更快,已經(jīng)將手中的劍架在黑衣人首領(lǐng)的脖子上。
跪在地上的兩名黑衣人見大局已定,忙喊著求饒:“我們說,我們說”,黑衣人首領(lǐng)急色道:“住嘴”。
蕭恒正覺得有趣,轉(zhuǎn)身準(zhǔn)備聽兩人說些什么,忽從樹林深處飛來幾把飛鏢,不偏不倚正中三名黑衣人。
興許是有風(fēng)的原因,林中的樹枝隨風(fēng)動了起來,像是有什么驚動了它們一般。
不一會兒,林中除了鳥叫聲,一切安靜的仿佛沒有發(fā)生一樣,只有地上的尸體在提醒他們,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
蕭恒走進(jìn)幾步,將食指探至黑衣人鼻間,對著元徹?fù)u了搖頭,元徹一雙眸子深邃莫測,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淡淡的說道:“走吧”。
蕭恒也沒再有興趣觀察地上的尸體,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橋藍(lán)被剛才的一幕驚呆了,見元徹上車,急急的問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蕭恒的箭法法這么厲害,以前總覺得他不靠譜”。
蕭恒坐在馬車中打了一個噴嚏,皺了皺眉,難道感冒又加重了?搖搖頭,繼續(xù)躺在了馬車?yán)?,拿扇子遮住了整張臉,似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與自己無關(guān)。
“蕭恒的箭法整個上京再也找不到第二位媲美”,元徹閉目養(yǎng)神,淡淡的說道。
“可是他看起來還是很不靠譜啊”,橋藍(lán)覺得元徹是在騙自己,可是剛剛又親眼看見。
“阿嚏”,蕭恒揉揉鼻子,疑惑的道:“怎么從剛才開始,一直打噴嚏,難道剛才在外面著涼了?”想了想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裹緊了些。
橋藍(lán)見元徹閉著眸子,只好閉上自己的嘴巴,看了看身邊的夏櫟,夏櫟朝橋藍(lán)笑笑,馬車便慢慢開始趕路,她將頭探出窗外,看了一眼蕭恒的馬車,等會一定要好好盤問他。
馬車上的蕭恒覺得自己更冷了,懷疑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太陽還是那么毒,心下暗自嘀咕:“今日這是怎么了,怎么總覺得很冷”。
林中恢復(fù)了先前的寧靜,只有馬車走過時留下的一道道車印,深淺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