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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 造次

  • 流殤煙主
  • 樾上流離
  • 3640字
  • 2020-03-27 20:21:30

“就是這兒,血腥味就是從他家傳出來的!”

“真的有血,快看,他吐血了!”

“流殤煙主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

我聽見我的鼎鼎大名,頗為好奇,一時興起,跑回船內(nèi)去搖晃君以陌。

“笑什么?”君以陌慢悠悠的睜眼,捏著我的臉,隨口問道。

“他們說我要殺人了。”我興奮又激動的說道。

君以陌迅速坐起,理好了衣服,在我的額間親了一下,神色柔和,卻又果斷的說道,“那就去看看。”

我和君以陌一人執(zhí)著一把青紙傘,飛身下船,我立馬好奇的湊了過去。

“誰要死了?誰要死了?”我好奇的問道。

那些人看見我們似有疑惑,思索著方道,“這家鰥夫。”

我見看戲的人都是站得老遠,嘀嘀咕咕的嘆息,也只一兩個人站在他們所說的那家門口。

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若不是這些人剛才打開了點門縫,估計都沒人相信,此處還有人家。

我頗為好奇,大步流星的上前,一把將門推開。

眾人嚇得齊齊后退。

“你干什么?!”有人立即指著我質問。

“我倒要看看,誰在里面裝神弄鬼。”我滿不在乎的說道,眼神不住往屋內(nèi)瞄。

屋子不大,很快就能看見,床邊地上跪坐著一個灰發(fā)老翁,正捂著胸口直咳嗽。

老翁凄厲的咳了幾聲,一口竟吐出了血。

“他生病了。”我驚訝大呼,轉而看著屋外的人,喊道,“你們誰去給他叫醫(yī)師啊,再看下去他都要死了。”

“流殤煙主索命,沒救了。”有人凄凄應道,神色頗為惋惜。

“胡說!”我憤聲道。

“對岸已經(jīng)死過好幾個了,都是這樣吐血死的。”有人感傷道。

“也不知那流殤煙主要殺多少人才能泄憤。”有人哀嘆不已。

“就是啊,連清水河都染紅了,還怎么讓人活啊。”有人附和著。

“這關流殤煙主什么事?!”我盯著眾人,憤聲質問。

“你不知道?”有人好奇道,“整個榆陽都傳遍了,流殤煙主死不瞑目,殺人取血企圖復活咧。”

“這個流殤煙主,還真是壞事做盡。”緊接著,又有人憤恨道。

我很想說,流殤煙主根本就不需要取血復活,她就站在你們跟前,死死的盯著你們呢。

“你們不能把什么壞事都推到流殤煙主身上啊,她也挺可憐的好吧。”我故作委屈的說道。

“小姑娘,你還是早回家吧。”有人不屑道。

“我偏不。”我傲慢呃說著,不僅不走人,反而大步流星的進了屋。

屋內(nèi),悶沉灰暗,老翁看見來人,微微抬了頭,又耷拉下臉,弱聲道,“出去。”

我也不理會他,顧自將他家的門窗大開,扯掉簾布,徒手揮趕著灰塵。

這家人多久沒打掃過衛(wèi)生了,我心里嫌棄道。

“你生病了。”我叉腰站定,看著老翁道。

“跟你無關。”老翁咳嗽著說道。

怎么跟我無關?本來是無關,被強行扯上關系了好吧。

“他們說,你是被流殤煙主索命。”我認真道。

“管他誰索命,終歸是要死的。”老翁反而滿不在乎了。

我見他那模樣,頗有好奇,疑惑道,“你不怕死?”

“怕。”老翁喘著氣,卻話鋒一轉,頗為惆悵,弱聲道,“我不怕死,可我只怕活啊。”

“為何?”我好奇發(fā)問。

老翁卻幽幽說道,“小丫頭,老漢病了多年了,你是頭一個敢跟老漢講話的。”

“病了多年,那你又為何不治病?”我繼續(xù)問著自己想知道的。

“無治,無治啊,呵呵。”老翁輕嘲著,一時沒忍住又咳了起來。

“你是在等死。”我煞有其事的說道。

“想死又死不掉,只有等死了。”老翁凄凄的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我滿不在乎的說著,警告道,“不過你的死跟流殤煙主無關,死后要是化作怨靈,也別恨錯了人。”

說著,我便再不搭理,扛著我的紙傘出了門。

“走吧。”君以陌在眾人的仰望下,毫不畏懼,淡淡的看著我說道。

我想了想,果斷拿起紙傘一一指過,霸氣的宣告,“我告訴你們,流殤煙主是看不上你們這些凡人的小命的,不要把什么病苦災難都算在她頭上,哼,臭不要臉。”

“你這小姑娘怎么說話呢?!”有人不滿的指著我道。

“咋滴,看不慣吶,來揍我呀,老子分分鐘錘爆你的頭!”我拿傘指著說話的人,挑釁道。

“你是哪家的姑娘,長得人模狗樣的,真沒教養(yǎng)!”有人忿忿數(shù)落道。

君以陌淡定的揚了揚傘,幽幽盯著眾人,似恐嚇道,“我家的。”

我叉著腰,指著眾人,仗勢欺人,呵斥道,“不想死的,還不快滾?!”

人群面面相覷,互相望了望,怯懦的散了幾步。

我這才滿意的和君以陌共撐一把紙傘,慢悠悠的走人,飛身上了烏篷船。

上了船,我直接走進我專屬的烏篷,好整以暇的看著君以陌撐船。

“死了。”君以陌淡淡的說道。

“嗯?”我下意識的問道。

“老者死了。”君以陌解釋道。

“死就死吧,跟我沒關系。”我滿不在乎道。

“可看出緣由?”君以陌低聲問道。

“就是普通的癆病,以訛傳訛嚇死人,那老頭估計窮得,也沒錢治病。”我隨口說道,頗不在意,卻思量著其他的事,低聲道,“按理說,癆病咳血,不可能腥味如此重,更不可能有血氣飄得如此遠,除非……”

“除非什么?”君以陌低聲問道。

“除非這附近有什么東西,將血氣擴大了。”我沉思道。

君以陌看著我,沉思不語。

良久,君以陌才開口,低聲說道,“可是你的?”

“流殤劍的確是把飲血魔劍,但也同樣挑剔得很,我不認為流殤劍會如此墮落。”我思索道。

“召靈。”君以陌淡定的說道。

“召靈?”我驚訝的看著他,瞬間明了,“我試試。”

說著,我邊坐在船篷邊上,屏氣凝神,念訣細細感應著。

君以陌輕輕放下竹篙,立于船頭,捻訣讓船自行,卻認真的看著我,一言不發(fā)的為我護法。

我認真感應了許久,察覺到了一絲靈氣,立即停下念訣,大喊道,“在前面!”

君以陌催動著烏篷船,飛快的往前行駛。

“停,就是這兒!”我急忙大喊道。

君以陌將船瞬間停好,冷靜的看著我。

“此地何物,聽我召令:出!”我急急念道,抬手結印,并不敢作何懈怠。

水波大興,卷起巨浪,幾乎要卷翻烏篷船,君以陌立即將船穩(wěn)定住,鎮(zhèn)定自若。

很快,水面翻滾,水下驟然竄出一個閃著亮光的東西,停在水上不住顫動著。

“收!”我翻手念訣,瞬間將那東西收了過來。

入眼,九只玲瓏銀環(huán),九曲十八孔,孔孔相連,環(huán)環(huán)相扣。

九曲琉璃環(huán)。

我拂去九曲琉璃環(huán)上的光澤后,這才將它拿在手里。

九曲琉璃環(huán)為我所造,能成倍的匯聚靈氣,縮短修行時間,是我造的最牛逼的一方仙器。

但如果此地有它,也能解釋為何清河泛著血色了。

“怎么會是它?”我不禁疑惑。

“子竹曾將它給了嵐依夢。”君以陌淡淡的說道。

“為何?!”我激動的望著他,一臉不可置信。

“有段時間我不在,讓子竹照看著你的身體,嵐依夢造訪了憫親舍,要帶你走。”君以陌云淡風輕的說道。

我知他說的該是他取骨造劍之時,真沒想到,嵐依夢如此執(zhí)著。

“然后呢?”我頗為好奇。

“子竹不允,將琉璃環(huán)給了她。”君以陌繼續(xù)說道。

聽君以陌講故事,還真是一點趣味也沒有。

不過我猜,以嵐依夢的性子,就算九曲琉璃環(huán)是多逆天的寶貝,它是我的東西,嵐依夢就只會不屑一顧。

估計是她氣不過,將九曲琉璃環(huán)隨手扔在了清水河里。

清水河猝不及防的拍起驚浪,險些將船拍翻。

我急急站起來,穩(wěn)住身形,警惕著四周。

“我說誰敢在清水河造次,原來是你呀,嵐宇棠!”明亮的聲音響起,我警覺轉身,看清岸邊屋頂上站立之人。

嵐依夢。

我沉眉蹙目,盯著她,神色不佳,偷偷喚著流殤劍備用。

“你認錯人了。”我故意說道。

“認錯?哼。”嵐依夢輕笑道,很是不屑,“額頭上長朵花,說話還很沒教養(yǎng)的,除了你嵐宇棠還有誰?!”

“哦?是嗎。”我輕謔著。

“蘭息公子說已將你下葬,我是真沒想到,蘭息公子和錦瑟公子竟然也會說謊,呵呵。”嵐依夢嘲諷道。

“那是你笨。”我反唇相譏,很是不屑。

“是嗎。”嵐依夢輕笑道,手中鞭子使勁一揮,竟然直直沖我襲來,得瑟不已,“我今天非殺了你,給我爹報仇!”

嵐依夢的奪魂鞭,通體藍紋倒刺,反人類之極,我可不想硬碰硬。

我立即飛身閃開,隨手就召出了流殤劍芒抵抗,不想讓嵐依夢占風頭。

“流殤劍都拿出來了,你還有何話可說?!”嵐依夢輕謔道,狠狠甩鞭子襲擊我。

我心知在此處打架也不是辦法,心神一動,立馬跑到了君以陌身后,柔柔弱弱的求保護。

嵐依夢恨我是很顯然的,如今竟然恨到將鞭子直接甩向君以陌了,太可怕了這個女人。

君以陌端正的站著,拂手取出離骨劍,瞬間就攪了嵐依夢的鞭子,目空一切的盯著她道,“嵐二小姐,請自重。”

我覺得君以陌這話說得好過分,明知嵐依夢修為不比他,竟然還毫不留情,讓嵐依夢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錦瑟公子是要包庇她?”嵐依夢似有訝異,故作輕松的問道。

“不是包庇,是保護。”君以陌淡定的說道。

聞言,嵐依夢竟然神經(jīng)兮兮的笑了,戲謔道,“錦瑟公子可真是好算計,揚言殺了流殤煙主,原來是帶回憫親舍,好好保護著。”

“那又怎樣,關你屁事!”我躲在君以陌身后,揪著他的衣擺,側著腦袋,隨口懟道。

“怎么,嵐宇棠,躲幾年了,還想繼續(xù)躲下去?”嵐依夢輕屑之極,幽幽道,“你什么時候,膽子變得這么小了,有種你出來和我打呀?!”

“我就不!”我擺頭得瑟,故意顯擺給嵐依夢看。

“孬種。”嵐依夢狠狠的瞪著我道。

“孬種就孬種,反正我有男人,你沒有。”我惡意挑釁道。

“不要臉。”嵐依夢嫌棄之極。

“我就是不要臉,我還能更不要臉。”我肆意顯擺道,順手直接抱住了君以陌的腰,緊緊的貼著他,嘲諷的望著嵐依夢。

君以陌似乎沒料到我會如此動作,竟然微微僵硬了片刻。

嵐依夢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尋到君以陌松手的空隙,飛快將鞭子扯了回去,立即又一鞭子狠狠的抽向我。

自作孽,不可活,我不禁惆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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