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初一期中考試吧,他一向自以為自己最優秀,不管在哪里都是第一名,但是那次考試,有一個他不算陌生的名字出現在他之前,還以絕對的優勢拿到第一名,讓他連個理由都找不到。
為什么說不算陌生呢?
第一次知道風云煙這個名字是在剛進校,他在那個學校新生榜上看到的,她在他的旁邊,人長得很好看,所以有了印象,后來又在學校一群人剪輯的影視里看見了她,在他印象里,好看的女孩多數都是沒腦子的,所以也這么想的她。
這次的成績讓他對她有了一個新的印象,年少的好勝心讓他默默地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目標,并開始努力的追逐著。
從初一到初三,三年的時間他都在努力的學習,努力和她爭著第一名,偶爾還能同第一。
初三填報志愿的時候,他聽說她打算考實驗高中,毅然決然的填報了實驗高中,結果沒想到,最后只有他一個人去了。
有一次很偶然地,他聽說她打算畢業的時候跟她喜歡的男孩子表白,當即氣得話都不想說了。
畢業他去拍了照,收了幾個同學的畢業禮物就走了。
高一的期中考試,他是第一名,突然之間一種煩躁感油然而生。
他去翻看了那些同畢業照鎖在一起的小禮物,發現了一封信封是天藍色的信,已經落了灰,沈穆清輕輕拂開灰塵,露出褪色的字跡,能清晰的看見的上面有三個字中的最后一個字:煙。
那一剎那,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手指輕輕顫抖的拆開了信封,里面是一張干凈的紙,上面的話也很簡短:如果真的有一見鐘情的話,那么我確認我喜歡你。
很多東西當時不回應,后來可能就沒用了。
他們之間隔了太長時間,甚至于現在,他都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他。
如果我來了,很晚了,你還在原地等我嗎?
沈穆清現在大概知道她應該還記得他,可是是因為那封沒有回應的信,還是因為她還喜歡他呢?
他不知道。
因為未知,所以不敢輕易戳破。
——
高三的體育課只有一節,這是學生們能享受的難得的放松時光。
風云煙此時卻只覺得疼,極其不舒服的靠在陸離的肩上,看著唐采苓和陌夕顏在一邊玩耍。
“不行就請假吧,別硬撐著。”
陸離皺著眉頭,勸道。
最近的體育課是高三最后一次體測,今天剛好測到八百米跑,不巧的是,風云煙早上親戚造訪,她向來體弱,對疼痛極其敏感,每一次都像世界大戰似的難熬,甚至有次還暈倒去了醫院。雖然同是女生,但陸離從來都體會不了這種疼痛,只是看著風云煙臉色發白,嘴唇發青,模樣極為慘烈,也是很心疼。
“可是沒有機會重來了,我沒事,堅持一下就好了,不用擔心。”
她也想請假,但是老師說了體測很重要,能不缺席就不缺席,沒有補考的機會,所以堅持吧,考完不管怎么樣都行。
陸離見她語氣堅決,也沒再繼續勸,心里卻在想著,先跟醫務室的醫生小姐姐提前說一聲,以防萬一。